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分身罢了,雪莉柯特实力虽比上不足,却比下绰绰有余。”
秦诗白折扇轻轻一扫,这周围景象随即如泡沫般破碎,那片熟悉的草原之地再次浮现,而他则勾着嘴角,略带懒散得望着天空不住盘旋的朱雀烈鸟。
“她的本体远在大海深处,只是一道分身,这神兽朱雀却也败下阵来,神族,今非昔比啊。”
极致的嘲讽,配着秦诗白那副欠揍的嘴脸来,让陆西秀忍不住挑眉。
不过,确实,如今看来,妖魔们实力日益渐进,而远在无尽之颠的所谓神们,被囚困了数千年,还能恢复昔日那般的绝对地位吗?
“并非如此。这只朱雀,只是本体的残影罢了。只要神不现世,神兽也无法显露全部真身。”
南宫临风飘逸的身姿缓缓落地,他眼神扫过笑得莫名的秦诗白,对上了陆西秀的眼神。
“陆…姑娘,你的实力已然见长许多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分头行动。这样,不但更有利与你的历练,也能使我们更加充分利用此处的环境。”
南宫临风话语一出,奚以辞赶紧拍着手上前,笑得露出了白牙:“对呀对呀,别忘了,我们来此地是增长实力的,都窝在一块,也太浪费时间了,也不利于施展。”
“我的小阿秀,你不会真的这么忍心吧。”
秦诗白凑到陆西秀跟前,可怜巴巴道。
自动忽略他的称呼,陆西秀沉思。
南宫临风说的不错,她此时最需要的就是实战和历练,倘若一直是躲在别人后面,那她永远都无法突破自己。
不面对绝境,就不可能再上一层楼。
通过前面数次经历,陆西秀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好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无论受再重的伤害,不仅醒来毫无任何不适,相反,自己的实力与感悟,也随之增多。
一些脑海里属于前世的自己的记忆,也开始慢慢复苏。
她无法相信,那个如此强悍,满脸我是你妈的女人,能将流幻运用到那样的境界,人枪合一,流幻在她手里,让陆西秀恍如看到了纳兰西决一样,不,比那个装逼货,还要逆天的实力。
一枪定生死,无数妖魔在她手下,跪地求饶,可是她却不屑一顾,任凭它们如何细说自己根本从来没有伤害过一个人,也无法动摇那女人眼里的残虐和冷漠。
你们妖魔,生来,就该死。
她的话语冷如冰天雪地中的那朵霜雪之花,漫天细雨飘落其上,化为尖锐冰锥,一举穿破那些双眼流着血泪的庞然怪物们,流幻带着它们的尸体,钉在了遍地妖魔尸首大地之上,枪头,红缨飘扬,而那女人,身着铠甲,昂然挺胸,睥睨下方那些源源不断冲锋的妖魔们,娇美美容上,杀伐尽显。
这就是前世的她吗,像一个女将军一样,战无不胜,真的斩尽了天下的妖魔,守护着弱小的苍生。
随着这些种种画面的不时浮现,陆西秀的信念更加坚决,即使她现在还是这般的弱小如蝼蚁,可既然前世的她能到达此种境界,那她既然能顾重活一世,必然不能被以前的自己,给比下去!
“好,那告辞了,祝你们都好运。”
陆西秀挥了挥手,路过一脸哀怨的秦诗白之际,心情颇为美妙的将自己双手枕在了后脑勺,流氓似的吹了吹口哨,对他抛了个媚眼。
奚以辞看戏状靠在南宫临风肩膀上,煽风点火得拱了拱他,小声嘟嘟道:“你再不加把油,小白菜要被大灰狼拱走喽!”
与此同时,秦诗白扭着妖娆的身姿,折扇收在腰间,意味深长得扫过了他们后,捏着嗓子喊道:“哎呀,死鬼,也不等等人家。”
南宫临风握紧了剑鞘,他推开了奚以辞柔软瘦小的身躯,阴沉着脸,清冷双眸中,黑气逐渐覆盖上那眼眶,冷硬的脸部轮廓于阳光照射下,缓慢的改变着原先的样貌。
“喂,你确定要一个人?”
奚以辞看着南宫高大背影的离去,摇摆着双手,眼珠子睁得提溜大。
“要不,我来陪陪你,如何”
就在只剩下白面书生奚以辞时,天空上方传来一个令他十分熟悉又恼火的声音。
“纳兰龟孙,你奶奶我,忍你很久了!”
再也不想伪装身份,奚以辞扭曲着一张小白脸,瞬间恢复了真身。
红裙飘扬,包裹着傲人身材,白花花的胸脯上,只堪堪挂着一片薄薄的红布料,隐约还能看见那两点小珍珠一样的痕迹。
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蛋,那一双妖眸瞳里,是愤怒的火焰在灼灼燃烧,她勾着红唇,咆哮道:“这么想见你奶奶我是吧,让你一次见个够!龟孙儿!”
纳兰西决白色身影飘在空中,双脚立于虚空中,背靠着那把长剑,修长身躯缓缓靠近着那一脸怒容的女子。
他俊美脸上闪耀着太阳的光泽,薄唇在听见女人的骂骂咧咧之语后,微微上扬。
“都说了多少次了,与其想做我奶奶,不如好好正视一下做我爷爷的可能性?”
“我曹你祖宗十八,不一千代!”
女人气的眉毛都要飞起来,手里忽现一把棒槌,龇牙咧嘴的,就是朝着那翩翩白衣剑客奔去。
纳兰有些无奈得飞身后退,身后飞剑应动,抵住了那远处而来的棒槌,剑柄略微摆了摆,似乎极为不解主人为何这般。
“这样吧,你自己主动坦白为什么潜入灵宗,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在宗主面前,求个人情。”
女人一听,气的摔了一跤,仰天怒吼。
“你个傻逼龟孙子,我去你妈的宗主,找死!”
就在他们在这秘境中,各自一体时,西城外部,早已集合了一支皇家军队,驻扎在不远处的西林郊外的山坡下。
“报告,有位从西城内出来的女子,自称是前往灵宗求学的姜氏公主,要求面见将军您。”
一位小士兵腾腾得走入营地内,正对着那铠装高大男子,跪地说道。
“姒禾?快,让她进来。”
“慕容叔叔!”姜姒禾掀开帘子,就是一头扎进了那身穿盔甲的中年男人怀中,哭泣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