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很长,让虞祈再复述一遍都很难再复述下来。
名贵的餐厅上菜格外慢,虞祈中午便没怎么吃,到了上菜的时候,她几乎几分钟就吃完了,肚子里还是空落落的,于是抬头,视线对上了言景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瞳。
“怎么了,没吃饱?”言景拿着刀叉,细嚼慢咽的品味,像一个英伦绅士跃然纸上。
言景刚刚要拿餐单点菜,便被虞祈制止了:“他们上菜太慢了,我饿完了,他们都不一定把饭上来,我待会去学校门口吃点吧。”
“好。”言景被她的言语逗笑了,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勾引人的妖女才会有的一双眼。
言景说着,把自己的餐食分了一半给了虞祈,似笑非笑,让人看不清更是摸不透。
出了餐厅,他们遇见了一个圣诞老人,他蹲在楼梯上,胡子由于没有粘牢已经掉了一半,遇见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从兜里拿出一把糖塞到别人的手里。
不远处,一对年轻的夫妻眼中含泪看着这一切。
他们很快走到了“圣诞老人”的身边,他也不例外的伸出一只有些沧桑的手掌,手掌心内塞着满满的一把糖,言景抢先一步接过来,把糖装进自己的口袋。
他环视周围,最终走到那对夫妻的身边,虞祈站在一旁没太听清楚,只听见了那对夫妻停不住的感谢言景,而他最后的一句“祝你们节日快乐”也清晰地传到了虞祈的耳朵里。
“助人为乐,你真是挺厉害的。”虞祈有些拘谨,与言景的距离忽近忽远的保持着。
“你才知道吗?”言景笑了笑,俯身把糖装进了虞祈的口袋里。
言景的手即使在冬天也是温热的,虞祈有些惊讶,神情可以预见的不自然,她瞟了一眼对方的神情,看见对方正常以后才掏了一块糖扔进嘴里。
“你怎么发现的?”虞祈怕好不容易找出来的话题,对方却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于是解释道,“就是刚刚的事情啊!”
言景没有回答,神情有些轻挑,转而问虞祈道,“张庆辉都和你说过什么啊?”
“没说什么,就问了上次他在女生宿舍的那件事情。”虞祈被问的有些慌张,现在的她,既不能把全盘托出,又不能说些有的没的编瞎话。
“哦,是吗?”
又是这种似轻佻,而又不失风度的语气一瞬间扎穿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
“我,我喜欢你,言景。”
第十四章
冬天的第一场雪降临在虞祈的肩头,她眼眶有点湿润,好久没有这么紧张的时候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言景面前总是不自信,应该就是她喜欢上他的那一天吧。
“言景,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那一个多媒体教室开始,我并不了解你的过往,仅有的一些说法还是来自张庆辉的口中,但是我不在乎,我能成为你的未来吗?”
言景的视线中,小姑娘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两只手紧紧缠在一起,平常微微红润的一双手呈现出两极分化,由于冬日寒风凛冽,手掌处变得苍白,而被紧紧揉搓的地方又变成了触目惊心的深红。
“虞祈,我知道你喜欢我,从很早开始,就是晚上帮你那一次,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的人,热烈而勇敢,端庄而美丽,但是我不得不拒绝你,我有喜欢的人了,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的喜欢,对不起。”
言景说出这段话时眼角有些红血丝止不住地涌出,他曾经认为经历过那么多的他已经足够坚强,足够在今后应对大多数事情,但是他错了,感情终究不能用任何衡量,在这段不见天光的关系中,他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
他原本想明里暗里的趁早解决,但是真正说出来时,他知道自己也是会痛的,他拿不起,也放不下,却必须摆脱一切,因为他的心中终究是给过承诺的,他所期盼的花开,虽然藉藉无终,却也是他的天光。
“好吧,言景,学生时代,这是我的唯一一次暗恋,终究是失败的,学生时代,最难的事情就是成天到晚的记忆,但是遇见你以后,我发现了忘记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谢谢你。”
虞祈转过身,没有在看他的脸,那张曾经自己瞟过几千次的面庞,现在依然在那里,不过自己可能永远不会在遇见了,人海茫茫,遇见一个人的几率又是何其的渺茫呢?只是她能够说出来,便是这段关系最好的结局了。
言景站在原地,看见小姑娘的背影摇摇晃晃的消失在雪夜里,那张原本清秀的脸,现在也一定沾满了泪水,她的脸一定比原来还要红吧,毕竟连看自己都会脸红的小姑娘居然有勇气和自己表白。
他没有做任何打算,她的表白是他逼迫出来的,没有任何计划,言景脸上总是风平浪静,在“我喜欢你”那四个字被说出来时,他的内心早已经躁动不安,但是终究还是理性战胜了感性,他的拒绝也许是自己和她说得最后一句话吧。
言景到了宿舍,看见张庆辉在房间正中正襟危坐,身上沾了一些雪,宿舍的窗户开得很大,寒风一阵一阵的往里涌。
“张庆辉,你又干什么了?”言景愤怒的训斥道,“你这都是干了些什么?我才出去一会儿,你就在这里喝酒,你是装得有事是吧。”
言景前面的虞祈带了强烈的愤怒与训斥,到后面却愈加温柔,也许是想到了什么的原因,他第一次主动拥抱了张庆辉,一具温热的躯体被搂入怀中,即使张庆辉衣服上湿漉漉的,言景却感受不到此时此刻的冰冷。
“拒绝她了?”张庆辉用仅剩的一点点理智说道,“你也是挺狠心的,我还以为你能够为她破例,也能够接受她呢?你何必纠结于一个一次都没见过的网友呢?况且人家还不喜欢你,人家还有喜欢的人。”
“我没办法,你知道我的过往,但是你不知道她对我的意义,再大的感情,我也只能放下,我可以等她一辈子。”言景眼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希冀,她是他唯一的软肋,能让他害怕,甚至忧心忡忡的只有她。
“你挺钟情啊?那你不早告诉我,让我还给人家小姑娘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张庆辉有些自责,喝了些醒酒的东西让他能够正常的思考了,“不行,我去给她送点东西吧,你带着她冒了这么长时间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