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不至于才一杯就受不住了。看来,这祁濛平日里应当是根本就没怎么舍得让皇后沾酒。
他若是当真不喜爱自己的皇后,怎么可能会这样细致的照顾她,甚至于不顾使节礼仪的让她不沾酒?反观那堂下的万贵妃,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咽,眼睛都不带斜一下的。郎中常言道女子大多体偏寒,不宜过量饮酒,否则会伤及子宫,侵蚀肝脏。现在这么看下来,皇帝心里到底有谁便一目了然了。
也亏得泰烟心思重,才能直接想到这一层,这北国宫中发生的一切本不关乎她的事,但是涉及到祁司辰便不一样了。如若放着不管,万华丹日后极有可能会操控祁司辰,那掌握了一手巫蛊邪术的陈贯生也还好端端的立在祁濛身后伺候呢!
他们二人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苟且缠绵,敢在皇宫里就试图给一国公主的自己身体下蛊,可想而知日后会对祁司辰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兴许会像那日操控自己一样把祁司辰做成满身是虫卵的蛊人,泰烟想想就遍体恶寒。祁司辰他虽是妖,可他生性冷硬孤僻,身边没个友人,妖力泰烟又不怎么见他用过,兴许哪天就被万华丹二人给暗算了也没人能及时发觉。泰烟不愿他日后出事,这宴席结束后她便要跟着尉迟落衡他们回南国了,没办法时时在这里监视着万华丹她们。
她念及卫皇后细心照顾祁司辰一场,这么些年也没让他在这可怖的两人身边发生个什么意外,泰烟便想顺手帮帮卫皇后,把她从十多年前的那桩冤案里解救出来。今日这临行前最后的宴席,便是把包藏祸心的万华丹和陈贯生二人从祁司辰身边剔除掉的最佳机会。
想到这里,泰烟放下手里的酒杯,将身子微微转了个方向冲着祁濛,乖顺的垂首道:“陛下,今日这宴席如此隆重,泰烟想为在座的各位讲个故事助兴,陛下可否应允?”
“朕准了,你讲便是!”
祁濛爽快的应允,泰烟和祁司辰对视一眼,便站起身款款走到宴席的厅堂中央,缓慢的道:“泰烟前不久刚刚听说了这么一个故事,雪国内有雪皇千离,千离和自己的皇后自小相识,雪皇治国,皇后安内,两个人异常恩爱,臣民皆艳羡他们,夸赞这是一对神仙眷侣。可是好景不长,雪皇身边有一位妃子,妃子名号牡丹,生的芳华艳丽,柔美无双,见过她的人都夸她楚楚动人,不负牡丹花的艳名。可是这位牡丹娘娘内里和外表完全相反,她包藏祸心,一直寻找机会想要加害皇后!”
泰烟重重咬着加害二字,她紫色的眼眸夹着寒刃,锋利的射向万华丹。万华丹跟堂内的其余北国人一样皆是觉得故事开头有些熟悉,紧接着便听得脸色愈加差,她颤抖着咬住下唇,五指紧紧的攥着酒杯,直到听到牡丹妃子要加害皇后这里,万华丹腾的站起身,怒视着泰烟道:“殿下还不知道吧,嫔妾之前就曾封号牡丹,您讲这个故事,莫非是冲着嫔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