文,卖八文她能赚四文,非常不错了。
不过这个生意做不长久,猪下水这个东西不难做,就是费工夫。以前没人卖,是不觉得这个能卖钱,现在有人卖,后面肯定有人跟风。不过就算是有人跟风也至少得一个月。
反正这个小买卖她也没准备做很久。
她还是想要做一个地主,踏踏实实地多多种田,偶尔做点小买卖,过过瘾。
目送王丰收喜气洋洋的回家,十月想,王大叔比她适合做生意。
过晌午董呈彰才和一群年轻人回来。幸好十月让青葵准备了鞋子和衣服带着,不然董呈彰就得穿着湿鞋子回来了。
不过,让十月没有想到的是,开元一回来就跑回自己家,把自己的竹篮子拎了过来,递给董呈彰,显然是给他看自己平时涂鸦的东西。
这些都是开元平时很宝贝的东西,家里人想看,他都是一张一张的递过去,看完了拿回来,他再递第二张过去。这会儿竟然把整个篮子都给了董太医。
董呈彰就坐在十月家的炕头上,从篮子里一张纸一张纸的拿出来看,拿一张看了一会儿点点头,又看第二张。他只看不出声,边上开元有点着急,但是控制着情绪,耐心的等着。
十月悄悄问唐开泰他们这是干什么。
唐开泰笑着说,“董先生听说开元会画画就要看看,还说要是看到喜欢的,就用彩色的染料和他换,我都不知道开元什么时候攒了这么多画,一直以为他就是画着玩儿呢。”
“画着玩还画得这样好,这就是天赋啊。你不觉得吗?”
唐开泰点点头,他虽然不懂画,但是开元画的东西他能看懂,很有意思。之前画衣服样子也画的比他好。从小开元就是聪明的,学什么都很快,并且像模像样,如果不是……
这时听炕头上的董呈彰说 “这六个我觉得很好,给你六种颜色的染料。”
他手里还拿着六张图画纸,别人也不知道里面画的什么。
开元眼睛一亮,伸手先把放在炕上的篮子一把抱起来,抿了抿唇说了句,“好。”然后竟有些生气的抱着篮子又跑了。
炕头上的董呈彰哈哈大笑,看着正在摆碗筷的十月和唐开泰,“这是气我没有全都要了。你们家开元啊,心气儿可高着呢,不过,他未学过就能画成这般,对于在绘画一道上,他是有天赋的。”说这伸手将自己选的六张图递给唐开泰他们看。
五幅都是自然风景,有一幅是画的北安县城的街道。
“这样心思单纯的孩子,很是难得。情纯洁而罔薉兮,姿盛质而无愆,‘无愆’这两个字正适合他。”
“我代开元谢董先生夸赞。”
董呈彰捋着胡须笑了,然后把手上的六张图递给青葵,“帮我收起来,等回到县城,记得提醒我送染料给开元。”
“是,董先生。”青葵轻声应着。
中午吃过午饭,董呈彰叫了十月和唐开泰单独说话。
“我观开元印堂偏暗,肤色苍白,舌苔呈暗红,疾走有些微的气喘,表面看是气血不足,但也可能是中毒之状。”
“中毒?”
“中毒!”
十月和唐开泰立刻站了起来。
唐开泰是想不到开元在家里什么时候中的毒。
十月想的则是,难道那三根银针是为了下毒。
她忽然想到自己醒来时那一身衣服里藏着的银针。
在青山县的时候,她为了逃命甩给“钱猎户”,那人几乎是立刻从房上摔了下去。当时她就猜测自己的银针有毒。
原身记忆中那三根银针插入开元头顶,她想的一直都是用银针控制人的心智之类的。没想到是下毒,可是什么毒,要用这种方法下到人身上呢?
那个钱猎户说的她是“浮云山”的传人,难道浮云山是一个制毒的门派?
如果开元真的是中毒,那么解药可能就在“浮云山”上,也可以说在她身上。
唐开泰脑子里都是董先生说的中毒二字,根本没有注意到十月的异常。不过两人的反应却尽在董呈彰的眼底。
“别急,我只是猜测,一切等下午给他详细诊治才知道结果。而且我的结果也不见得就是对的。”
董呈彰说。
即便他这样说,十月和唐开泰心里已经认定,开元是中毒了。在两个人心里,如果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开元的情况就解释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