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铭觉得自己有必要帮秦老板一把，可他一听说支虞的职业，当即忘了想这件事，惊呼出来：“姐姐，你是画漫画的？”
脑子里电石火花般将“怪物天使”，“YUS”，“女同学”一系列关键词串起来了。
难怪他一直觉得支虞看着眼熟！
舒明铭从书架上翻出《怪物天使》的漫画集，吹起了彩虹屁：“我最近看了，这个的真的好好看啊，而且我在学校论坛安利后，好多同学来讨论，我们还有个专门的帖子，全部都说好看，姐姐你看吗？”
他登录A大的专属论坛，打开论坛的帖子，专门截取了其中彩虹屁的内容，给支虞看。
-1L：小怪物最后和自己达成和解的部分，太感动了吧！YUSYYDS
-2L：这个漫画，我二十岁再看还是会看哭，我感觉我八十岁的时候依旧会看哭！
-3L：希望YUS能早点创作出新作品，走出阴霾！
……
支虞已经很久没看到这样一致的好评了，扒拉着舒明铭的手机看得津津有味，完全忘记了网上大面积的黑评。
两个人对着论坛帖子讨论得热火朝天。
秦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脑袋挨得很近，对着手机屏幕念念有词。
“在说什么？”秦屹站在门边出了声。
埋着脑袋的两个人同时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秦屹发愣，原本讨论的低语声也戛然而止。
秦屹莫名有种自己是意外闯入的不速之客，拧眉瞥过支虞清亮的眼神，低声道：“支虞，你真行！”
“嗯？”支虞当即甩开舒明铭的手机，一本正经地起身，疑惑地抬头看过去，“我又怎么了？”
秦屹走进了屋内，扫了一圈，视线落在茶水柜边，上头有一个贴着卡通手机壳的手机，是支虞刚刚倒水时，随手放在茶水柜边的。
修长的指节摁开手机屏幕，将手机递到了支虞眼前。
“你自己看。”
上头有三个未接语音电话……都来自秦屹。
刚刚为了专心改稿子，支虞将手机调成了静音的状态，和舒明铭聊天的时候也忘记留意手机了。
支虞眨眨眼：“秦老师，我错了！真没听见！下回一定时刻留意，不让秦老师等我！”
“解锁！”他将手机丢到支虞手中，转身拿着一沓文件进了小办公室。
支虞解锁开，小声和舒明铭示意，转身也跟着进了小办公室。
小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扣上。支虞解开手机屏幕锁，斟酌着开口问：“你给我打电话是想说什么吗？”
他将支虞的围巾从木衣挂上取下来：“想问你有没有看完稿子，如果看完了，可以早点出去，今天周末，你还打算在这待到晚上？”
“看完了看完了，可以走。”支虞接过围巾。
“手机给我。”
支虞愣住，手上捏着的手机被秦屹顺手抽走。
秦屹拿着手机操作了一番，没一会，手机还过来，支虞看到通讯录里加了一个新的人名——A秦屹。
“我以前加的售楼小姐也是这样打备注的。”支虞不禁开口，“你想知道她叫什么吗？”
秦屹没应声。
“那个女人叫AA小美。你看你要不然再加两个A，保证没人A得过你……”
秦屹整理桌面的手停下，微微沉着眼看过来。
支虞当即将手比作拉链，给自己嘴巴拉上了。
秦屹：“我下次打你电话，你可以只将微信设置成静音。”
支虞收起手机，哦了一声，觑了觑他微冷的神色，当即摁了个电话打到秦屹手机上。
“那你也给我备注下，我要五个A的那种备注。”
秦屹拧起的眉眼松下来，不觉带起点轻笑，低头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将带回来的文件随意整理了一下，放到桌面上。
还是没忍住抬眸问：“你刚刚和舒明铭在聊什么？”
刚刚舒明铭给支虞看了A大论坛，从夸YUS的彩虹屁再到八卦秦屹“女同学”的帖子，一个都没落下，后来，她说她和秦屹真的只是普通同学，奈何舒明铭死活不信。
闻言，支虞抬头看了看秦屹的神色，他微微沉着脸，好像是真的好奇。
支虞舔了舔嘴唇，难道要她说，你的学生怀疑我们两关系不纯洁？
到底是怎么个不纯洁法呢？
舒明铭原话是“秦老师又买漫画，又四处推销漫画的，肯定是爱惨了你。”
不过，这话支虞说不出来。
她扫了一圈四周，顾左右而言他：“没说什么啊……哎呀，你学生特别崇拜你，他在给我说你是一个好老师。天上地下，难得一见！你对待学生特别有耐心，实验报告能改十个版本，逐字逐句，平时也非常注重细节，对待问题态度严谨，认真且执着，我相信你的态度可以对你的学生产生深远的影响……”
看着她发红的双颊，秦屹打断了她张口就来的虚话：“你们两凑在一起，是给我念致谢？舒明铭他论文还没开始写就想着致谢了？”
“额——”支虞卡住，“你要想听，我给你念也不是不行。”
男人轻笑了一声：“鬼话连篇。”
他低头例行收拾了一番桌面上的文件，修长的指节在刚拿回来的那一沓资料上随意地翻了翻。
这一沓文件全是打印出来的简历，应聘的是A大物理学院的实验助理员的岗位。
然后，秦屹在一沓简历之中，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戚别涛”。
他沉眸看着手上的一张简历，愣了片刻。随即，无声地将纸张整理好。
支虞站在办公桌的对面，也没看清他的动作，只是隐约察觉秦屹拧眉，还以为和自己有关，很认真地清了清嗓子：“好吧，虽然刚刚是我瞎编的。但夸你的话确实是我的真心话，怎么就鬼话连篇了？你看你这么乐于助人，不止帮助了我，还对隔壁教研室的同学都知无不言，友善相助，当然值得我念一顿致谢。”
秦屹锁好抽屉，含着一点笑意看向支虞：“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