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秋说。
既然斗不过,那就化敌为友。
“只要我离开了这儿,王潇然就是你的了。”
江时秋一直想不通,一开始放狠话说要取代她去现实中生活的江晚秋后来会说出见不得自己和王潇然亲密的画面……
这不是妥妥的情敌剧本嘛!
她不仅不会纠缠,甚至可以离王潇然远远的,为了避免相见,绕道走都可以的!
“啧,你可真聪明。”
手被放开后,江时秋笑着对她抱拳:“哪里哪里,为了你的幸福,我这点付出又算的了什么呢。”
见到江晚秋那一言难尽的表情,江时秋乐呵呵地去翻树下的木箱。
干枯的桃叶被扒拉了一阵后,露出了被藏在箱底的物件。
江时秋抓了一把拂去落叶放在地上一一摆开。
竟是一堆一模一样的簪子!
“为什么不是桃花状的花雕呢?附近随处可见的枫叶,若不是因为喜欢,那么不知从何处寻来桃叶覆在上边的意义是什么呢?”江时秋摩挲着尾部的枫叶,百思不得其解。
“你想想桃叶的效用嘛。”江晚秋在后头幽幽地提醒。
“驱邪?”
“真聪明!”江晚秋乐了,“所以像我这样的恶鬼是不敢碰的,只等能引导你去发现咯。只等那桃叶被拨开了去,我才能碰那簪子,将其占为己有,你说对不对?”
谜语人江晚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直接了?
自认为智商在线的江时秋开始分析:江晚秋引导她去争抢簪子么?若是这样的话,她拱手相让江晚秋又会如何应对?
“这么多只簪子,你当一次性使用啊,一天一根的那种?”
“怎会,我拿来收藏不可以么?”
“做工这么粗糙的簪子,你为的啥呀?”
“跟你的一样。”
江时秋取下头上的木簪。
王潇然给自己的这支不仅光滑精美,连纹饰都是……桃花的。
她先前没注意,现在只觉得心口堵得慌。
“这都不一样,我这支直接给你算了。”她将雕着精致的桃花簪子塞到江晚秋手中,又随手抓起地上的枫叶木簪欲将头发重新挽起来。
手伸到后脑勺,头发还没抓住呢,就被江晚秋止住了。
江晚秋将她的手掰开,取出木簪并将其往地上一扔。
“这簪子毛糙得很,会伤到头发的,你还是用原来的吧。”
说罢,江晚秋面对面地为她打理起如瀑的发丝。
“你原先那么爱惜自己的头发,就因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离开而斩断情丝,真的是又傻又令人心疼啊。”
不是,什么斩断情丝啊?
就不能是她熬夜掉头发太多心烦意乱之下剪得?
想到这真实的缘由,江时秋也说不出个反驳的话来。
根源是一样的。
“以后不会了。”她垂头配合着江晚秋整头发的动作。
“真好看。”江晚秋抬着她的下巴,将她额前毛茸茸的碎发扒拉到两旁,“就是傻了点,缺乏自知之明。”
江时秋的耳朵好似安装了江晚秋好话过滤器一般,只讲人家说她傻的话听了进去,垂眸装作十分委屈地哭诉着:“呜呜呜,连情敌都嫌弃我傻,除了将情敌喜欢的人乖乖奉上,我还能做什么?”
“你这想法不错,十分符合我心意。”江晚秋乐得眉开眼笑,脑子里是浮想联翩。
见江晚秋对自己的提议十分满意的样子,江时秋赶忙提出合作条件:“那你能不能将这些簪子交给我处理呀?”
江晚秋双目一眯,危险地向她靠近:“你不会打算将其扔进火炉里烧掉吧?”
不愧是江晚秋,这么了解她。
江时秋脖子缩了缩,尽量离江晚秋远些。
“人你都得到了,还在乎这簪子做什么,对吧?”
对方难得地点头表示赞同。
江时秋心中一喜,就差没举手对着天许下以后跟王潇然距离把控在两米远,说话不超过三个字的誓言了。
“人都快是我的了,那我要求收些定礼不过分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
那将什么作为定礼才符合江晚秋的心意呢?
难不成江晚秋打算代替她回去跟王潇然相处?
这可太棒了!
让他们在这梦境中纠缠吧,她早就想溜之大吉了。
“你闭眼。”
啊?
江时秋为她的不信任感到气愤,但也懒得再作拉扯。
她迅速将所有木簪收在自己的怀中,这才闭上眼睛。
自己的利益要守住!
在她正为自己的机智窃喜时,唇角一凉。
欲睁开的双眼即刻被一只手覆上,又被人搂进怀里,挣脱不开。
“秋秋,你都答应给我定礼了。”捂着她眼睛的人十分委屈道。
又是那个与江晚秋相差甚远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
“你口中的情敌啊,王潇然的情敌,深深爱着你的人。”
“不可能,除了我爸妈,根本就没人会爱我。”江时秋十分笃定道。
就连她自己都不爱她。
她只会无限地批判自己,让自己时刻反思,进取奋斗,变得更加厉害、优秀。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真正地接受自己的不完美,真正的爱自己啊!
“不会的秋秋,我爱你。”那人安抚似地亲了亲她的嘴角,“但是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让你知道我是谁。”
我会在下个梦境等你的,记得这簪子要在王潇然面前烧才有用。”
随着一个亲吻落在眼下,束缚也消散了。
“对不起。”那人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江时秋睁眼时,眼前的人早已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