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之畔,二层木屋不远处,绵密花丛中矗立着一棵枝繁叶茂的绿树。枝干盘曲错杂交织,向上延伸至于顶端,结成一朵硕大的花朵。
第一次见到时,陆西秀看了半天,也不知这是何品种数木。
如此奇形怪状的缠绕,生长趋势也不同于一般的植物,向上方蔓延,而且只盛开一朵花,盘踞于上空,颜色艳丽,花香浓密,无数蜂蝶为之疯狂。
“是风华树,百年结一次果,其果有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之用,据说还有起死回生之效。”
容兰玉站在一旁,随着陆西秀的目光,望着这颗巨树,解释道。
“那这样子是,快要结果了吗?”
听此,陆西秀惊讶回头,心里有着一股隐隐的期待。
似是看透了她的内心小九九,容兰玉露出宠溺的眼神,眉眼间风华绝代。
“还需等十年方可,不过也可用外力催熟。秀娘倘若想要,我便有法子让它提前结果。”
他缓缓走近陆西秀,垂眸注视着她。
是一个好物,但却大可不必…
一种无形的滚烫氛围开始充斥在他们之间,陆西秀迎着容兰玉的眼神,描摹着他稍显冷清的五官,注视着那一双载着无数复杂情感的灵动水眸,最后流连于嫣红的唇,不自觉的舔了舔自己干巴的唇。
容兰玉眼底泛着笑意,他微微抬起陆西秀的小巧下巴,指腹抚过微微湿润却带着点死皮的唇部,停留在嘴角后,陆西秀只觉得自己原本干裂无比的嘴巴,瞬间像是涂了润唇膏一般,湿润舒畅。
上方悬空的硕大花朵,微微都落了一些星光之粉,同那飘落的绿色旋落而下,于陆西秀眼前坠落。
星光覆盖上了她乌黑的秀发,逐渐隐入发内。
就在二人双目对视,氛围暧昧之际,喜娘在大牛的陪伴下,来到了这座木屋前,在呼喊了几声仍旧不见他们二人踪迹之后,不由的脸色黯然。
大牛让喜娘坐于一旁草堆上后,神情带煞,撸起袖子,露出大块肌肉。他怒气冲冲的跑进去,不一会又跑出来,喘着粗气,眼神不断在周围扫视着。
最终,他在望见不远处的微微亮光,蹙着眉。
“喜娘,他们应该在那儿,我们走。”
上前拥着喜娘,大牛抱着她,吨吨吨的来到了这里。
“容大夫…”
喜娘捂住了大牛的嘴,见无数星光一样的花粉围绕着他们飘落,轻声喊道。
陆西秀最先反应过来,她一把推开了那个靠近她脸庞的男人,不自然的后退数步,再看见来人之际,尴尬得摆摆手。
“嗨…你们来了啊。”
容兰玉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眼神里流出些许失落。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喜娘也有些尴尬,她手指微微挡住了那翘起的嘴角,眼神却不住的在他们之间打转。
“没事没事哈哈,那啥,先让容兰玉帮你看看吧。”
陆西秀摸着脑袋,飞速看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男子。
容兰玉上前,宽大青袍下伸出一双白皙的手,他作势微微抬起指尖,白雾凝于其上,缓慢织成一张网,将喜娘全身困住。
青袍泛着流光,似有无形之力将喜娘托举上空,容兰玉飘身而上,黑发飘扬分散于身后,挽发的木簪于片刻间断裂,万千青丝垂落。
陆西秀制住了大牛的行动,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灰眸覆盖后,容兰玉巡视着喜娘身体内的每一处,却在看见她腹部的那块阴影处时,手指微微而动,于指尖流出一道白光,兀得闪现进入喜娘体内。
喜娘还未感知发生何事,就已经落入大牛怀内,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一脸惊魂道:“大牛!好像动了!”
不小心被喜娘抽了个嘴八子,大牛的豆豆眼露着一股愚蠢样,却抑制不住那满眼的激动和欢喜。
“大牛,接下来,该你的时间了。”
陆西秀见喜娘满脸春意,又惊又喜,忍不住露出了淡淡的笑。
大牛怔怔得放下喜极而泣的喜娘,开始讲述了自己的朝圣之旅。
恍惚是在梦里被牵引至大凉山深处,四周皆是迷雾。阴冷潮湿之气不住的蔓延开来,冻的大牛直哆嗦。
可他脑海却只有一个目的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朝着那深不见底的密林缓缓走去。
巨大神像屹立于半空,一张奇美无比的脸刻在那神像头部,五官精美细致,随着大牛的缓缓靠近,逐渐睁开那双泛着奇光异彩的眼。
眼眸里是五彩斑斓的神光,灰白模样的瞳孔里泛着令人恐惧害怕的威压,当大牛与她对视之时,头脑一片空白,双腿不由自主跪下,脑袋匍匐在地,跪地不起。
无数彩光自那神像处流出,绕着大牛身躯,又在下一刻,回到那人面中,令人迷醉的芬芳之味散发,无数彩蝶绕之旋转飞舞,黑夜中撕开了一片白,只为神圣之光普照这里。
战栗发抖的大牛,根本不敢抬头,只能埋头呜咽。
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充斥着他大脑,此时此刻,倘若让他当场结束自己的性命,他也会因控制不住自己而自杀于此。
忽的,飘来一根柳条,一路撒着晶莹洁白的露水,乘着风,破开白光之幕,化为一个雕刻精美的花瓶,缓缓落入神像手中。
神像后方,圣光大盛,似有悠长钟声传来,绵长闷声,缓慢敲打着大牛的内心,心里的最后一丝防线,也被彻底击溃。
美人面像一直垂眸注视着大牛,始终微笑着。面部雕琢的肌肤纹路通透,鬼斧神工一般,竟使得这木楞的雕像,宛如活了一般。
神像抬手,柳枝撒过,晶莹水露滴落于大牛头顶,冒出一股白烟,又很快隐匿不见。她微微眯起眼睛,额间的红痣,更为妖冶。
又是钟声响起,神像于半空中缓缓隐入深处,美人面慈祥的面容被一阵黑雾覆盖后,白光褪去,黑幕降临。
大牛,也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家,翌日,久久不孕的喜娘,久突然间的害喜。
陆西秀认真听完后,咬着唇,偏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