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愿意去跳,这实在是奇怪得很。
反正最后是相安无事,赫连叶丰又睡了一天的好觉。
不过也有一点点不好的情况发生,那就是,这个疫病吧,好像是越来越严重了,大家不咳嗽,伤寒的症状减轻了不少,有了可以吵架的力气,就是这身上的斑斑点点,又红又痒,难受得紧。
这性子越着急的,好像症状就越严重。
储欣就是这个样子,越焦躁越痒,越痒越焦躁。
“肺主皮毛,不咳了,必然皮肤上的症状会加重,肺热过重了。”赫连叶丰停顿了一下说道,“伤寒是好了不少,但是你的药太热,导致疫病严重了,谁给你开的药啊?”
储欣一边挠痒痒,一边龇牙咧嘴地问道,“你还懂这个?药都是宫里的太医开的啊。”
“其实你那晚上要是没有染上风寒,应该会好治些。”赫连叶丰眼睛半睁,“那天徐太医的话你也愣是没听进去吧,小小年纪,情志那么大波动。”
“你!?”
“你什么你啊,都说了别动气,就是不听。”
储欣冷哼:“说得倒是好听的很,你倒是少气一点我。”
“我不气你,难道让我受你气?做什么白日梦呢?”
“你得自己控制点,你不来招惹我,自然就不会被气。”赫连叶丰坐在窗边看外面的景色,给储欣指了一条比较明朗的路。
空气里弥漫着酒气,熏得赫连叶丰有些晕。
虽然知道这是为了避免疫病传出去,她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说得倒是轻巧,如今我染上了这个劳什子,往后出狱了,可如何是好?”
赫连叶丰觉得这个女孩着实是有趣,不由得安慰道,“无事,那个张衡想来也不是什么看中外貌的人,若你有意,等你出去了我就为你引荐一番,如此,当是有人愿意娶你的。”
“我凭什么要嫁他?我和他都不认识,你好歹沉浮官场好几年,怎么还做上了媒婆这个行当,好不知羞!”
呃,这么说是没错的,赫连叶丰确实不知羞。
“那行,看来你对我推荐的良婿人选很不满意,那我就不多说了。”
“再怎么着也得相看一番吧,怎么在你的嘴里我就好像已经是他的人一样?”
储欣简直想要暗骂一声:土匪!
房梁上的张衡汗颜:这个女的,为能够达到目的,连娇妻都给他准备好,生怕他跑了。
就是,这么自然地出卖别的女孩,实在是彪悍了些。
“呃,我的意思是,有人会欣赏你的。”赫连叶丰看起来也有些许的呆滞,但还是把话硬接回去了。
“就是,人家是在安慰你,小姑娘怎么还听不懂呢。我们那么多人,都得不到赫连大人的一句引荐呢。”丽娘也开始帮腔。
储欣稍微平衡了一些:“可我以后梳妆打扮,怕自己看着自己,都觉得厌恶。”
“你有手有脚,做些什么不好,非得天天揽镜自伤。”
“你!”
“做个烧火丫头都比你自在,活得舒坦。”
赫连叶丰在窗边晒着太阳敲窗沿,似是毫不在意地说出这些轻飘飘的话。
“我娘和我说,容貌是女子的头等大事,不可懈怠。”储欣咬了咬嘴唇,陷入纠结动摇的情绪。
“人活一世,不是为了让别人看到或者评价自己是什么价值,而是自己知道手能伸多长,脚能走多远,能成什么事。”
储欣:“……”
“你说的嫁人择婿,当然是事,可婚后呢,年老色衰之后呢?”赫连叶丰那手撑着头,认真道,“我看常妈妈就很不错,中看不中用,还是不长久。”
储欣的心底突然明亮舒坦了些,但想到是自己讨厌的人说这种话,又心情微妙复杂起来。
在房梁上躺着的人心底开始庆幸:还好,我中看又中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