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约;倒是说尽了好话,让人心疼不已。不卑不亢,倒是从容自在,看不出一丝愤恨,更看不出一丝嫉妒。
本以为昭然公主能在府中多留几日,没想到只是放了些药材,便与随行侍卫离开。倒叫慕清漪有些兴致缺缺,她在戏文中都是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可从未见过如此大方得体、善解人意的情敌,倒真是怪事一件。
齐霁雲上身□□,身上扎着密密麻麻的针,而施针之人此刻叼着个果子,翘着腿儿毫不收敛的打量着齐霁雲的身体。没想到这齐霁雲看起来瘦瘦弱弱,好似风一吹便能吹走一般,褪下衣衫却也是……慕清漪还未在陷入沉思之前,齐霁雲慵懒开口:“漪儿,我这针还要扎多久?”
慕清漪吃完最后一口,随手一丢,果子核刚好丢进盘中,坐在床边盯着齐霁雲,齐霁雲此刻面色潮红,原本肤色就比寻常男子白上一分,此刻□□着的上身也微微透红,倒像是被煮熟了的虾子,惹得慕清漪忍不住想逗逗他,可想着他身处寒疾,此刻施针之后便要药浴,着实不宜着凉,便把针一根根拔了下来。
夜色露重,刚浸完药浴的齐霁雲换上中衣看着在凳子上打着盹的慕清漪便已然是满脸的笑意,走过还未出声,也不知是不是慕清漪的本能反应,一手直接擒住齐霁雲的手腕,眸子微眯。乃料齐霁雲本就虚弱,这又是针灸,又是药浴,一个踉跄,便双双摔倒在床榻之上。齐霁雲整个人仰躺着,慕清漪一手抓着齐霁雲的手腕,面颊紧紧贴着齐霁雲的胸膛,这会儿整个人倒是清醒了。好不容易扑倒齐霁雲,慕清漪倒是不想如此简单就放过他。
一个坏念头油然而生……趴在齐霁雲胸前的慕清漪用手指东戳戳西戳戳,半个大夫对人体实在是了若指掌,纵是未经□□也是略懂一二,她……她不是挑逗之人嘛,为何……为何也会红了脸?
齐霁雲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与女子有如此亲密接触,这人还是自己心尖儿上的人,换作旁人怕早已按耐不住。可齐霁雲面色潮红,可依旧还是一副呆相,低头看着胸前毛茸茸的小脑袋,心里忍不住的欢喜,轻轻拍了拍慕清漪的后背,语气放缓:“漪儿,休要胡闹!”
慕清漪嘟着嘴巴,声音软软糯糯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害羞的缘故,平时张牙舞爪一般,此刻全部收敛:“若我就要胡闹呢!”
倒真像个孩子!齐霁雲抓住做坏事的小手,语气温和,却是道不尽的溺宠:“你我尚未成亲,礼数不可逾越。”
慕清漪好似生气一般,哼了一声坐了起来,脸上是千百般的不愿意:“你个榆木脑袋!我们江湖儿女可没那么多讲究!若是有人不属意你我的婚事,你又有何办法?我本就是逃婚而来,我的婚姻大事自是我自己做主!我看你心里还是惦记做什么劳什子驸马吧!”慕清漪越说越气,也不知是怎么的,自己也会与那些市井妇人一般不讲道理,说着说着便要拔腿就走:“你若是这般,我走便好!”
还未等慕清漪迈出脚步,齐霁雲从身后轻轻抱住她,忍不住笑出声:“我倒是不知道享誉江湖的红衣少侠却是如此吃味。”待慕清漪转过头,齐霁雲看着慕清漪,目光坚定,缓缓开口:“漪儿,你在我心中便是胜过世间所有,我便是爱你,便要敬你,重你,断不能委屈了你。无论前方艰难险阻也好,困难重重也好,我也要十里红妆娶你过门。”
慕清漪眸中含泪,语气娇俏:“我喜欢你,便就是要与你逍遥一生;十里红妆也罢,天为盖,地为庐也罢;我便是跟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