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既然决定美国命运的已经不再是中国主席的看法。那么美国政府的提议一旦在中国政府内上会,就会成为中国各个利益集团斗争的导火索。各个利益集团并不是为了斗争而斗争,而是为了实现他们认为的能够最有效促进中国经济发展以及国家发展的路线而斗争。所以我无法理解司徒先生你到底是想怎么达成你的目的。”
说完这些不令人开心的话,赵天麟也觉得自己或许危言耸听了,又用尽量此时能做到的温和语气说道:“当然了,也许是我也爱着美国这个国家。所以,我认为司徒先生是希望能够中国政府能够坚守不承认两个美国,以及不实质推动两个美国政策。也不知道我是否正确理解了司徒先生的想法。”
司徒雷登直觉的心中有些感动,他一直觉得赵天麟始终对美国有感情,赵天麟现在所说的话也证明了这点。
按捺住情绪,司徒雷登尽可能平静的而不是用请求的语气说道:“赵先生,我期待中美之间能够走出战争的造成的影响,恢复友好的关系。美利坚合众国已经愿意与中国进行全面合作。我认为赵先生也能感受到,美利坚合众国已经真正承认了中国是一个伟大的国家,中华民族与世界其他民族和种族同样优秀。
我此次前来……是……首先是探望您。如果您愿意的话,能否让我请教您,如何与这一届中国政府在和平友好的立场下进行有益于双方的讨论与合作。”
听了司徒雷登相当谦虚的发言,赵天麟确定司徒雷登真的是受到中国文化影响的深刻影响。总算是放了不少心。
既然司徒雷登算是能交流的对象,赵道:“我的建议是,你必须拿出战略层面合作的诚意。才有可能让决定权转移到李主席那里。”
司徒雷登知道自己并没有得到相关授权,所以没办啊回答。最终,司徒雷登尝试着问道:“赵先生,您作为何主席的亲密战友,与李主席同样有着非常好的关系。我能否请求您以私人的方式向李主席转达一些美国的看法么?”
赵天麟虽然觉得司徒雷登明显是有些走投无路了,但是依旧对这样的要求很不满。最终,赵天麟答道:“自何主席开始,中国的国家政策就完全不受私人关系影响。即便何主席的决策模式看似个人决定,其决定过程也不受任何个人感情影响。所以我认为司徒先生对于中国的理解,还是受到满清与北洋的旧中国思维的太大影响。我要向你强调一件事,现在已经是新中国。政治上的公与私之间的纠结已经完全不同。”
司徒雷登听到这话,只觉得心脏乱跳了几下。他在中国经历了满清、北洋、何锐政府三个时代。从何锐政府开始,中国好像突然间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其变化之大,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国家。
克制住无力感带来的无奈,司徒雷登继续问道:“赵先生,我是否可以认为,中国国内的利益集团认为美国分裂对中国有利?”
赵天麟听了司徒雷登的话,忍不住都有些同情起司徒雷登了。思考了一阵后,赵天麟才答道:“接下来的话是我的个人看法。在中国政府内,认真考虑过美国问题的人,大概只有何主席认为美国不分裂对中国更有利。我相信司徒先生能够理解这种事情。
至于李主席的看法,我并不清楚,我也没有意愿去了解。
如果说,有什么能够打动中国政府的话,那就是道义。虽然新中国的政府已经与旧中国完全不同,但新中国政府并不是毁灭了中华文明,而是让中华文明再次恢复到极盛时代,并且在从未达到过的工业的层面上不断前进。
司徒先生肯定能理解,在中华文明中拥有最高地位的并非是单纯的胜负,而是道义!”
说到这里,赵天麟的声音不自觉的就变得铿锵有力,“也就是说,哪怕是认为美国分裂对于中国有着实质利益的人,也会因为美利坚合众国代表更先进更文明的一方,而放弃短暂的胜负利益。
林肯在上一次南北战争中用尽了宣传的力量,使得欧洲民众认为,美国北方是更文明的一方。但是这次美国要面对的是中国,中国的文明与欧洲不同。如果美国不能够让中国人民认为美利坚合众国代表着更可取的文明,那么中国人民就会退而求其次,优先选择经济利益。
我知道,中国的道德观在美国文化中是不正常的态度。但是我认为司徒先生能够理解我在说什么。”
赵完之后,看着司徒雷登。他本以为司徒雷登会很快做出回答,却没想到司徒雷登沉默了好久。
在赵天麟开始怀疑司徒雷登是不是搞不清楚问题的关键之时,就见司徒雷登一直有些变化的面部表情变成了无奈的苦笑。司徒雷登经过一阵很长时间的思考后终于苦笑道:“呵呵,赵先生,中国正在欧洲审判欧洲旧世界。我本以为美国可以避开这次审判,现在看,美国也逃避不了遭到审判的命运了么?”
赵天麟听了这话,感到一块大石头落地。对于美国要遭到大审判的判断,赵天麟实在是说不出口。因为这话对于美国那帮笃信世界未日的美国人来说反倒不是问题,那帮美国佬是真的信这个。
遭到大审判对于深受中国影响的司徒雷登来说反倒是很难接受的事情,赵天麟不想刺激司徒雷登。司徒雷登自己说出来,赵天麟感觉无比轻松。
司徒雷登神色从无奈到惨然,又逐渐从惨然变成无奈。看得出,他的内心经历了很大的煎熬。
最后,司徒雷登用力摇摇头,神色终于恢复了镇定。就在赵天麟觉得可以结束会面的时候,就听司徒雷登用感慨的语气说道:“赵先生,您会不会觉得何主席做到了“爱人”的境界?”
赵天麟可不想让司徒雷登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便答道:“我与何主席讨论仁者爱人的时候,何主席很认真的对我说,他就是个反社会反人类疯子。如果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很单纯的开心,大概就是彻底毁灭人类。”
司徒雷登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他欣喜的问道:“赵先生,您确定何主席绝不是教徒吧?”
“当然!”赵天麟果断答道。赵天麟可以百分之一万的确信,宗教这种玩意绝不可能成为何锐的精神寄托。
听了如此确定的回答,司徒雷登此时神色中竟然有着很大的欣喜,“如果是这样,何主席的决定就完全符合上帝的态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