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飞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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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经是一只鸟儿,生活在烈风的国度里。
在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灵魂无时无刻不处于痛苦之中,你的妈妈也不例外。
不该是这样的!你的妈妈这样说,我们鸟儿应该要飞翔起来的!
可不会飞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你看着匍匐在地面歌颂王的伟大的人们,不太理解妈妈的意思。
直到有一天,你遇见了一只来自边界之外的风精灵。
说是遇见也不尽然,因为风精灵是直接撞到你的羽毛里的。
你感到很痒,就把他从羽毛里抖落下来。
风精灵晕乎乎地晃着脑袋,小小的,很脆弱的样子。
“你好。”
“你好。”
两只小生灵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你想起了妈妈教过你的话:
“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从哪里能离开这里?”
“没有离开的方法,”你好奇地看着这胆大的风精灵,“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不是很好吗?你看,人们都在歌颂王朝的伟大呢。”
“既然很好,那鸟儿为什么不会飞翔呀?”
他的提问让你沉默了半晌:
“鸟儿为什么要飞?”
“鸟儿就是要飞的。”
“为什么就是要飞?”
“没有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风精灵愤愤地跺脚走了一圈,“你怎么有这么多问题?”
你想伸出翅膀戳一下这个一摇一晃的小生物,却被轻巧躲过。
“算了算了,下次再找你玩。”
“下次是什么时候呀?”
“……”
“明晚!明晚就陪你玩!”
不管对方怎么想,总归你在这一天得到了一个玩伴。
风精灵似乎是很忙的。
但你不要求那么多,只要有人能回应你的话就好。
自从妈妈离开你之后,你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能回应你每句话的伙伴了。
某天,风精灵很严肃地告诉你:
“从明天开始,躲起来,越隐蔽越好。等到外面安全了再出来。”
你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事情具体是什么?
你不知道。
你是个迟钝的鸟儿。
……
[民众推翻暴君的同时,鸟儿遵照嘱托,躲在隐蔽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但鸟儿知道,当一切过去后,他们会见到真正的蓝天。]
“然后呢然后呢?”
“啊我知道了,鸟儿指的是弱小的孩子对不对!”
你只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好似在称赞最后那名孩童的猜测。
可鸟儿就是鸟儿。
并且是只遇到问题就会刨根问底的鸟儿。
你在战争的最后时刻来到战场上,亲眼见证了那名少年的死亡。
你不认得他,你只是从温迪那里听说过他的名字。
……
然后,出于好奇,你问风精灵。
“你为什么叫温迪呀?”
“因为我是风啊,温迪就是风的名字。”
……
在那一天,你看到了漫山遍野的风之花。
温迪在神力中重塑身体,这个新生的魔神有一双洁白而又宽大的翅膀。
他转头,看到了你,轻笑扬手:
“带着我的祝福,飞得从容些吧。”
于是你感到双翅下有了一股上升的气流,充盈在羽毛和羽毛之间的缝隙里,羽翼顺着力道舒展开时,还能隐约听到风滑过翎羽时的低吟。
之后的发展就顺理成章起来,你像无数自由的祖先那般无师自通了飞翔的本领。
带着新任风神给予你的祝福和风,你找到了一棵小树落脚。
等待的时间并不是很久。
风中传递了他的气息,你本以为他会以新的面貌来见你。
直到一团小小的风砸进你的羽毛。
你本想感谢他的付出,可这得寸进尺的风精灵实在是让你的感激之情荡然无存。
“请不要在我的羽毛里蹭来蹭去还要发出奇怪的声音来啊!”
出于对神明最起码的尊敬,你勉为其难地加了一个“请”字。
“诶嘿~不要这么小气嘛!——诶呀我好累啊,睡一觉睡一觉。”
你不满地抖抖翅膀,他却主动从你身上下来,贴着你躺倒在树枝上。
风精灵大概真的是累极了,几秒之内就陷入了沉睡。
你有些生气。
因为之前他可是经常以睡不着为借口骗你讲故事。
你也不太生气。
因为你隐约能猜到他这阵子都做了什么。
只是……某种你还不能理解的沉重压在你心头,让你几乎喘不过气来,温迪的靠近更加重了这一感觉。
最终,你也仅仅提起翅膀,小心地将这团风拢进怀里。
似乎有什么叹息浅浅地绕过风,滑入夜色。
……
重获新生的大地上,两只小小生灵的短暂休憩是个不值得搬上史书的插曲。
自然,未来的吟游诗人们传唱的诗篇里,最多有一句:
[巴巴托斯大人托起飞鸟,
赐予它们飞翔的力量,
“带着我的祝福,
再飞得从容些吧。”]
可也有什么东西,在你被神明眷顾的瞬间,悄然发生了改变。
……
你被蒙德的人们称作“风神的信使”。
他们知道,你经常陪伴在风神旁边。
“温迪!”
“嗯。”
“温迪温迪!”
“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