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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城(二)(4 / 5)

一口气。

原来天都亮了,他们在刘府折腾了一夜。

顾渊先把东临雪背了上去,虞小花紧随其后,这出口很隐蔽,隐藏在一处假山石之中,晨光熹微,光从假山上的小孔中透进来。

这里又是哪里,都走了那么长时间了,难道还在刘府?

他们从假山中走出,虞小花的脸色更微妙了,这地方怎么越看越眼熟。

等看到熟悉的缺口之后,虞小花彻底反应过来了,真巧啊,兜兜转转折腾了一宿绕回自家后院了。面前的假山上有一块泛白的断裂痕迹,与周围黄色的假山石有明显区别,这是她三年前爬假山从上面摔下来时弄断的。

虞小花牙齿被咬的咯咯响,顾渊看了她一眼:“这地方你认识?”

“认识,还熟的很呢。”

虞小花暂时不去想城主府和刘府的联系,先把顾渊从假山环绕的道路中带出去,这刚一到出口,又碰到了熟人。

熟人是城主府的陈管家,陈管家年纪很大了,现在两鬓斑白,陈管家年轻时就在城主府做活,一辈子都呆在这里,也没有娶妻生子,是要在城主府养老了。

“公子,公子这是怎么了。”陈管家一见面就激动地去扶晕过去的东临雪,他的情形看起来确实有点惨烈,头发乱糟糟,被刮成条的染血袍子挂在身上,嘴巴干裂起皮,白皙的面皮上有两坨不正常的红晕。

“管家快去请大夫,我把他扶到房间去。”虞小花赶紧对陈管家说。

陈管家也没顾上突然冒出来的大活人顾渊,踉踉跄跄的跑去请人。

虞小花把东临雪扶回房间,找小童替他换了身衣裳,又赶紧去打水替他擦脸降温。

等这些都做完之后发现顾渊还在身边站着,一拍脑门想起忘了这个人。

“你还不走吗?”虞小花指了指门口,“我看你也不像做正经事的,被人发现不好吧。”虞小花的目光扫向他身上的衣服。

“我还有事想问你们,可否先借个地方打理一下。”三人的衣衫都算不上好看,虞小花给他找了身东临雪的衣服,自己也回房换衣裳。

大夫很快被请了过来。

“伤口没有多大问题,魄荡魂摇郁结于心,这是受了伤又被刺激到了才会引发高热,我开个退热的方子喝下就行了,只是,”大夫捋捋胡子顿了顿,“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虞小花没接话茬:“大夫赶紧开方子吧,小春你拿着方子去抓药。”

大夫刚走到门口,一个浑厚的声音就远远传来。

“阿雪。”

来人魁梧奇伟,身上穿着剪裁贴身的锦袍,头发一丝不苟的扎进发冠,方脸上表情肃穆,眼角有一道斜飞入鬓的疤痕,平添几分凶煞之气。

流云城实际掌权人东临宇。

“你又带着阿雪乱跑让他受伤了。”东临宇语气平淡的下了结论,他在虞小花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那眼神充满了轻蔑不屑,就像在看一堆狗都不会吃的烂骨头。

虞小花不敢抬头,无形的压迫感在她周身凝聚,逼得她都不能正常呼吸,恍惚中觉得有带倒刺的鞭子打在身上,血腥又冰凉。

那股纯粹的恶意从她的骨缝里渗出来,让她既畏惧眼前人又想不顾一切毁了他,两股意识和理智在拉锯,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空气莫名的胶着,正当虞小花想要抬起头时,顾渊从侧方斜跨一步挡在她身前,挡住了东临宇眼中的轻视与傲慢,把虞小花从溺亡的深潭中拉出,她努力的大口呼吸缓解自己的情绪。

东临宇终于注意到了挡在前方的少年人,顾渊刚换上东临雪的衣服,如同雪山上点缀的彩幡,清冷与华丽两种气质在他身上出奇的和谐,张嘴说出的话也是彬彬有礼,就是语气带了几分刻意的疏离:“阁下可是东临宇大人。”

流云城地处大陆最北边,虽是东临世家的属地,但有流云宗这样的名门在此,东临本家的人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话语权,姓东临的来到这里实则如同流放。东临雪早年父母双亡,身为东临家嫡系却无丝毫灵力,彻头彻尾的废物一个,成了东临家几百年来的笑话,小小年纪被丢到流云城自生自灭。就在东临雪到流云城一年之后,却又派来一位代城主偶尔视察,就是这位东临宇大人。

面前的男人忽然换上了一副笑脸,之前那让人浑身作呕的恶意收的滴水不漏,浑厚的笑声从胸腔中嗡嗡的传出:“想必你就是流云宗年轻一辈最有天赋的顾渊顾小真君?”虽是疑问的语气,实际上如同顾渊一眼认出他一样,他也认出了顾渊。

顾渊拱手作揖:“家师曾嘱咐我出山之后拜访东临大人,只是一直未曾得空,拖到今日突然叨扰,实乃小生之过。”

东临宇受了他这一礼,弯腰扶起顾渊:“鄙某受之有愧,顾小真君整日为苍生奔波,有时间来这城主府一叙已是难得,我未以扫塌之礼相迎,怎还敢挑顾小真君的错处。”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不敢不敢,大人称我顾渊即可。”

“顾小郎君此次来府上作何,可是我这侄子给你添了麻烦?”东临雪仍在床上昏迷不醒。

“并未,在下在捉妖时偶遇府上二位遇险,伤势不轻,顺道就将二位送于府上。”顾渊只字未提刘府下的通往城主府的密道和阵法。

“宇某先谢过顾小郎君出手相助,定是我这侄儿又遭人教唆跑去哪里胡闹了。”东临宇的眼神隐隐盯视着顾渊身后的虞小花。

顾渊转移了话题:“府上公子受伤不轻,需要尽快诊治。”

东临宇走到东临雪的床前,看了看浑身受伤的人:“我这侄儿自小生性顽劣,家里把他派到这里磨练心性,放心不下就又让我来照看,哪知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毫无长进。”说罢还略带失望的摇了摇头。

“小春,”他唤道,“快去给公子抓药。”

要不是你来我早就把药给公子抓回来了,小春抓了抓头,赶紧跟上郎中的脚步。

“宇某还有事要忙,就不做陪了。”东临宇离开了此处。

那股令人厌恶的气息彻底远去了,房间里还清醒着的就顾渊和虞小花两个人,顾渊转过身子看着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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