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既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自是要谨言慎行些。”
“如今妳能这般在我谢家大放厥词,知道的会夸妳一句忠心耿耿,不知道的,还以为贵妃娘娘同郑侯私下关系匪浅,竟是能让嬷嬷亲自来替郑侯选妾?”
谢怀嘴边勾起一抹笑,眼底却粹冰,“谢氏女,不为妾。”
“不,不是这个意思!”常嬷嬷魂都被下去一半,直接跪在地上,额头伏地,“是老奴越界了,今日之事全是老奴莽撞,和娘娘并无关联。”
“无需多言。”
谢怀起身,青宁连忙将手炉递过去。
他生得高,给人压迫感又强,常嬷嬷和侯夫人这下彻底噤声,再也不敢说半句话。
“谢家子女嫁娶皆有他们的嫡母做主,宅内之事,谢家人自有定夺。”谢怀低头里了里衣衫,仍是一派清雅。
“母亲,儿子先去歇息了。”
经过常嬷嬷身边时,他只淡漠留下一句话。
“回去时帮我带句话给贵妃娘娘,就说谢怀--记着了。”
常嬷嬷一抖,整个人趴得更低了。
谢怀才刚跨出门,便见谢卿语眼神湿漉漉地站在廊下望着他。
微风和两人擦身而过,一股清甜的海棠香又钻进谢怀的鼻腔。
恰如那日马车上的初遇,这三娘的容貌,确实美得太过惊心动魄。
但让他更在意的,是那双含着泪却透着坚韧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