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絮松了口气,看来她是不用受病痛折磨了。
不过……她要装起来是不是更麻烦了???
她干巴巴地咳嗽了两声。
先前那个丫鬟砰地一声推门进来,面上满是焦急:“小姐?小姐身子可还撑得住?”
陆南絮看着她的脸,在脑海里回想一下,知道她叫青梳,于是赶紧开口:“无事。青梳,可否给我倒些水来?”她还专门用了一些听上去非常古代的词。
青梳瞧了瞧她的脸色,面上闪过一丝疑虑,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去了。
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杯水,递给陆南絮:“小姐,奴婢给小姐倒来水了。”
陆南絮接过:“多谢。”然后一饮而尽。
抬头就对上青梳惊异的目光。
陆南絮:“?”
青梳眨了眨眼:“小姐昏睡了两日,醒来这么久竟未曾咳嗽过一声,莫不是这一昏将小姐的病治好了?”
她眼睛里闪过星星点点的喜悦,激动地看着陆南絮。
陆南絮面对这喜悦十分为难。
青梳是原主最衷心的丫鬟,也是最为关心她的人,虽说她的另外两个丫鬟双环和莲雾也待她极好,但青梳的确是待她最好的。
若是病好了,青梳肯定会很高兴。
但就这么说病好了,自然是不行的。
这么严重的病怎么能说好就好呢,必然会招人怀疑。
于是。
陆南絮摇了摇头,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大概还没好吧……咳咳咳咳咳……呕……”
陆南絮:……
不行,干咳实在太难受了,嗓子很干,感觉下一秒就要呕吐了。
青梳的脸色刷一下变了:“小姐……”
“呕……我没事……”
陆南絮觉得来个人劈死她算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她倒在床上,心灰意冷:“青梳,你先出去吧,我再躺一会。”
“是,小姐。”
陆南絮快把天花板瞪出一个洞来了。
天爷啊,她已经在这个床上躺了整整两天没有下地了。
这两天,她什么事都做不了,就在屋子里练咳嗽,还拿了个手绢摆弄来摆弄去,把几个丫鬟吓得不轻。
双环送了几次水,出来时就跟莲雾讲悄悄话:“小姐这几日咳嗽的越发厉害了,真不知该怎么办。”
莲雾也颇为苦恼:“是啊,难道是药不管用了?”
青梳端了一碗水和几颗药丸走过来,安慰两个小丫鬟:“不用担心,小姐一定会好好的。”
“小姐,奴婢给您送药来了。”
“啊,有劳你了。”陆南絮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端起水将药丸咽下去。
青梳拿走了碗:“吃了药小姐再睡会吧,奴婢先出去了。”
“好,你去吧。”
待她一走,陆南絮坐起来,将含在嘴里的药丸吐出来。
这是治原主的病的药,她又没有病,不敢瞎吃。药这玩意可不能乱吃,再吃出毛病来了就糟了。
她又躺了回去,感觉浑身不得劲。
她不想躺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她偷偷溜下床,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捶捶背压压腿,觉得心情顺畅极了。
再看那张床,也觉得可爱极了。
双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小姐一拳打向天空。
双环:……??
她吓得脸都白了:“小姐……小姐……”
陆南絮赶紧故作柔弱:“啊!”矫揉造作地顺势倒在地上。
双环慌忙跑过来把她扶到床上:“小姐怎的跑下床了?身子可吃得消?小姐万万不能再这般任性了!!”
陆南絮别扭地拿了个手绢颤颤巍巍地捂住嘴:“知道了……咳咳咳咳……”
双环眼眶红了:“小姐如今病的连手绢也拿不稳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陆南絮:……
她欲哭无泪。
不要啊她不想在床上躺尸了啊啊啊啊啊!
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偷偷跳下床去玩之后,青梳她们几个吓得不轻,不敢离开半步,生怕她再下来瞎逛。
陆南絮快憋死了。
她挤出几滴眼泪:“青梳双环莲雾,我觉得屋里实在是闷得慌,想出门走走,你们扶着我,可好?”
几个丫鬟对视一眼,觉得小姐这几日实在是反常,往常都沉默寡言地躺着,现下却总想着出去,性子也不似以往那么沉闷,或许是真的闷的太久了,给小姐憋坏了?
青梳叹了口气:“若是小姐一定要去,奴婢就扶着小姐去吧。”
她被两个丫鬟搀着,自她穿越以来第一次踏出这个屋子。
“哇好可爱的太阳哇好可爱的小草小花!!”陆南絮感觉自己像被关了好久的犯人终于出狱了,看见什么都高兴,若不是双环莲雾扶着她,她就飞出去了。
双环莲雾两个交换了一下彼此眼里的惊悚,又一起看向走在后面拿着药的青梳:“青梳姐姐,小姐这是……”
陆南絮一听,才发现她把自己的人设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赶紧收敛,掩面咳嗽:“可惜我身子不好,竟是没有机会时常在这晴朗天气出游了。”
余光一转,她看见一个身着白衣,飘飘似仙女的女子,眉眼间与她有几分相似,举手投足间温婉气质尽显,只是同原身一样带着些病气,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来,身边也是两个丫鬟扶着。
陆南絮想,这个仙女一样的女子就是原身的母亲了。
原身这基因是真好啊!!
原身的父亲陆杉是朝廷重臣,偶然间在街上与原身的母亲沈清秋擦肩而过,一见钟情,便不顾婚约和家里人阻挠,定要娶她这个商户之女为正妻。
只是沈清秋身子一直不好,诞下了陆南絮之后更是吃不消,只得成日待在屋里。
陆杉原先还觉得她虽病了,那张脸却更加楚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