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各个行政村能征集多少人,其中有多少人可以进行整个东北的行动,多少人只能在本县行动,多少人只在本村和本村所属的镇子行动。 三年前,许嘉跟随何锐的时候,对于这些的了解还模模糊糊。现在总算能够理解到这些,顺着坡道一路向上,很快就看到了工地上大量的人员。只是几眼看过去,就能确定已经投入工作的人员数量已经有四千人。至于没看到的部分,投入的会更多。韆釺哾 年轻的负责人跟在何锐与许嘉身后,就见两人一言不发的边走边看,竟然完全搞不清楚两人的心思,反倒更是惴惴不安。 走了一阵,何锐停下脚步询问起每日工作量,这才让负责人安心下来。回答了几个问题,就有人跑来报告突发的情况,何锐也没有多留,让负责人赶紧工作。 不多久,何锐就与许嘉分别参加了挑土的小队。许嘉远远看着何锐干的起劲,而且不时与身边的人有说有笑。心中着实佩服。倒不是许嘉看不起人,而是做不到何锐那般自然而然的态度。 只要想起工作,许嘉就被大量数字纠缠,心中各种想法翻腾。 更重要的是,许嘉现在搞不清楚要问什么。以许嘉这么多次的视察经验,他很容易就只问发生的事情,致力于那些问题。以至于有人背后给许嘉起了个绰号,‘许阎王’。这个绰号让许嘉也很困扰,难道指出工作中的问题就成了阎王么! 傍晚时分,何锐与许嘉结束了视察与工作,一起乘车回沈阳。路上许嘉问道:“主席发现了什么问题没有?” 何锐答道:“我们的培训还不到位,这个就得回去查看一下。” 这也是许嘉感觉何锐比较有特点的反应,任何问题在何锐这里都是一个组织内部建设问题,而不是基层执行的问题。板子经常打到负责人身上,这就是东北中上层对于何锐比较敬畏的原因。 既然何锐这么讲,许嘉也就跟进,想看看这次何锐又对哪些方面感到不满,“培训的问题在哪里?” 何锐听许嘉的语气,就笑道:“我可不是要发落谁,这次是对两年一期的培训成果标准居然没有定出来,觉得有些意外。许嘉,你觉得两年一期的整体评估合适么?” 许嘉这才明白何锐的注意点,原来何锐已经跳过了对具体工作的评判,开始考虑起整个培训体系的内容。 这个工作就得由统计厅负责完成。许嘉捏着手串,用好听的男中音提问着自己的不解,“主席这次对考核的想法是什么?” “我认为从一个村长到镇长,大概需要两年。从镇长到县长,也是差不多时间。县长到市长又是两年。之后就是在省级部门工作,或者到东北地方政府来工作。我们是15年到的东北,之后就开始了大量培训干部。到1923年,其实是7年,没办法完成整体的选拔培训。那么当下的选拔体系该怎么调整,这是一个很重大的工作。一旦进入总动员状态,我们能否将这个体系给流畅的运营起来。那些干部们要掌握何种程度的知识,才能胜任他们的工作。” 何锐一连串的问题让许嘉沉默下来。他尝试着从何锐的视角看问题,只觉得心中一阵不安。现在文明党实际控制的地盘上人口不多,还不到三千万。但名义上的地盘可就大了。 外蒙面积大约180万平方公里,内蒙大概110万。东三省面积大约不到80万。三块地盘加起来380万上下的土地,单纯从面积来说,被称为‘奉系’的何锐的地盘是全国最大的。 想把这些土地充分利用起来,要做的工作着实巨大。光是想象,就已经令许嘉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最后许嘉只能答道:“主席,我会把档案再查一遍。” 何锐摇摇头,“那是很没有效率的事情。我们要让各个地方上的组织部承担起责任。” “组织部?”许嘉想不起东北还有这么一个机构。 何锐答道:“我准备组建组织部,专门负责人员工作。统计厅虽然还在,人事工作交给组织部。” “那统计厅留下了什么工作?” “国内的情报工作,交给安全局负责。国外的工作,也组织一个部门。统计厅的工作主要是各种数据统计,以及设定各种统计口径。” 又是一堆新鲜的词汇,许嘉觉得有些发蒙。就听何锐继续说道:“这些工作以后进行。我对你有个问题,你对于以后的工作调动有什么想法么?对那些工作有兴趣。” 许嘉楞住了,何锐这是明确的在告诉许嘉,要给他调换工作。在东北,工作人员在各个职位上来来往往是经常的事情。 包括从事军队工作的那些同志,在军队内部也各种调动。比较典型的是郑四郎,就被弄去卡车厂当了军代表。 虽然许嘉很清楚,何锐要在那些关乎军工生产部门全面普及军代表制度,所以让郑四郎承担这个极为重要的工作。但是对于外面那些不明白什么叫做现代工业国家的人来说,就认为郑四郎被发配了。 所以从一开始到现在,只有许嘉一人的职务始终没有变化。这突然接到要调整工作岗位的通告,许嘉心里面莫名的不舒服。 何锐笑道:“不用担心,不会那么快。你把考核标准制定出来,尤其是对于两年的培训成果分析做出来,作为考核体系的基础。” 许嘉此时也恢复了心情,点头答道:“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许嘉发现自己的心情已经完全恢复了,这的确让许嘉自己都有些意外。至于其中的理由,许嘉自己也搞不清楚。反正许嘉就这么继续投身于繁忙的工作之中,光是已经确定的工作内容就已经够多了,至于不知道会搞出什么结果的事情更是占了整个工作中的大多数。 譬如,这个两年培训成果,就明显属于无法预知大概结果的一件工作。 找来相关工作人员讨论。管理干部档案的刘处长立刻问了个问题,“许书记,我们现在遇到了个问题。之前在档案归类的时候,把学历设定搞的很不合理。现在要调整。可讨论的结果中,发现取消学历的硬性规定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