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皆是神色大愣,待沈淮之开口方恢复常态。
“沧州故人救命之恩,清禾姑娘才是客气。”
待菜上齐,墨柏墨松一并退守门口。墨松先按捺不住问道:“爷什么时候还拿文大公子名头出去行事了?”“爷居然还喜欢搞化名这种套路。”见墨柏站立沉默不回,他自识无趣,只留心听里面动静。
“文沅,我初入上京就听说你是状元郎,原来你还是文武双全,太厉害了!我刚开始还疑心此文沅非彼文沅,怕是自己记错了,没想到今天相见,你果然是文沅。”沈淮之看清禾兴致极高地开始讲述她的上京之旅,有心纠正,却不知如何解释,一时间竟没有打断清禾的误解。
清禾只当他一向就是爱沉默的听众角色,继续说道:“我在机缘巧合之下找了一份活,就在红颜巷制香阁,以后你可以来那寻我。你也知道我喜欢玩花花草草,没想到上京城包容性这么强,虽然累了点,但我的香包可受欢迎啦,卖得可快了……我以前只是把制香当成一处消遣,现如今当成一门手艺来练又是不一样的感觉……爹爹阿娘说有一技之长的人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文沅,你说我是不是很了不起?”
沈淮之轻抿热茶,附和点头:“的确,了不得。”每日暗线传来的简讯里都记满了她的一言一行,初出茅庐,便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确实厉害。
恰逢菜上齐,墨松抢先进来布菜,他打的是看主子此时脸色的主意。往日皇后娘娘宣召,太子闲聊,公主们搭话,主子是极少接话的,眉目冷清疏离,与他攀谈的人倒是自讨没趣。此时的主子眉还是那个眉,眼睛却覆上常人不易察觉的温和。不敢细看,他屏住呼吸轻退至门外。
“变了,主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