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阑珊,窗外是闪烁的霓虹,屋内是奢靡的乐声,空气中充满了暧昧糜烂的味道。绚烂的灯光在人群中摇摆,无数男人女人跟着DJ的节奏追寻快感。
井上花奈带人闯进包间时,半间修二正在和女人调情。“大,大小姐。”女人看到女孩,一个哆嗦摔在半间修二身旁,其他女人也赶忙退到一边。
井上花奈拧着眉,强压下怒火:“你们都给我出去,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包间里就剩下瘫在沙发上的半间修二和站在门边的井上花奈。
桌上的酒瓶还在不断往下淌水,满地的瓜子壳和纸巾在酒水中泡软发臭,空气中还有未散的烟味和一些奇怪的味道。
昏黄的灯光下,半间修二抬起耷拉的眼皮看着那个穿着保守的女孩,一个幼稚的大小姐,他还记得井上先生找自己谈话的场景。
“花奈还小不懂事……半间先生在夜色的消费全免。”
想到这里,这位歌舞伎町的死神脸上闪过一丝兴奋,“过来~大小姐,嗝——怎么会来这里找我呐。”
花奈提起裙子,小心翼翼地踩着没有污水的地板挪到半间身边,沙发上,女人遗漏的红色bra在灯光下耀眼得很,她呆站在一边,迟迟不肯坐下。
半间噗嗤一笑,将bra扔到地上,脱下自己的衣服铺在沙发上,“坐吧,现在干净了。”
看着一丝不缕的半间,花奈红了脸,好像空气都变得粘稠燥热起来,她轻轻坐在衣服一角,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半间。
还真是小女孩……半间拿出一根烟轻轻咬着,“大小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井上老板知道又该生气了。”
“已经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花奈琢磨着措辞,“我刚刚经过你家,发现灯都是暗的,他们说你可能在店里。”
“我寂寞啊!”半间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所以,你们刚刚是在do i吗?”花奈语出惊人。
半间嘴角的烟都掉了,笑着凑近她,“大小姐也知道什么是do i啊?嗯,想不想试一下~”
半间压低了声音,勾起的尾音满是诱惑。
花奈一把推开他,却被手下的触感吓到,好像碰到不该碰的东西了……
目光触及花奈僵直的身体和羞红的耳朵,半间顺势倒在沙发上,“哎呦~”
身后贴上一具热乎乎的身体,半间把头靠在花奈肩膀上,喷出的鼻息让她觉得耳朵好痒。
“大小姐为什么一直找我,说谎话的孩子可是不乖哦。”
为什么找他,这个问题不止半间问过很多次了,父亲……父亲也让管家爷爷旁敲侧击了好多回。
大概是去年的某天放学回家被不良堵在巷子里抢劫,是半间如同英雄一般从天而降救了自己,从那时候起,花奈心中就住进了一个少年。
可惜花奈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上周来歌舞伎町找父亲,看到这个少年脚踩不良,尽显张狂。
从旁人口中,她知道了这个少年叫半间修二,是歌舞伎町的死神。
“走神可不乖哦~”半间将花奈环在自己胸前,一个极其暧昧危险的姿势,花奈猛地回头,半间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
“因为我喜欢你。”花奈直勾勾地盯着半间,没有一丝矜持含蓄。
“哈哈哈哈哈——”半间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可不和小女孩玩过家家的游戏。”
“我是认真的。”花奈说。
“走吧,我送你回家,再不回去井上先生该生气了。”半间抽出衣服披在身上。
回到家时,客厅的灯还亮着。
井上雄彦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管家爷爷已经去休息了。
“我刚刚去了歌舞伎町……”花奈自己交代得干净。就算她不说,也会有人告诉父亲。
“我跟你说过,半间修二不是你能抓住的……你对他是认真的?”井上雄彦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孩,他好像看到十年前那个仰着头等自己回家的小姑娘,那时候她还会甜甜地叫自己爸爸,拉着自己玩过家家,后来势力扩张了,自己越来越忙,越来越不着家,小姑娘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光里长成了大姑娘。
“父亲,我喜欢他。”
“不要因为他荒废学业,也不要……作贱自己。”井上雄彦说出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担心。
“知道啦!”花奈莞尔一笑,父亲这么说就代表着他不会阻拦自己去歌舞伎町找半间。
“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
同一个包间,提早的时间,花奈又找到了半间修二,她推开门时,半间身前蹲着一个女人。
这次的女人和昨天的都不一样。听到动静,那个女人作势想要起身,被半间狠狠按住头,声音低哑:“继续。”
花奈默默退了出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女人都出来了,她才进去。
“大小姐怎么又来了~作业写完了?”半间张开双腿坐在沙发上。
“你就那么饥(饿)(口)渴吗?”花奈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说出口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立场说这话。
“是啊,我好难受,大小姐要来帮帮我吗?”半间嬉皮笑脸地问。
花奈眼里藏着半间看不懂的情愫,站在原地看了他两眼,就毫不犹豫地走了。
半间用右手盖住眼睛,不断喘气,直到平息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