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我当时第一眼看见王继年就觉得他不是个好东西,果不其然让我给猜着了,狄小子你常年不在村里不知道,我这些年可是给他们老孟家使了不少袢子。”
“不是想英雄救美?”
狄非顽可还没忘记王老爷逼自家儿子上进,引出的一系列麻烦事。
“……”
王帆虎眼珠转了转,扫了眼簪花的哑巴女,表情阴阳怪气,“我救了,谁等你去救?”
狄非顽愣住,没想到他会在这儿挖坑等自己。
“你救她,我救你,不耽搁事。”
“我现在有大哥了,不用你救。”
王帆虎得意,转身抓紧跟“大哥”套着近乎,“哥,咱兄弟俩之前种的那颗桃树长得枝繁叶茂,我爹说了,定能成今年收成最好的。”
孟源点头,不客气地伸手把凑到跟前的脸往远推了推。
他抬眸看着马上悠哉惬意的少年,试探道:“你又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闻声,狄非顽没有回答,而是将一直携带的账目扔了出去。
孟源望着落入怀里的东西,摇头失笑。
“孟源?”
王帆虎接过账本,读出上面写有的名字。
随手翻开,本子自动留在了其中一页。
忽而糕点清香散开。
王帆虎动着鼻子,寻到了根源。
稍一用力,不知何时掉落进纸张缝隙的糕点碎屑出现。
“新的?!”
王帆虎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将账本举了起来。
阳光照射下,缝线里外新旧分界更为明显。
“假的?!”
邓连策大喊,吵得草丛里飞鸟四散。
蒙在鼓里的模样不似作假。
孟源白了一眼。
早知道做假账做的再真一点。
可没人发现岂不是更麻烦。
他径直无视掉邓连策的诧异,冷静对着狄非顽扬了扬下巴,“哑巴女帮你的?”
“她又不傻。”
说着,狄非顽意有所指地看向了还翻着账本逐页确认的傻子。
王帆虎:“……没必要踩高捧低。”
狄非顽颔首,“她是挺聪明。”
孟桑榆也不扭捏,心安理得地接受。
邓连策啧了一声,无语地侧过头。
他还伤心失意呢,凭什么容忍别人郎情妾意。
尤其是盯着狄非顽一副事事尽在掌握的自信,更气了!
“桑榆,你……”
邓连策想问酒方的名字起好没有,岔开话题。
谁料话刚开口,牛车竟不知压到了什么,整个车板因巨大颠簸骤然东倒西歪。
霎时间,尖叫声响彻天际。
“邓连策,你个扫把星!”
牛车好不容易稳住,孟源拦都拦不住地又开始破口大骂。
邓连策因距离近,被狄非顽眼明手快先扶下了牛车。
他根本来不及还口,脚腕就忽觉一紧。
低头,发现竟被个突然冒出的“水鬼”缠住了脚步。
“啊——滚开!”
邓连策吓得不轻,对着脏东西连踢带踹。
怪物奄奄一息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
邓连策倒吸凉气。
怪物一脸惊恐。
“鬼呀!”
最后一声惨叫也不知出自谁口。
……
雁痕楼。
凤仙昨个立了大功。
虽说是被赶回来的狄非顽提溜着后衣领踢了出去,但也不妨碍他今儿个心情大好。
趁着空闲,他拿着主事赏的银子打算去药铺里买些活血化瘀的药备用。
通往药坊有条捷径,见时候尚早,他就没多做思考。
“早知道不走这儿了。”
巷子狭窄,鲜有人至。
路走一半,凤仙在瞥见不远处一个依墙而立的颀长身影时登时停住脚步。
他小声嘟囔了句,下意识地将衣领往紧拢了拢。
快步想要擦肩而过,意料之中被人拦住。
“我有要事要办!”
凤仙没好气地欲要推开碍路的剑鞘。
可惜螳螂挡臂,不自量力。
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被对方以一招以力借力反压在了墙上。
后背撞击传来的疼痛令凤仙浑身僵住,反应过来,又瞬间双手抱胸,保持着戒备的姿态。
“你在防我?”
硕大的斗笠遮住了那人大部分面容,仅仅暴露在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线,不爽得很明显。
凤仙吸气,伸出手推开两人间的距离,口中也在重复着早已达成的共识。
“我不喜……”欢你。
“你以为上了一次凌鹤的床,她就能要了你?”
打断不想听的话,来人烦躁地舒了口气,言语直白又伤人,“你如今装的清纯又如何?若让他们知道了你的过往,怕是荣华富贵只是黄粱一梦。”
用膝盖慢慢抵开凤仙的双腿,倾身靠近,任由大腿外侧摩擦着,四处点火。
等到了尽头,已无路可去,才似有回味,似有蛊惑道:“我可还记得你之前脱得干干净净,日日在我身下承欢,嗓子都喊哑了还苦苦哀求我疼你的可怜……”
“啪!”
一记狠戾的耳光扇在了那人脸上。
凤仙定在原地,死死咬住牙。
这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过往藏匿在心底深处的屈辱排山倒海强压而来,嘲笑着他的不谙世事,更耻笑着他的恬不知耻。
他告诫着自己不能冲动。
对面,戴着的斗笠落地,一张雌雄莫辨,剑眉星目的英气长相暴露无遗。
那人不甚在意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中充斥的占有欲令人不寒而栗。
一步步朝着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