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到龙鸣寺,交给一个叫空明的小和尚。”
“空明小和尚?那是谁?”
沈奕扬疑惑问道,但楚玉怀已经进入皇宫,并没有为他解释。
回到东宫,楚玉怀从怀里掏出荷包,倒出里面的银子,都是一块一块的散碎银两,上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号,荷包上绣着一支并蒂莲,一大一小两朵,也没什么奇特之处。
若真说特殊,便是荷包上所带着的淡淡清香,香气很淡但却沁人心脾,萦绕在鼻息间,久久不散。
这香气,好似是她独有的,情到浓时香汗淋漓,清香则愈发浓郁。
荷包边角有磨损的痕迹,想必是被她随身携带多时,这才沾染上了她的气息。
***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找到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出现,我给言音下了药,她肯定已经有所察觉。”
“那怎么办?难道真的让我娶了那块木头?表妹我心里只有你。”
“我何尝不知道表哥心里只有我,可我母亲只是姨娘,父亲做主的事情,母亲也左右不了啊,表哥你快想想办法,我不想让你娶了言音。”
“表妹放心,此事交给我,我来想办法。”
深夜侯府一间角房里,男女二人相互依偎,你侬我侬,言冉得到了承诺,又亲密了好半天这才分开。
为了防止有人看到,言冉特意走的小路。
后半夜乌云遮住了月光,冷风乍起,树影婆娑,颇为吓人。
刚刚走进一个拐角,面前倏地出现一抹人影,身着白衣长发披散,好似阴间鬼魅,言冉吓的失声惊叫,想要后退一个踉跄得倒在地。
“啊啊啊啊,有鬼啊,你别过来,别过来……”
“姐姐,你怎么了姐姐?”
那抹人影走近,听着声音很是熟悉,言冉这才停下呼喊,看清来人正是身披白色披风的言音你,瞬间怒从心起,“言音,怎么是你?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睡不着,出来吹吹风。”言音低声说着,“抱歉吓到姐姐了,姐姐我扶你起来,地上凉。”
“不用你,不要碰我。”用力推开言音,自己勉强站起来,“大晚上不睡觉,穿一身白衣服出来吓人,赶明个儿告诉父亲,让他亲自管教你才肯听话是吧。”
言音面露害怕,“姐姐我求求你,不要告诉父亲,妹妹一人受罚没什么,可若是让父亲知道姐姐也夜半出来,只怕会更加生气。”
“你……”
好啊,竟然敢威胁她,果然是胆子大了。
“姐姐,妹妹不过是睡不着出来吹吹风,可你也是夜半出来,还穿着丫鬟的衣服,这又是什么特殊癖好呢?”
瑰丽如玉的面庞上露出一抹笑容,哪里还有刚刚的害怕,分明是得意的很。
“姐姐,我这会儿困意上来了,便先回去了,你也快些回去吧,这府里下人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刚刚姐姐叫的那般凄惨都没有人过来看看,明日还请姐姐去让秋姨娘好好管教管教才行。”
说完灿然一笑,转身离去。
倩影娉婷,摇曳生姿,一副勾人的模样,言冉眼眸中闪过阴狠,迟早要让她后悔今日挑衅。
【主人,你为什么要去挑衅言冉啊,她要是报复怎么办啊?】
“你终于活过来了?”言音挑眉,自从绑定小可怜系统之后,它就一直处在装死状态,这会儿终于肯出声了。
系统嘿嘿一笑,【主人,我这不是怕你嫌弃我嘛,一直没敢吱声。】
“放心,既然允许你跟着我,我就不会嫌弃你。”言音顿了顿,解释道:“我挑衅言冉,自然是想要让她对我出手,她什么都不做,我怎么往下推进剧情啊。”
古代深门侯府的庶女,轻易是出不去的,而言冉今天的计划失败了,害怕露出马脚,不敢再在府内动手,就只有将她约出去才行。
越是激怒她,她越是想要除掉她,在剧情里三日后京中贵女们相约去踏青游湖,对言冉来说这就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让她当众出丑,最好失了清白声誉,那么她肯定无法嫁给周琏,这就是言冉所要的结果。
***
“我去了龙鸣寺,也找到了那个空明小和尚,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他也没有多问,转头将所有银子都供上了往生灯,排位上写着‘许氏’。”
东宫内,沈奕扬来回禀昨日之事,“那小和尚到底是谁?‘许氏’又是何许人也?”
“我也不知道。”
楚玉怀如实说道,可沈奕扬明显不信他这话,但也没有多问,“我看你眼底一片乌青,昨晚没休息好?”
楚玉怀闭了闭眼睛,昨晚一闭上眼睛,鼻息间都是荷包上传来清香,脑中不自觉浮现白日里解药效时的场景。
纤细柔软的腰肢,如小猫一样撩人心弦的声音,刺激着他的每一寸神经,让他无法入睡,好不容易睡过去,梦中亦皆是她,不到天亮便睁开了眼睛。
当然这些楚玉怀是不会和旁人说的,抚摸着手中的碧玉簪子,将其放入锦盒内,连同其他东西一起收入匣内。
“这些东西,你是要送人的?”
朱钗翠环,都是女子之物,是要送给昨日那位姑娘的?
他们这位太子殿下莫不是铁树开花,春心萌动了?那还真要多多感谢四皇子的算计啊。
楚玉怀看了他一眼,像是看出他的调侃,但没有说话,更没有解释。
既然想要,便去争取。
皇位如此,女人亦如此。
即便最后粉身碎骨依旧毫无所获,最起码自己为之争取过,日后想起来不至于后悔。
“二小姐,这是姨娘给二小姐送来的新衣服和首饰,明日京中贵女踏青游湖所用。”秋姨娘身边的丫鬟将衣物放到桌上,笑着说道。
“多谢姨娘费心。”
因为那晚的事情,言冉也不在言音面前装温婉仁善大姐姐了,所以都是由丫鬟送来的。
丫鬟点点头,行礼退下,回去给秋姨娘复命。
“娘,你是不知道那死丫头有多牙尖嘴利,当真可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