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温酒笑了出来。
“你啊!”她思索,“没有,就也是个普通人,没什么钱,会受伤,会难过,还会哭。”说的他也跟着笑起来,应和她,“有道理。”
可是,遇到他时,哪怕他正低到尘埃里,也是温柔的,干净的,会对一只猫不忍,带它回家,努力生活着,仿佛所有的伤害不过是一场疾风骤雨,过了就过了,不留痕迹。这样的他,在她的眼里,没有人能跟他比。
低落也好,她便坐在山坡上陪他看星星,与他聊聊这些年的苦。
就像现在。
“你回去吧!牛津法学院出身,不管在哪里应该都不愁生路,不要在这些事上再耽误时间了。”
温酒语气恳切,他却蹙了眉。
“你是让我出国?”
她“嗯”了一声。
卿醒坐了起来:“走也行,你跟我一起过去。”
温酒也坐直身体,不太同意:“我?我去干什么?我什么都不会,也没出过国。”长这么大,连飞机都没坐过。
“什么叫什么都不会?”他不高兴了,抬手拧她脸,“会吃,还会睡!”
温酒哭笑不得,拍开他的手。
“你的成绩不差,专业能力过关,青晏这个招牌也拿得出手,如果你有喜欢的课,你可以申请学校重新学习,如果不想学,陪着我也行。”他颇为认真,不是在开玩笑,“虽然我现在没多少收入,好赖之前有底子,还是养得起你的!”
温酒犹豫:“留学吗?可是我没多少钱……”只怕要把兜都掏空了,可能都还不够。
“我来出,这不算什么,只要你想学。”
温酒整个惊了。
卿醒面不改色,淡然开口:“花不了多少,就当给你投资,等你有富余,想还可以还给我。”
温酒还是有心结:“可是我都二十六了。”
卿醒便问她,觉得他三十岁如何。
她说三十岁正当时。
“若三十岁不晚,那二十六岁,还晚吗?”他敲桌子,“你说呢?”
温酒终于彻底放下心,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接下来要确定专业,找学校,考雅思,办签证,还要……”瞥见她一脸“好麻烦”的苦瓜脸,他忍不住想笑,“有我在,统统不用担心,一样一样做。”
温酒满眼感激:“卿醒哥哥,你真好!”
卿醒指了指脸:“来点实在的!”
她憋笑,不说话,也不答应,转身就想跑,那人也起了身,一步往前将她抱了起来,听到一声低低的惊呼。
“这样还也可以!”
他直接把她放在了沙发上,倾身压过来,温酒逃不开,上小拳拳哐哐哐捶在他胸口:“不行不行,这样还不可以!”
卿醒一脸受伤:“小酒,我要吐血了。”
温酒收拳,横在中间,别过头不肯顺着他: “你……你注意点!”
下巴被轻轻扳正,正对上他湿漉漉的眼睛:“今天猫不在,回去可就不行了!”一副可怜的模样。
怎么有一种趁孩子不在偷偷干坏事的感觉?
她松口了,慢慢将手臂拿开,允许他进一步。他方才定是吃薄荷糖了,清凉微麻的气息靠过来,越来越近。
温酒紧张到掐手心。
手机响了。
卿醒挫败,机会难得实在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但是手机那边的人很是不懂事,倒像是故意来的,一个劲地响。
温酒只得推开他。
“喂。”
话一出口就想捂嘴,整个人都透着不对劲,声音酥麻。
那边辛真倒吸了一口冷气:“谁在你身边?你们俩……不会是事后吧!对不起打扰了!”决绝地把电话挂了。
温酒:……
卿醒起身,伸了个懒腰,去继续学习去了。
她定了定神,又拨了过去:“没有,只是刚睡醒,有点迷糊,怎么了?”
辛真说也没什么,就是汇报一下日常,包括但不限于小星星能吃能睡,让她放心。
温酒脱口:“那你再养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