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行为。
“灼哥给你递烟,你不接,不就相当于不给他面子吗?”
“徐峥,走了!”巷子前方传来祁灼的喊声。
“来了来了!”徐峥一边应着,一边对着于笙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于笙伫立在原地,凝望着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
*
后面几天,梁雯浅都没有来学校。
她的几个小姐妹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没给于笙好脸色看。
第三天,梁雯浅终于来学校了,但同她一起的,还有一位中年贵妇。
中年贵妇的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拎着古驰包包,浑身贵气逼人。
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
只见贵妇怒气冲冲地拽过班主任:“你们班的学生怎么回事,把我女儿打成这样!”
于笙的脸色瞬间变了。
梁雯浅居然告了家长。
平日里仗势欺人、作恶多端的施暴者,竟然在家长面前伪装成楚楚可怜的“受害者”,控诉真正受害者的罪行。
“这几天我家浅浅一直在养伤。我倒要看看,这么点大的学生怎么能下如此狠手……”
梁母爱女心切,自然不允许自家宝贝女儿受得半分委屈。
“梁雯浅家长,你先冷静一下……”
梁母大吼:“冷静什么,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要是出了什么事,谁来负责?!”
“于笙是哪个?”她指名道姓要见于笙。
于笙的心脏剧烈跳动着。
她往前一步:“是我。”
亲眼见到女儿口中的“施暴者”,梁母再也按捺不住愤怒的心情,高高举起了右手。
于笙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被梁雯浅欺负久了,她甚至忘了怎么反抗。
然而,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梁母的挣扎声:
“你是谁,还不快放手?!”
于笙睁眼,看见祁灼挡在自己身前,右手紧紧攥着梁母的胳膊,任凭对方怎么挣扎,都不为所动。
祁灼回过头:“她们平时就是这么对你的?”
“话可不能乱说,明明是她欺负我女儿。”梁母瞪了祁灼一眼。
祁灼云淡风轻地打量了梁雯浅一番:
“哦,你女儿啊,是我打的。”
话音落下,在场的人无不震惊住。
三中的人都知道,梁雯浅是个不好惹的主,不仅在于她家的势力,更在于她的朋友刘昊。
刘昊是三中前几届有名的混子,现在已经步入社会,更加变本加厉。
而印象中,祁灼和刘昊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可今天祁灼却打了梁雯浅,也就意味着他跟刘昊撕破了脸。
梁母质问祁灼:“打了人还理直气壮的,你叫什么?”
“他不是我们班的学生。”班主任刘芸解释。
梁母怒吼:“管他是不是这个班的,你叫什么?我要见你家长!”
“祁灼。”祁灼戴上一顶黑帽子,把发梢压得老低,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祁……”梁母立即联想到几年前s市的一场恶性杀人案。
杀人犯姓祁,如果没被判死刑的话,今年刚好是祁灼父亲的年纪。
据说,杀人犯祁某有个儿子,正巧也在三中上学,不出意外今年应该读高二。
再看眼前这个眼中满是戾气的少年,梁母顿时觉得后怕。
梁母强装镇定道:“你们学校怎么搞的,连杀人犯的儿子都能招进来!跟杀人犯的儿子在一所学校,你让我女儿怎么学习?!”
刘芸不卑不亢:“既然其他同学都能做到,为什么你家女儿做不到?再说了,杀人的是他父亲,不是他。”
“反正那个于笙和祁灼必须给我女儿道歉,还有赔偿!”
于笙给祁灼做了个口型:怎么办?
她的家庭比较困难,父母在外地工作,偶尔回来一次,她也不好意思找他们要钱。
只有祁灼满不在乎:“赔就是了。”
于笙小声说:“可我赔不起。”
“我帮你赔。”
为了给自己女儿“讨回公道”,梁母在办公室门口大闹一场,惊动了校长。
于笙忽然想起梁母说的“杀人犯的儿子”。她想问祁灼这是怎么回事,却又不好直接开口。
她向高苒打听:“你知道祁灼的父亲是怎么回事吗?”
高苒面色古怪地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而是打开手机搜索s市杀妻案,一篇新闻稿立刻跳入屏幕——
【为争夺财产,丈夫竟将妻子残忍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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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灼的少年时期是非常阴暗的。
他常常听母亲提及父亲。祁江鸿结婚前装作一表人才,让祁母产生了爱慕之心。谁知结婚后,祁江鸿便原形毕露,毫不掩饰地将内心最阴暗的一面显露出来。
祁母后悔莫及,想要离婚,却被祁江鸿以孩子威胁。
祁母疼爱祁灼,只好对祁江鸿言听计从,有什么气都受着,被束缚一生,凋落成泥。
祁母经营着一家小公司,而祁江鸿作为一个无业游民,成天在社会游荡,黄、赌、博一样不落。
本以为忍耐可以换来平静,可偏偏祁江鸿看上了祁母的公司。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趁祁母睡着,祁江鸿残忍地将她杀害。
完事后,他准备抛尸野外,以洗脱罪行,谁知被起床上厕所的祁灼撞了个正着。
祁灼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场景。
祁母一身是血地躺在床上,心脏处捅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
你见过血吗?
一直扩散到身前的,蔓延过脚尖的血液。
年仅十三的祁灼又何曾见过这样触目惊心的场景?
当他怔在原地时,祁江鸿已经举着匕首冲了过来。
速度很快,力道很大,让祁灼深刻地认识到,面前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