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总是在所难免的。当一个小孩子长期处于危险分子聚集的环境下,想要不沾染上一些恶□□是很难的。而糟糕的环境往往也并不会在意这对儿童会产生什么深远的负面影响,他们总是对此见怪不怪的。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还并没有意识到小孩子身上的恶习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而另一方面,他们也许认为一旦真的捅了篓子,简单粗暴的解决方式总是能够快速有效的解决问题。尽管我知道一些足以颠覆正常人生活的恶习在我们这样的人眼中只是无伤大雅的嗜好,嘛,或许是我十多年所受到的良好教育与之格格不入吧,我终究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佛系地面对这一切。
“巴法罗!你个小兔崽子还敢给我跑!”我抄起擀面杖指着餐桌对面的那个小胖子吼道,而他则慌里慌张又笨拙地来回移动着,生怕我绕过桌子收拾他,像极了小时候因为犯了错躲着老母亲跑的熊孩子(什么鬼比喻)。“我之前是不是说过,再泡赌场老娘打断你的腿?好家伙,你还敢编理由预支零花钱拿去赌,你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阿黛尔姐,我是赢钱了啊!除掉输了的部分,我赢了不少钱呢!”
“放NM的屁!”我将擀面杖狠狠地往桌上一锤,那家伙吓得立刻举起双手抖了抖,“赌桌上的事,谁说的准?你这回是赢了,那下回呢?下下会呢?等有一天栽了跟头,家族有多少钱够你祸害的?”
“到时候直接把那家赌场踏平了不就好了嘛……”
“你闭嘴!”我甩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门口偷瞄的努比亚,不用我说,想必你们也知道是谁把这死胖子往火坑里拉的,“MD你自己赌就算了,还把小屁孩往里拉,我一会再找你算账!”
那家伙头一缩溜掉了。暴怒的母狮子获得了胜利。
“小崽子你给我过来,我跟你讲今天这事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我说我说,吵什么啊?”托雷波尔拖着一坨坨粘液涌了进来,虽说他原本并不是个身材很魁梧的人吧,但因为带着粘液,他挤进来的同时倒显得那门小的可怜了。我立刻跳上了桌子,免得缓缓蔓延开来的粘液蹭到我的羊皮靴。虽然他经过之处留下来的粘液不出五分钟就会自动消失,但那黏糊糊的感觉可真叫人受不了。我刚想开口,这家伙又率先抢话道,“呗嘿嘿嘿嘿~不过是赌博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们可是堂吉诃德家族,难道就输不起这些钱了?”
我想你们都知道,我和迪亚曼迪的关系一直不太好,事实上,这几个最高干部都和我挺不对付的,尤其是我和多弗朗明哥成为了情人的关系之后。琵卡因为少言寡语的性格,平时倒也没有什么正面冲突。迪亚曼迪那个完全被多弗捧得太高的恶劣性格我早就不屑于跟他一般见识了。至于托雷波尔,我来之前账务似乎他管的比较多,因此这家伙对我也没什么好感。和迪亚曼迪不同的是,这家伙完全是在背地里耍手段的那种类型,或者从一些小事情上故意压人一头,叫人不痛快。
但今天这个局面,总的来说还是因为黄金之果被盗,家族损失惨重。德索罗逃了,在政府的干预下假拍卖会的事被曝光,一时间引起了北海不少势力的不满。灰雪城的产业几乎都毁灭殆尽,家族四分之一的资产流失掉了。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但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身为财务的我压力就更大,偏偏这个时候巴法罗又很没眼力见儿地往枪口上撞。
我翻了个白眼,冷笑道:“您以为呢?黄金果实那件事后,家族已经损失了不少钱了,哪里还够……”
“是吗?我说……”这家伙一抢话,我心中的怒火就更往上窜。这家伙说话的同时又企图凑过来,我立刻警觉地跳到桌子的另一边。“黄金果实被成功偷走,怎么说都是当时追捕的那个人有所失误吧?”
我瞬间脸色一沉,如果说刚才我只是和他争论些有的没的,那么现在矛头已经完全指向了他:“你几个意思?黄金果实被盗的时候,你不也被海军和政府特务那帮人困住了么?还毁掉了保险室里的全部积蓄,那个区域不是你负责的吗?为什么会有人潜伏进去偷走果实?”
那家伙脸上的皱纹一下子因为愤怒挤到了一起,就连周围的粘液也跟着抖动着,仿佛沸腾了似的:“别忘了,德索罗可是你养的狗!再说,那是家族的钱,又不是你的,你干嘛攥的那么紧?难不成是你饱私囊中了?”
争吵的声音很大,厨房门口已经围了三两个人了。虽说我正面临着触犯血之家规的危险,但我所管理的钱毕竟是家族中每个人的利益,若是今天就这么被托雷波尔泼了脏水,指不定以后又要出什么乱子呢。
“哟,你这是嫌我管账不好咯?有本事你来管啊!说话要讲证据的,要不要我把账本拿过来仔细核对一遍?现在算计这点钱,将来有的是好东西用来窝里哄呢!”
“死丫头,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不是我冒犯,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您今天这么一说,日后人人都说账目有问题,借此随便找我支钱。那干脆以后谁也别管帐,想用钱就自己在账本上画一笔算了!”
“你……”
“阿黛尔!”一声低沉的咆哮瞬间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船舱里一时间寂静得可怕。就连托雷波尔也闭上了嘴,板着脸不满地盯着我。我看向站在门口的多弗朗明哥,等着他说出下文。
多弗朗明哥稍微扭了扭头,示意我离开,低声以命令的口吻道:“阿黛尔,滚回房间去!”
我看了看多弗朗明哥,又看了一眼托雷波尔,将手里的擀面杖随手一扔,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经过多弗身边的时候,那家伙安慰似的拍了两下我屁股,我看都没看他一眼,朝卧室走去。身后又传来一声大喝:“巴法罗!自己去古拉迪乌斯那儿领罚去!”
哼,堂堂的“天夜叉”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居然也会充当和事佬了。
回到房间,我打开了床与书桌之间的加热器,走进卧室里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仅用一条浴巾盖住腹部之下,大腿之上的位置,惬意地翻阅着床头一本讲述空岛的冒险小说。我断定这个作者完全是没去过空岛而而胡编乱造的内容,但也不乏一些戏剧性和颇为出彩的部分,姑且还能让人看得进去。
我大约阅读了三章,加热器的温度已经开始令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