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过了多久,叶清禾终于打开了门,沈淮之立即朝她望去。叶清禾淡声道:“你进来吧。”
“沈淮之,我并不知那日的白玉莲蓬簪是定情之物,有些话还是与你说清楚比较好。”沈淮之顿感不妙,黑眸隐含期盼地对上叶清禾强装镇定的亮眸,“不许看我,”叶清禾快声道,他那眸子深得可怕,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掉进去。沈淮之闻言下意识地迅速低头,老实巴交道:“你说吧,我听着。”
“我也是第一次这样……咳,我不知你为何选择今日跟我说这些话,但我与你,身份上已是天差地别,再进一步怕是对你我都不好。”
沈淮之欲抬头,又想起她说的话,只得默言垂眸看向别处。
“我与你虽有生死之交,但那是特殊情况,你不用搞那套以身相许的戏码。玉簪一事,你遣人随我去烟竹巷拿回来吧。你今后定会遇到…遇到比我更好的小娘子,今日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咱们还是朋友,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走了。”叶清禾盯着茶壶,一口气利索说完。
“清禾,我明白你的意思。能否再…再听我几句?”沈淮之紧握双拳,竭力压制内心的不安,黑眸坚定地再度开口道。
“你说吧。但是不许看着我说。”叶清禾回道。
“我今日当面表明心意,实属情难自禁。你我自幼性格互补,我性子孤傲,遇见你之后方知情爱之事。我早与你说过,我这一生只愿得一人。在我看来,你万般皆是我所好,认定你了,便是一生,不论身份。我出身如此,荣华富贵于我如浮云,娶的是名门贵女或是平民百姓,都不影响我任何,你无需有这方面的担忧。玉簪送给你就是你的了,你既说了当朋友,那便是朋友相赠之物。我只求你……今后莫拒了我,给我一个与其他男子公平竞争的机会,好吗?”
叶清禾是仓皇逃命般走出宣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