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宣昏倒在地,结界也开始动摇,尧天华的声音穿到结界外,正好有一对夫妇春游,听到她的声音,关切着疾步走过来,此时再加固结界会暴露,索性尧天华就暗中慢慢撤去了结界。
“这孩子怎么了?得了什么病?老汉我略懂岐黄之术,让我这老汉来瞧瞧吧。”说话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翁。
不能让他把脉,妖的脉象与人完全不同,一旦把脉就等于暴露了。
老翁在等他们答应,伯青当即拒绝,瞎话张口就来:“您真是善良的人,只不过我弟弟并非是得了急症,是……他刚从长安赶回来,可惜没赶上见他父亲的最后一面,我们几个姐弟妹不忍让他知道,一直瞒着他,未曾想小弟的家书没藏好,宣儿他看到了,”
说到此处拍了一把裴琰,裴琰立即意会,假装委屈无奈抹眼泪,说道:“是我的不是……都怪我。”伯青见状继续说:“小弟你也别难过。二弟他一时间悲从中来,五气郁结于心,我三妹精通药理,已经给他吃过药了,多谢您的关心。”
在说话的空档,茶盛浓偷偷用法术探查明丘宣的体脉,发现他竟然用过忘忧,这不是师母做来让人忘记事情的药吗?妖也能用?忘忧的副作用,确实是记起用药忘却的事会头疼欲裂,甚至会昏倒,但这也是极少出现的情况,怎么明丘宣就晕了?
“真的吗?我们还是放心啊。”那位和蔼的妇人说道。
“真的,您放心吧。春日晴空好,不要因为我们耽误了踏春的好时辰,请您放心吧。”尧天华笑着答道。
妇人看到尧天华一副女儿家特有的,纯净、水灵灵的模样,不由得心生好感,再看尧天华的神态,倒有没有焦急忙慌,她也开始放下心来。
茶盛浓上手为明丘宣把脉,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蓝色小瓶,和一个银针包,倒出一颗浅黄色的药丸,再掰开明丘宣的嘴,将药送如他口中,又取出一根银针捻转刺入明丘宣的手腕。
老翁疑惑道:“姑娘,这是何穴位?怎的人晕过去了还能以针刺此处?”
茶盛浓爽利答道:“嗐,我这二哥哥体质特殊,别人扎不得的地方他偏偏扎得。”
老翁惊奇道:“老汉我在古籍上倒是看过此种案例。不知可否能让我老汉也看一看。”
茶盛浓想也没想:“好啊。”
伯青走过来用手肘偷偷撞了茶盛浓一下。
茶盛浓故意大声说话:“哎呀大哥,二哥哥有点毛病怎么了?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人有病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二哥哥有病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又不是天上神仙,凡夫俗子免不得总要受些凡世之苦。”
这话怎么听起来像在骂人。
老翁对茶盛浓的观点表示赞叹,说道:“你一个大男子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有见识,人不能讳疾忌医,有病得治,一拖再拖那是给自己找罪受,人生在世,谁没个小病小灾的。”
老翁一将手放至明丘宣的手腕上,脸中就闪过惊异之色,随后则是凝眉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