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外。 齐所长远远站着,根本不敢上前。 西装男子在中间,赵东和他并排。 熊晨靠后半步。 以他的眼力,已经猜到了男子的身份,从言谈做派和处置事情的手法来看,应该是秘书一类的角色。 就是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秘书,怎么这么牛逼? 只一句话,甚至连手续都不用,涉事的警官就被直接带走了。 至于齐所长,更是问都不敢多问半句,生怕沾上半点麻烦。 赵东递上一根烟,“方大哥,麻烦你了。” 男子接烟点上,“臭小子,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赵东挠头,“瞎猜的,具体不知道。” 他说的是实话,关于老莫的身份,他以前只当是家里的长辈,从来没问过。 可有了这些年的经历,眼界宽了,自然也不难发现,老莫不是普通公司高层那么简单。 印象中的老莫,喝酒,报纸,看新闻。 一言一行,都透着睿智和豁达。 这次来省城解决麻烦,他不敢惊动老莫,自然就只能麻烦这位方大哥。 男子转身,“猜的?” 赵东解释,“是啊,老莫喜欢装糊涂,我要是给他拆穿了,那多没意思?” “再说了,上次你们在天州市局露了一次面,我赵东的面子也跟着值钱了。” “我又不傻,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就是猜不到老莫的级别罢了。” 男子笑骂,“臭小子,鬼精鬼精的!” “既然老板没说,我也不会说,有机会你自己去问他。” “还有,蔡家的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赵东见说到正事,也不再玩笑,“我想自己处理。” 男子点点头,“具体呢?” 赵东冷笑,“动一动方东健!” 男子没说话,拍了拍赵东的肩膀,“去吧,我这边让人配合你,只要不伤筋动骨,我全都给你兜着。” “要是麻烦再大,我的面子就不管用了,你知道分寸吧?” 赵东点头。 …… 回去的路上,熊晨好奇的问,“我说东子,你早就知道方东健要来找麻烦?” 赵东冷笑,“这种小人,除了这种龌龊的手段,还能有什么大本事?” “要是不给他动手的机会,咱们怎么抓他的尾巴?” “走吧,去会会他,希望别打扰方总的雅兴!” 很快,两人回到海天宾馆。 春晖阁的某间套房之内。 方东健正在兴头上,无声无息之间,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在鼓掌,嘴里也在调侃,“方总,花样挺多啊!” 床上的女人最先反应过来,一声尖叫,急忙扯过被子盖住身体。 方东健还算镇定,翻身下床,然后扯过一件浴袍围在腰间,“姓赵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赵东指了指,“你门没锁,我刚刚敲门了,你好像没听见。” 方东健哪里会相信这种措辞,“你什么意思?” 赵东耸耸肩,“没什么意思,感谢方总的款待啊!” 方东健疑惑,“什么款待?” 赵东诧异,“感谢方总提供的派出所一日游啊,这么快就忘了?” 方东健强自镇定道:“赵老弟,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赵东点点头,“是有点误会,那就是我这个人,特别不喜欢跟不讲信用的人打交道!” 说着,他一个示意。 熊晨起身,拉起床上的女人走向洗手间。 不理会女人的尖叫和挣扎,门“砰”的一声关上。 方东健这才坐不住,急忙警告,“姓赵的,我劝你别胡来,这里是省城,不是天州!” “你要是敢动我……” 赵东拎起床头的烟灰缸,抡圆了砸了过去。 方东健被砸的眼冒金星,不等反抗,小腹又是接连几拳。 紧接着,他脖子被被赵东锁住,脸颊又挨了一拳。 这一拳,把他脸上的金丝眼镜捶碎,连同半口槽牙都跟着松动。 赵东心里憋着一股闷气,出手自然不留情面。 方东健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没挨几下就开始求饶。 赵东一脚让他踹开,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 方东健狼狈爬起,“赵哥,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别打了……” 赵东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然后对着他吐了一个烟圈,“我让你站着了么?” 方东健愣了片刻,随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赵东拎起拳头看了看,刚才被眼镜框刮伤,手背有血流出。 他扯过几张纸巾,随便擦了擦,这才开口,“说心里话,方东健,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解决麻烦。” “男人嘛,谁这辈子没冲动过?谁没做过糊涂事?” “我朋友替前妻出头,不管是什么起因,下手有点重。” “所以我这次过来,也没想着得罪谁。” “找你牵线搭桥,能跟蔡家说上话,我交你这个朋友。” “帮不上忙,我再想别的办法。” “多简单点事?” “可你呢,拿了钱不办事,真把我赵东当成傻逼了?” 方东健擦了擦眼眶,“兄弟,我不瞒你,我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