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瞎跑什么!”
宇文成思被几句呵斥给骂愣住了。火光接天的时候,眼中竟隐隐有泪光。“好好说话!不许哭!”宇文成思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把知道的都告诉太子:“殿下,秦王已经在宫内伏诛了,兄长在暗处指挥,不会有事。臣以为,东宫的事宜须由臣来料理,殿下此刻应当仍在汉中,万万不可露面。臣虽然自己尚且不能动刀戈,不过臣自信学了不少兵书,也有实战经验,能应对好。殿下还是回去,藏起来。此役,凶险。”
太子凝望着宇文成思,很不想离开。宇文成思跟着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得到,反倒落了一身的伤痕。不像宇文成都,他是真的明白他。可是成思呢?他甚至不太明白,她那样聪慧的一个人,怎么会选了这样只会伤害她的主君?
她一身伤痕,现下连剑拿起来都费劲,林峰留在宫里了,高达去外面搬救兵了,他自己和宇文成都的左右也都不在身边,宇文成思在外面守着,又如何护得住自己?可是宇文成思冲着他笑:“殿下,殿下还没有做完想做的事情,臣还不能仗着殿下为非作歹狐假虎威,臣才舍不得死。”
太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究欠她的。他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站在最深处看着她为自己搏杀,他的战场不在这里,他的凶险也不在这里。
火光里,他看见,一个身披重甲的女子手中拿着轻剑在奋力搏杀,以万夫不当之勇守卫着他的门户,他看见她的背后有因为伤口崩裂而浸透衣衫的鲜血,他看见她手指上柔软的布料滑落,露出光秃秃的手指,上面凝固着鲜血,还有未干的痂,他看见她用剑指着门外的凶徒怒吼,她脸上的神气叫明月也失去光辉,他看见她命不多的守卫前进、后退、迂回,进退得宜。
那样的鲜活,那样的光彩,那才是宇文成思啊。平日的唯唯诺诺小心谨慎,是怎样禁锢了她的灵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