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就好了吧,松鼠桂鱼再外加一个,若是不够,让小二多添一些米饭。小二,米饭可要钱?”
“米饭一百文一碗。”
“一百文?”吴朝不可置信,三十文在京城就可以吃一碗阳春面了,而江南一百文才能吃碗饭,怪不得和悦酒楼半年分红就有十万两。
谢玉瑶并未搭理对面两主仆,而是对着小二道:“按我说的,另外再准备四碗白乳酪。”
“谢小姐,这太奢侈了吧。”
谢玉瑶抬眸看着楚瑜一字一句道,“你再说话,这顿饭你出钱。”
不知道是谢玉瑶冰冷的态度还是这句话的威慑力十足,对面的楚瑜没再多说一个字,而是静静地看着谢玉瑶。
可当菜端上来时,楚瑜又开始了说道:“谢小姐,两人吃这些真的吃不完,他们的量还是很足的......”
“停。”谢玉瑶打断了楚瑜的话,拿起一碗白乳酪递给青莲,“先吃这个,不然吃饱了再吃就尝不到这个细腻嫩滑的口感了。”
瓷白色的碗中装着一小块白色乳酪,约莫三口就能吃完。
“嗯。”青莲端着碗。
楚瑜看了一桌子菜知道了谢玉瑶的意图,一旁的吴朝眼神发亮,盯着白乳酪兴奋问,“谢小姐,你是给我们每人点了一份吗?”
谢玉瑶本不想搭理吴朝,可想起第一次见到吴朝时他说的话,点了点头,“嗯。”
吴朝看了一眼楚瑜,见楚瑜唇角勾笑,扬起一个憨憨的笑,“多谢谢小姐。”
“若真要谢我,今晚将你家爷从我这里抢走的东西偷出来给我,以后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吴朝端碗的手一僵,差点没拿稳。
楚瑜修长的手指抬着碗底,笑着对谢玉瑶道:“我贴身藏了,他怕是偷不到,除非胆大妄为明抢。”
吴朝瞧着两人斗嘴,噗嗤一笑,见三人都看着自己,佯装咳嗽,干咳了两下,端着碗退到一边慢慢品尝起来。
谢玉瑶闻言气愤地舀起一半白乳酪,塞进嘴里,咽得太快不小心呛住,侧过身子激烈咳了起来,脸和脖子瞬间就红了。
青莲忙将碗放在桌上,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绿色锦帕,可有一块素色苏绣手帕更快递到谢玉瑶唇边。谢玉瑶没来得及看,接过捂住嘴。青莲僵了一下,收回自己的手帕,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小二。”楚瑜抬起手叫来一壶茶,急切斟了一杯,等谢玉瑶咳嗽声小了,忙递给青莲。
青莲微微愣住。
“给你家小姐润润嗓子。”
青莲道谢,端起茶杯递给谢玉瑶。谢玉瑶接过缓缓喝了两口,干疼的嗓子受到茶水的浸润舒服了不少,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茶水,正要生气离开,却看见手帕上的富贵平安纹,良久抬头疑惑地望着楚瑜,“还我了?”
“是谢小姐的,自然物归原主。”说着夹起一块沾着酱汁的鱼肉放在谢玉瑶面前的盘中,然后若无其事吃了起来,偶尔学着她心疼青莲的模样给身后的吴朝夹一些菜。
谢玉瑶不解这男人一开始抢走她的东西,如今这般随意还给她,目的是什么?
她的东西为什么会在楚瑜手中得从七日前她去古雲寺说起。
四月初九是谢夫人的忌日,每年这天她都会与两个哥哥一同千万古雲寺为谢夫人供斋点灯,并在寺中住上三日抄经诵经。
今年两位哥哥有事耽搁来不及赶回,她便带着青涟和仆从去了古雲寺。最后一日她抄完佛经准备回禅房休息,第二日一早便下山,却不小心闯进了浴堂,此时楚瑜在浴池内沐浴,她惊慌失措想要离开,迎面就被古雲寺云祥高僧和他的弟子们撞见。
云祥高僧在江南信徒众多,只要高僧说一句她的不是,江南的人一人一句唾沫星子就可以淹死她了,她虽有钱,可封不住出家人的口。
只是不知后来楚瑜对着云祥高僧说了什么,高僧脸色不佳却盯着她没说什么,转身带着能证明她夜闯男浴室的证人们离开了。
高僧离开后,她准备离开,却被楚瑜拦住说要解决这件令人尴尬的误会。解决的方式就是他拿走了一些属于她的东西。
只说等自己取回这些东西时,他便不再叨扰。
这摆明了是楚瑜设局陷害她,可一切发生得太快,毫无防备的她无可奈何,此事有证人,而楚瑜手中的每一件证据都能将她钉在私会或者偷窥的耻辱上。
只要他想。
人言可畏,在任何时代都是一把利器。
他拿走的那些都是难得的物件,虽是专为祭祀而穿戴选用的朴素样式,但材质却是少见,是巧匠精心制作而成。
送进谢家的东西在生产出来前好多人都瞧见过,所以只要楚瑜将那些物品示人,别人便知道那是她的东西。
她实在不解楚瑜的心思。
一块玉佩是为了引她出来,手帕这样给她,又为了什么呢?
博取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