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般朦胧慵懒,柔情似水。
“嗨,你在唱什么呀?”我将半空的啤酒瓶放在甲板上,好奇地盯着他。歌声与琴声戛然而止,他看向我笑了笑,老实说那笑容并不显眼,可在月光下竟分外温柔动人。
“这是我自编的曲子,献给女神的咏叹调。”
“献给缪斯的吗?”他写的分明不是情歌,而是在美与灵感中的挣扎,可在我听来,却比那些庸俗无聊的情歌深情一万倍。我从船上一跃而下,踩着高跟鞋踏过光滑的路面,鞋跟与地面碰撞的清脆声音不仅衬得这个夜晚更加静谧清冷了,“她会听到的,愿缪斯眷顾于你。”
他摘下那顶充满了戏剧色彩的帽子:“您也一样,小姐。”
“我早就不玩艺术了!”我摆手大笑道,“......缪斯已经离开我太久了。”
“但您的眼睛并不是这么说的。”
我是谁,■■■还是阿黛尔?
现在的我,又究竟在哪里呢?
是梦境还是虚幻,是挣扎还是沉醉?
我已经不是我太久了,或者说,我已经遗忘我太久了。
当我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发觉我被一个音乐家抱着。
我仍没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我亲吻了他的唇。
我知道遗忘的一切都会从中寻回,我会再次成为我。
你一定会说,这爱情来得荒谬至极,毫无逻辑,离经叛道。
但我可以告诉你,这场爱情什么都不为,
只要你在那一夜你就会理解,
只为了那皎洁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