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非常真实。
真实的不像在做梦。
于是我醒来之后,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我想知道,是否真的有有这么个人存在。
可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我兴致缺缺地挂了电话,看着窗外发呆。
“想什么呢?”
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干嘛啊,老是一惊一乍的。”
“谁让你不打招呼就进我家的?”我听出是珞的声音,嘟囔道。
“我能敲门吗?你开门没人不是更奇怪?”
说的也是。
“你怎么又来了?鬼不是不能见阳光吗?”
“所以我在暗处啊。”
“等下,你不会一整晚都没走吧?”我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怎么可能?”珞极快地反驳道。
心虚了。
我想到自己从小就不雅观的睡姿,有些害羞,也有丢人。
“对了,你生前也叫珞吗?”我岔开话题,借此掩饰内心的尴尬。
“嗯。”
“现在很少有人叫一个字的名字吧?”
“珞是名,我姓严。”
严珞。
这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梦境。
可我拼命回忆,却丝毫没有关于严珞的印象。
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过。
除了昨晚的梦。
“怎么了?”珞看我神色不对,问道,“不舒服?”
“没有。”我摇头,“你大学在哪读的?”
“忘了。”
珞的语气自然,毫不在乎。
我抿唇,没有再问。
从此以后,我好像习惯了珞的存在。
当我无聊的时候就会叫他,而他也随时随地都在。
我越发地喜欢宅在家里。
因为可以与珞相处、交谈。
他会无条件地纵容我,虽然经常骂我笨。
可我并不讨厌,反而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我以为,我余生都是这么过的时候。
一个女人找上门来了。
二
“余晨是吧?”
“嗯......您是?”我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四五十岁的样子,打扮的很干练。
“我是严珞的妈妈。”女人说道。
严珞。
又是这个名字。
“您请进。”我侧身,将她请了进来。
托珞的福,我自从被他嘲笑过之后,便隔三差五收拾屋子,所以客厅比以前干净多了。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斟酌了下,问道。
“我相信你是明事理的人,也就不兜圈子了,严珞是不是在你这里?”
我瞬间变了脸色。
她怎么知道的?
“看来是真的。”她点了点头,“严珞已经好几年没和家里联系了,我知道他喜欢你,只要找到你就一定可以找到他。”
“那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他?这几年您不担心他吗?”我想到严珞已经不在人世了,情绪便有些激动。
“你以为我们没有找过吗?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找不到,同样,也找不到你。”
我?
我自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住在这个小区里。
虽然地理位置偏僻,邻居也大多是老年人,但胜在安静,便宜。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实不相瞒,我是求大师算的,实在走投无路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扑哧”笑了,因为一个算命的话就跑到这里来找我。
滑稽。
“你可以让他出来见我吗?”
“......抱歉。”我摇头拒绝了。
怎么见?
严珞已经是一只鬼了。
“你真的要这么自私吗?为了你,连他的父母都不让联系吗?”她站起来,指着我说道,“我找了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下落了,你真的一面也不让我们见吗?”
“抱歉,这件事我真的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
“你求大师给你算的时候,没有算到他已经死了吗?”
“不可能!你不想让我们相见也不用编这样的话来骗我。他有多爱你,你难道不清楚吗?还要这么咒他?”
“真的抱歉,我对他并没有印象。”
“余晨,你太对不起他了。”
我看了角落一眼,我看不到严珞,自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后来,严珞妈妈告诉我,严珞是我的大学同学。
他成绩很好,长得也帅,自然追求者也很多。
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上我了。
每天给我带牛奶,给我穿外套,照顾我,安慰我,替我出头,宣示主权,辅导我数学题......
所有的事,全部和我的梦一样。
我开始头痛起来。
一些记忆涌入脑海。
严珞。
经常骂我笨的男生。
他是......我的男朋友。
我慢慢回忆起了往事。
那些被我遗忘的往事。
原来,在大学,我和严珞谈了四年恋爱,大学毕业的时候,他提出要和我见家长,商量结婚的事情,但我收到了来自国外的offer通知。
是我梦寐以求的公司。
而这个offer的要求是必须到当地满3年才可以申请归国工作。
我开始在去与不去之间徘徊。
严珞坚决反对的态度使我们之间矛盾频发。
同时,也让我有了分手的念头。
我不喜欢被束缚,更不喜欢去做我不喜欢做的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