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郁和冷哼,“我挑不挑关你什么事,你想肉偿我还不想要呢,天天打扮得跟个男人一样,谁稀罕你。”
赫连叶丰如蒙大赦。
郁和说的话大家伙可都听到了,现在她算是安全了吧?
坐在一楼大厅的禾源仙君替赫连叶丰捏了把汗,现在这样是肯定把郁和得罪了啊?
虽说确实怕别人帮完你就拿乔,但是这么直接提出来,是不是不太符合礼数?
禾源仙君替赫连叶丰想了又想,发现她若是此时不说,之后拿的好处便利越多,就越不好开口了。
赫连叶丰这孩子他看着长大,一直都是一个坚韧十分的好孩子,虽说是女修,但心气从不必旁的男修低,这才在数次仙考中胜出,当上了仙官。听说这孩子入魔了,他心里一方面不相信,一方面也觉得可惜,听说郁和把人带到这个地方。
他又惊又怕,找了好久的关系才拿到此地的通令,还找之前的同僚借了不少银子才敢来到此地。
“喂,想什么呢?我这儿还有一点桃花酿,你徒弟酿的,不来尝尝吗?”白药看着有些发愣的禾源仙君,忍不住问道。
禾源仙君依然在发愣,心里想着像白药这样的都能在此地落稳脚跟,应该是不难的吧?
他又何必替赫连叶丰想这么多?
可是她入魔,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还真不一定可以。
到底这神妖魔仙怪之间,其实虽分了些微弱的等级,但本质上却是差不多的,没有一定就好走的路,所谓的上限和下限,对于执着的人来说很重要,可看得明白真切的,便会发现都是虚无。
“喝吧。”
白药把酒给满上,顺便又轻轻嗅了嗅。
禾源仙君把酒杯放到唇边,也轻轻嗅了嗅,但没喝。
他还记得昨日白药给赫连叶丰下蒙汗药呢,现在白药在此地算是地头蛇,也不知还记得几分从前的情谊。
白药没看出禾源仙君的迟疑,只眼巴巴地望着禾源仙君手里的酒,他可太想喝了。
“你昨日为何下蒙汗药?”
禾源仙君冷不丁一问,白药才知晓他一直端着杯子却不饮酒的原因。
“害,我是一个小妖,您还没来,我怕拦不住赫连仙君,才出此下策。”
禾源仙君信了一半,正要喝下酒,就看赫连叶丰款款走来,像是要找谁算个账。
“昨日的阵法……蒙汗药,白药,这怎么算?”
“这都是误会……”
白药觉得十分冤枉,禾源仙君只让他拦着人,又没说要什么方法。他本就力量微弱,虽说手段下流了些……但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又能够算的什么呢?
这样想着,他就径直躲在了禾源仙君身后。
“躲着也没用,出来吧。”
虽是这样喊,但赫连叶丰也没有要强逼的意思,毕竟在此处她的掣肘颇多。方才才得罪了想要罩着自己的一方大人,这会儿又要找人算账,多少都有点入魔过头的意思。
放在以往,她早就把自己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