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士兵都在楼下抵抗着其他家族成员的进攻。我顺着楼梯下楼,挨个房间看了看,一个活人也没有。大约过了一段时间,我终于和其他人汇合了,当然,走廊里到处都是国王军的尸体。
“老大!!!“巴巴里和努比亚激动万分地朝我招了招手。
“原来你们都搞定了呀,真是的,害我白跑一趟~“嘴上这么寒暄着,但我的视线很快就集中到了那个不属于家族的异类身上。学生妹一样的黑色短发,土气到极致的裙子,青涩的容貌,和几年后的那个成熟而风情万种的紫罗兰简直是判若两人。但年轻是她最大的资本,不是吗?说来惭愧,虽然她还没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事实上,现在的她完全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但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
“哦呀,她是谁?“这完全是走过场的明知故问。
莫奈回答道:“她就是德雷斯罗萨的公主,维奥莱特。”
“原来如此,“我轻松地笑了笑,爽朗地说,“好,把她杀掉吧。”
没有人动手,沉默。那感觉,就像是这群被宿命计划好行动的机器人忽然收到了什么无法执行的命令。
“她可是旧王族的血脉,不杀掉她的话,可是会后患无穷的。“我走过去,果断地抽出了凯布腰间的□□,回身对准了不知所措的少女。
“如何处置她,还要等少主来了才能定夺吧?“古拉迪乌斯冷冷地说。
“难道你在和海军血拼的时候还会一遍一遍地向少主请示‘这个人能不能杀’吗?”好吧,我承认自己有点急躁了,“完全没必要。”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了。
沦陷的种子,被我彻底捏碎在了手中。
咏叹调. 英雄末路
事情变得越来越离奇了,一定要给出说法的话,我想造物主的力量一定是察觉到了我这个企图打破宿命的不合理存在。
先是□□卡住了,等到换了把□□时候,射出的子弹又被及时赶到的多弗用线劈成了两半。明明那子弹距离头骨就只有几厘米了,及时得简直可以称之为魔幻。
“别这么心急嘛,阿黛尔。留着她说不定还大有用处呢。”
我握紧了拳头,愤愤地把□□摔在墙上,赌气似的一个人走进了城堡深处。
“她长得也不是很美嘛,又不会穿衣服,以前那么多往少主身边凑的美女你都泰然自若,这回就这么容不下她?”乔拉还在我耳边没完没了的聒噪,有时候我真觉得她不担任德雷斯罗萨居委会大妈都可惜了。
但是我能跟她怎么说?说我今早起来算了一卦发现那女人才是少主的原配情.妇?并且会潜伏在家族里多年最后联合罗和另一群乌七八糟的人推翻多弗的统治?只怕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送进精神病院了。“和你说不明白,你懂个球球!”
我掀开帘子走到书房里间,多弗和四个高级干部都在,还有被俘虏的力库王:“那个居鲁士,那打算怎么伴?”
居鲁士,日后力库王残党的总指挥,是必须消灭另一决定未来命运的人物。史诗当中,多弗失算就失算在他没想到居鲁士是个过于刚强的硬汉子。明明有着可以将其一枪击毙的机会,却让他救走了力库王。对于这样能力超群的人来说,就算把他变成玩具,让他被彻底遗忘也是无济于事的,而且就连我们这些敌人也会忘记这个巨大的威胁,可以说是个巨大的疏漏。
最坏的情况,就是史诗重演。但就算那样也没有关系,我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
“呋呋呋呋……我还以为你不会跟我说话了呢~”
妈的,要不是在这个至关重要的命运节骨眼上老娘早就给你一巴掌了,现在是情侣之间调侃的时候吗?!“那女人可以留下,但是必须由我管理。还有,根据情报,马上过来的那个居鲁士绝对不是能臣服于我们的性格,还是趁早处理掉比较好。”
维奥莱特张开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口。作为俘虏的她,只能皱着眉头,痛苦地闭上眼睛。
“呋呋呋呋……好,都依你。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个剑斗士会找我们麻烦,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
……
这是一场出其不意的刺杀。他的灵魂还没能愤怒,反抗,甚至还没能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陷入了沉睡。
一个莽夫的脑子总是最好控制的,麻烦的是那些勾连着 的亲情回忆和执念,为了彻底封存那些东西我还真是废了不小的功夫。为了避免任何一丝令他完全清醒的可能,我对他使用了强制性的言灵。他的意识若是抵抗,就只会有精神失常一个下场。
德雷斯罗萨的英雄就此陨落,就此重生。
托卡塔. 登基庆典
“这样一来,最后的曲子也完成了!歌剧《德雷斯罗萨之夜》,记录这个国家历史转折点的重要音乐作品,就此诞生!”我重重地靠向椅背,兴致勃勃地揉弄着手里厚厚一踏手稿。这部歌剧,原定是在多弗登基的当天进行首演的,终于算是赶上了。让这里的国民们永远地铭记着这段“辉煌”的历史,深深地感恩与堂吉诃德家族,永远地沉浸在这场骗局之中。“别那么沮丧嘛,经过艺术加工的东西都不会是真的,而且,这也只是政治家为了掌控大众的手段之一~”
角落里的女人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座雕像。我收起了笑容,站起身走近她,猛地甩了她一巴掌。
那力道不算小,就算我自己的手掌也是火辣辣的疼,而她完全摔倒在了地上。她撩开额前的碎发,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
她越是这般逆来顺受,在我看来就越是可恶。
“你倒是聪明,知道反抗没用就干脆忍着,其实心里恨透了我们这些海贼吧?”我死死地盯着那双神色躲闪的眼睛,既然造物主的力量硬是留了你一条命,我便决不让你好过一日,“你现在打什么算盘,以后会打什么算盘,我都一清二楚。给你个忠告:老实站在你不该逾越的界限后,你我就相安无事。”
我回到城堡,外面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比计划的时间早了很多,多弗那个混.蛋肯定是跳过了准备好的演讲稿。我走进书房,大厅中央的红木桌上,摆放着一顶镶满钻石的大鸢尾王冠。
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