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河一饮而尽,开口道:“我从小是一个普通人,学习普通,长相普通,一生最不普通的就是娶了她。
华灵是我们那片最漂亮的姑娘,是那种几乎每个男人都会有想法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选择我,结婚后我和华灵开了一家餐馆,虽然辛苦,但那段时间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温柔,嘴角含着笑意,似乎在回忆那段时间,顿了顿,他接着说:“那天晚上,华灵告诉我她怀了我的孩子,我高兴极了,准备早些关门回家陪陪她。可是店里来了一群小伙子,多喝了点酒,死活不肯走。
时间晚了,华灵因为担心我又从家里赶了过来。几个喝醉的小伙子,看见华灵眼睛都直了,扬言要华灵陪酒。
我自然是不允许,好说歹说之下,免了一半的费用,他们才悻悻离开。”
说到这里,他咬了咬牙,嘴唇颤抖,白紓给他添了一杯茶:“那后来呢?”
“后来,那群禽兽,趁着我和华灵睡着,竟然撬开了我家门,将我给绑了起来,然后……然后一个一个……一个接着一个的把华灵……把她……啊……”龙河抱着头痛哭,不用想也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紓握了握拳头,无法想象一个男人面对这种事情是怎么过来的。
“事后华灵自杀了,带着我的孩子自杀了,因为群禽兽家里有钱,又都是未成年,我申诉无门看着他们依旧吃喝玩乐,我恨啊,我恨啊!”龙河大吼,同时泪流满面,双唇颤抖,气息凌乱:“我发誓……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杀掉。”
看着哭泣的男人,白紓思索一会,接着问道:“那华灵的尸体呢?”
“哈哈哈哈……”龙河忽然凄凉苦笑,眼神有些闪躲,却带着一丝凉意:“家里说华灵是短命的,还带了孩子,怨气大,会影响家里以后运势。母亲悄悄请了道士要超度他们,在我那些亲戚的帮助下,道士带走了华灵。
我找遍了芙蓉城寺庙道观,也找不到他们母子,却看到了那把剑。”
白紓点了点头,后来的事情大概也就清楚了,那个女人多半就是龙河口中的华灵,只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具体哪里又说不出来。
“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白紓摇摇头,站起身。
心想着现在并不能确定他是否还能见到华灵,所以还是不说的好,往往最可怕的不是失去,而是失而复得之后又马上失去。
“仙人,大师,你有办法找到华灵对吗?”身后龙河声音充满希望。
白紓扯了扯嘴角:“这个,我尽力。”
心中却在想她还欠着我30万呢,为了钱也得找到她。
后面传来扑通一声,接着就是咚咚咚的磕头声:“我求你了,求你了。”
白紓没有转身扶他 ,而是很快闪身出了门,用以往的经验来说,扶了还会跪,最好的办法就是跑,人走了自然就起来了。
听完故事,白紓心情有些压抑,见梧桐提着烤鱼进了院门,便迎了上去喊道:“放下老娘的鱼。”
“芙蓉第一中学发生命案,同样找不到魂魄。”梧桐把鱼放在院子里石桌上。冷声道。
白紓扑了上去,开心的拆着包装:“死的是男的,平时坏事没少干对不对。”
“哦?你怎么知道?”梧桐很自觉的拿起筷子,很自然的伸向了鱼。
白紓整盘端了起来,避开梧桐的筷子,扬起脑袋:“因为我聪明,对了你不是追剑灵去了,怎么样。”
梧桐用筷子指了指鱼,略带不快的蹙眉:“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不想活可以直说。”
“行行行,你吃。”白紓把鱼递给梧桐。
梧桐很不客气的伸筷子,优雅的吃了几口,随意道:“跟丢了。”
“哟哟哟,鬼王大人手下还可以跑丢哟。”白紓很不客气的嘲讽。
梧桐根本就没有搭理白紓,放下筷子转身离开。
夜晚十一点,芙蓉城第一中学。
为了配合行动,今天下午白紓特意去买了一个双肩背包,又把头发扎成了两股,一蹦一跳的走在第一中学的梧桐路上:“梧桐,你看这里的梧桐可比你漂亮。”
梧桐换了一身黑色西装,胸口别着血红色玫瑰,手插在口袋,优雅的跟在白紓身后,嘲讽道:“白紓小姐,您老今年已经119岁。”
“切,千年老鬼。”白紓表示不服。
这种时间,学校已经都关了门,偶有行人经过,无一例外眼神都落在了梧桐的身上,果然人类都是肤浅的就算百年后的今天也不例外。
学校出事的楼在这条梧桐路的尽头,是一栋废弃了好些年的六层教学楼,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堆放一些学校长期不用的杂物。
两人还没有到目之所及的教学楼,前面传来一阵骚乱,身边跑过去一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头上没有几根毛,中间秃了一整块,典型的地中海发型,看上去应该是某个校领导。
“同学,有话好好说。”那人边跑边颤颤巍巍的喊。
白紓加快了脚步,教学楼下已经围了好些人,最顶楼的阳台上,一男生身穿校服,站在阳台的最边缘,目光是看向屋子里面的。
好些人围在那个看似腐朽的木门旁,却始终没办法打开。
“有结界?”白紓暗道。
来不及多想,白紓冲进人群,一脚踢开木门,冲了上去。
老旧的木质楼梯被踩得咚咚作响,发出即将寿终正寝的吱呀声,令人极度不舒服的霉味中,弥漫着一股恶臭。
六楼男生所在的教室被被白紓重重的踢了几脚,但丝毫未动,本已经腐朽木门竟然出奇的牢固,屋子里面温度非常高,整个楼道被映成红色。
忽而传来尖利笑声,随后一道空灵的女声响起:“引灵人吗,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就敢来杀人?!”白紓加上灵力重重的踹了两脚,门终于开了。
门开的瞬间,一阵热浪铺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铸造台,悬浮在教室的空中,熊熊烈火炙烤着,门外坐在阳台边的男生目光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