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周前的“灭鼠行动”让上头发现了不少混在组织里的老鼠,其中被抓到的一个卧底是个叫唐秋和的女人。唐秋和是组织的基层成员,所以并没有什么代号。但是暗杀、秘密处理卧底的任务分配到了组织的高层阿瑞斯。
阿瑞斯是他的代号,他是组织里的指挥中心之一,是那位神秘的上头的第三把手。性格冷酷无情,一头金色的短发被压在漆黑的高礼帽下,绿色的瞳孔间泛着冰冷的狂笑。组织里的人都知道冉音跟他很熟,甚至有传出阿瑞斯单恋冉音的传言。
整理好手中的文件,伸展双臂打了个哈欠。实验任务还在进行,冉音丝毫不敢怠慢。
“叮——”
桌旁的电话响起的瞬间,冉音抬眼望向窗户对面的墙角,伸手拿起电话筒放在耳边:“这里是伊阿索恩……”
“喔,伊阿索恩。”对面传来类似于痴汉笑的冷厉声。
“……”冉音觉得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听说那位先生给你安排了个小白脸做你的助手,那小白脸行不行啊?”那声音还在继续,似乎言语中对那个新人的不满。
冉音左手拿着电话筒,则右手利索的打着电脑键盘。听见对面突然不吭声,她眉头紧蹙,随口说道:“不劳你费心,他在我这很好,实验操作和反应都很不错。你要是没什么事别打电话给我,我很忙。”
“当然有事,下周组织团建去人鱼岛,问问你有没有空陪我去坐船看海?”他声音刚落下还带有一丝期待,刚想拒绝手机上就接到一条短信。冉音暂且停下手中的动作,拿起一直丢在口袋里的手机,锁屏的通知栏就弹出好几条消息。她忽略掉那些周报新闻直接点开短信,一条简短的信息弹开展现。
看来是无法拒绝了呢。
她有些苦恼的揉了揉那柔软的短卷发,又将手机锁好扔回原处轻轻叹气。对面似乎知道她语气不对,连忙来一阵热情的关怀,冉音颇有些无奈的回答他的问题:“行,到时候再说吧。”语落连忙挂断电话,根本不给对方继续说话的机会。想了想她将电话的线头拔掉以免他又打过来,现在最主要是实验任务。
安然无事的整理了一下午的药物整理文件后,冉音缓慢地站起身拿起一罐装有咖啡色粉末娴熟地倒进杯里,再倒上半杯热水搅拌均匀。她转身走回自己位置,浅尝着杯子的咖啡。
晚风拂过街道,身旁的风景都在快速的倒退。车窗罕见的摇下,金发随着风飘动。车子的声响给寂静的夜中显得不是很凄凉,坐在副驾驶的金发男人随手抽起一根烟。
“大哥?”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身旁的金发男人,不由在心里揣测着:难不成伊阿索恩小姐拒绝了?!
赫尔墨斯知道大哥对伊阿索恩小姐的痴恋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隔三差五发出约会,但都被伊阿索恩小姐拒绝了。而这种称之为感情的东西难免会左右人的判断,但大哥高兴那就听大哥的!
“大哥,没事的,拒绝了那就拒绝了再纠缠就不礼貌了。”赫尔墨斯双手握紧方向盘摆起认真的脸劝说道。刚说完就收到大哥的冷厉的目光,只见自家大哥颇有些愉悦地抽起烟,对赫尔墨斯这种别扭的话一阵恶寒:“谁跟你说她拒绝了?还有,让你别整天跟赫柏看这么多emo文学了,这说的都什么鬼话。”
司机小哥不懂,但司机小哥大为震撼。
赫尔墨斯欣慰的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大哥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
“那大哥,是什么时候去人鱼岛啊?”赫尔墨斯摆正严肃的表情,稳当的边开车边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大哥询问。只见自家大哥戴着高礼帽下的脸被掩盖在黑暗中,嘴角似有似无勾起一抹弧度。
手指的烟头随着时间变短,阿瑞斯头也不回地随手将烟头扔出车窗外,在烟头落在马路上时才回答道:“急什么,我们先去审问室,好好招待他。”
时间已经不等人了。
昏暗的审讯室里,绑着一个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的女人。惨白的灯光照在脸上要不是那微弱的呼吸声就被误以为已经死去。
“唐秋和,还是不肯说你的同伙是谁吗?”漆黑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声响,一身黑衣的男人逐渐走到灯光下。他冷眼看着还有苟延残喘的女人,丝毫没有起半分的同情。
被唤做唐秋和的女人在看到他的时刻微微一颤,偏头看向别处闭上眼睛一副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而且我也不是卧底,更没有什么同伙。”
阿瑞斯早就知道她不可能这么轻易说出来,在审问的时候这个女人早就被一轮的审问了。在进行烤烙铁、抽鞭的同时给她打了强烈的清醒剂,即使被痛晕过去也还是会被立马强行清醒过来。就算在她身上划几千刀这女人也依然嘴硬得很,就是不肯说出其他的卧底。
老鼠就是老鼠,身上总有一种自以为是正义感的气味真是令人作呕。
“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多久,赫尔墨斯,给她灌下吐真剂。”
“是。”赫尔墨斯从后架上已经打好标签的药盒拿出一枚药丸,他径直走到唐秋和的面前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将药强行塞进去。确认她已经把药吃进去后,赫尔墨斯才后退几步走到自家大哥的身旁。
阿瑞斯冷眼旁观坐到椅子上,抽起一根烟望着不远处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药效已经起了作用,他翘起二郎腿眼底浮起一丝狡黠。“说吧,你的同伴是谁?”
思绪开始逐渐飘远让她忍不住失神却在下一秒被身上火辣辣的痛感强行清醒回神,十根手指的指甲早已经被残忍的拔掉,铁烙在那张原本就很俏丽的脸庞上留下深深的灼烧印。
在吐真剂的效果上,阿瑞斯见一直嘴硬的唐秋和终于开口说话。不知是因为药效的作用还是终于肯松口说出情报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终于承认她自己是卧底。他站起身,在唐秋和开口的瞬间缓缓听见一个名字。
“有意思。”阿瑞斯从口袋掏出自己的爱枪,食指勾住扳机,一枚子弹击穿唐秋和的脑门。帽檐下的绿眼平静而毫无波澜,就算看到那具已经倒在血泊的尸体也丝毫没有皱眉。
赫尔墨斯显然也听见了,他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家大哥,毕竟在吐真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