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对于处理日常事务这方面,她可以说是学的非常好了。而且,她跟我关系很好,所以答应了会对此保密。
下午4点钟的时候,我给多弗留下了一张简单的便条,就带着凯布四个人从港口出发了。尽管我平时对他千依百顺,但这次不一样,关乎穿越者的谜题,我必须寻找到答案。
五天后,我们终于抵达了那座深藏于大海之下,充满着无限奇迹与梦幻的海底乐园。我们在人鱼海湾的珊瑚公寓租了水底的一整层,虽然更接近陆地,能够照射到阳光的位置更贵,但对于我们来说还是能够真切地看到水下世界的体验更有诱惑性。我们计划在这里玩上一周,再回到德雷斯罗萨。这期间大家都是自由行动,我打算趁机单独和甚平见上一面,看看能不能问出更多关于异土人的线索。没错,我没把这件事情跟凯布他们说,出于某种……第六感吧,我认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好在他们被鱼人岛的奇妙事物彻底冲昏了头脑,每天都在精心计划着去哪些景点观光。最老道的凯布虽然问过我要不要一起,但我随便编了两句瞎话糊弄过去了。
根据小道消息,甚平最近经常出没于水车镇附近的一家牡蛎餐厅,所以我每天中午都跑去那里蹲点,等待目标出现。我虽然很喜欢海鲜,但因为原本的家乡并不沿海,所以终究是没有那种可以一直塞满海产品的胃。一开始各类海鲜美味倒还挺让人享受的,但吃到第三天我就几乎要吐出来了,只好用咖啡来打发漫长的时光。
……听起来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八卦记者似的。
结果甚平还没等来,倒是先把Crime品牌的首席设计师招来了。对于异土人来说,会说话的动物永远只是童话中的存在,所以无论是怎么看那只橘红色的海星,我都忍不住会产生“也许他只是个带着发声器的毛绒玩具”这样的想法。在那个小东西的软磨硬泡下,我勉强同意了作为模特出席下周Crime新品发布会的邀请,条件是一套免费的高定礼服,以及帮我找到甚平。
终于,在蹲点的第五天傍晚,我看到了一个庞大的淡蓝色身影缓缓走进了餐厅。
近距离地观察鱼人是很奇妙的体验,或许这么说有点不礼貌,但他们身上确实带着一种在水产市场常能闻到的鱼腥味。他的身高和多弗差不多,身形却更加宽大,仿佛一座小山。而那滑溜溜的淡蓝色皮肤和明显非人的外貌特征,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科幻电影里奇形怪状的外星人。
他看到了我,于是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和他身形相比有些羸弱的椅子上:“听说,你找老夫有事?”他的声音很冷淡,不过也难怪他对我爱答不理的了,我是谁,我背后的势利在经营什么产业,想必他也是有所耳闻。
“想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呢,海侠先生。”
他没有说话,仍旧眉头紧锁地盯着我。看来黑市生意场上的那些客套寒暄对他来说全然都是些废话。这样更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到此处没有别的企图,只是想知道一件事——关于曾经的太阳海贼团中的唯一一个人类成员,奥玛尔的事情。”
虽然我对他的反应早有预判,但他狰狞的神情还是在一瞬间让我心里没了底,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颤抖的同时大滴的汗珠从头上划下,典型的“真实特效”效应(专门用来形容在海贼王世界情绪被过于夸张地表现出来这一现象的自创词语,我之前提到过的)。
为了防止这家伙先情绪失控,最终导致我什么都问不出来,我立刻掏出了一个带着照片的银色吊坠:“这个,是他的东西没错吧?”
这回,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接过项链后他沉默了好一阵,那情形在我看来实在是有种令人窒息的尴尬。终于,他哑着嗓子低声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说。”
我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走了大约十多分钟,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嘛,还是“入乡随俗”比较好。万一产生了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在这海底一万米下吃亏的可是我。终于,他带我来到了海之森附近。这里生长着无数散发着琉璃光辉般的珊瑚,远远看去美轮美奂。
“所以,你和奥玛尔也是来自同样的地方咯?”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转过身来,继续说道:“你不需要有所顾虑,在鱼人岛上这没什么好隐藏的。奥玛尔不仅是泰格大哥的结拜兄弟,也是鱼人岛的英雄。单凭这一点,我们是不会伤害任何异土人的。”
我从没想过,在这个世界,真心接纳穿越者这个群体的居然不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类,而是看起来和我们天差地别的鱼人和人鱼。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甚平向我讲述了奥玛尔的出现,他是如何凭借自身黝黑的皮肤和自制的伪装与鱼人们打成一片的,又是如何跟费舍尔·泰格不打不相识的,以及他跟着费舍尔泰格一齐登上红土大陆,在解放奴隶的战争中从此杳无音讯。在听到那个男人的悲惨结局后,甚平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是承载着沉重万分的哀愁和悲伤,却也只是以一声叹息的形式表达出来。
“他说他的祖先也曾背负着和我们一样的命运,而这一点,是他决心跟随大哥一同爬上红土大陆时才真正意识到的。我们起初并不相信他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但他的坚持最终让我们不得不相信,他确实和这里的人类大不相同。”甚平义正言辞地对我说道,尽管他们那些江湖人士的“信念”啊,“梦想”啊对我这样的黑市商人来说实在是有些矫揉造作,但我不得不承认那才是真正的海贼王世界该有的精神。就算是我这样铁石心肠,冷酷无情的女人也忍不住为之动容。
一个是有着百年被奴役的黑暗历史的人类民族,一个是一直隐居于海底又备受歧视的鱼人族,不想在这个时空错乱的意外中碰撞出了如此微妙的火花。
然而,关于异土人是如何穿越而来这件事,还是毫无头绪。甚平说奥玛尔曾提及过自己是在海之森中苏醒的,但具体是那个位置却很难说。他甚至陪我仔细地在珊瑚森林里溜达了一圈,却也没发现什么时空裂缝之类的痕迹。据说在奥玛尔出现之后,鱼人岛上也先后来过几个似乎是从所谓异土而来的人类,但不是意外死亡就是已经离开鱼人岛了,有价值的情报更是少得可怜。
于是,线索又断了。
这样一来,关乎穿越的秘密又变成了无从下手的谜题。这是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