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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定(2 / 4)

。想做划破一切规则障碍、势不可挡的那把尖刀,我们还不够格。本事没大到掀翻了牌桌,就得按顺序出牌,就得受他人辖制,就得做出妥协。

而我,身负那种能力又被大势力发现了的我,是旅团被聚焦和打压的又一重理由。我相信如果没有我,库洛洛一定不会走上这条路——

分明韬光养晦等到成长起来再一鸣惊人,才是更好的选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揠苗助长。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现在是我坐在白夜盟的总部里,旅团其他人的情况,我想都想不到。

这感觉真差,像心口压了块巨石,令人快不能呼吸了。

但是没关系。还远不到最绝望的时候。

我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掌心和指节处有握刀磨出的细茧,但整体仍是纤细、嫩滑的,五指修长,但是柔软。

这不是一双能握住力量的手。

——如果三岁小儿挥舞宝刀会伤到自己,那成年人呢?原本就是武林高手的人呢?神兵之威,可敢一试?

旅团实力不够不要紧,我自己就是第一等的神兵。

流星街是什么地方我已经看清楚啦。既然做了亡命徒,就做到极致吧。

我必须要变强。

叹气,这时候,倒有点希望库洛洛真用能力和沉星做了交易。我相信库洛洛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局,都不是会俯首系颈、拱手让出底牌的人。他就算把能力的制约告诉了沉星,也一定有不会砸锅的把握。要么就是沉星也不会乱说。这样的话……我开口提条件,筹码也多些。

小山是一定要去的。看完资料,我更打定了主意,就算白夜盟的名额拿不到,也要充炮灰跑进去。只用一条命拼也要去——

没有比那里更适合我的地方了。我有作弊的能力,有格斗技,有宝刀,连愈合能力都超出常人。所缺者除了体力,就是生死关头打滚历练出的经验和血气。一句话,我得做个不需要人保护,自己也不容易死的人。

只要我能自保,剩下就是大杀四方的事了。

岂不美滋滋?

从沉星指点我来查资料看,他的态度多半是支持的。我看不懂贵方大佬,但库洛洛也说,沉星是可以信任的。就当他金口玉言吧!

不过库洛洛自己却是不支持我去小山的。我掰着手指想,他有他的顾虑,但在这件事上,我们可不是一条心。

心里话,都混到这地步了,还是谁也别指望谁了——各自都做到最好吧!说不得,以后还得我去捞他们呢。王牌岂是白叫的?

嘻嘻嘻。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安妮坐在桌后抬起头,看到我话里带笑地打趣。我这才发觉嘴角不知何时咧得老高,连忙扯下来按住。心里恨恨地打自己巴掌——膨胀了!飘了!

空想无用,还是忙回眼下。举起看完的文件我问安妮,“还有关于小山铭牌的资料吗?我对那个很感兴趣。”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同在二区,白夜盟对小山的影响力比议会还大,情报也更全些。今年的小山训练营照例在四月初开幕,距离现在还有半个月时间。

没等我打好腹稿再去找沉星,麻烦先来找上了我。

白塔的情报处不是只有安妮一个光杆司令,负责收发情报和分析汇总的人员都在六层,楼上是总负责人坐镇和存储资料的地方。

自习两天,安妮与我相安无事。

楼下再有事时,她就把我一个人扔在七楼,放心忙去了。

留下我和整层楼的资料——虽然知道都是被我看去也没关系的非机密情报,但白夜盟的这份坦荡仍让我非常欣赏。

黑樱走进来时,我正埋头苦读小山创建的始末。

先听到轻盈的脚步声,再抬头,看到黑裙勾勒出柔和曲线的气质美人,毫不夸张地说,几乎只凭直觉,我就猜到了她的来意。

“在忙吗?”

见我抬头,她微笑,拢着裙角在我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垂在肩膀一侧的黑发带起一阵幽香。她摆摆手:“别紧张,莉迪亚,我就是来看看。你是白塔的客人,这两天住得怎么样,有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美人谈吐清雅,气质温柔。

这……让我怎么说呢?谢谢您嘞,老板娘?

我看着她不说话。

黑樱的笑容依旧亲切,只是眼神微变,放下客套的虚词,改变了策略:“别怪我冒昧,莉迪亚……我听说,你想去小山训练营?”

她眉间微蹙,似带忧虑,脸上写着为我担忧。

沉星说的麻烦就是你吧?

绝对是了!

“是。”我惜字如金地回答。

心里在飞速权衡——权力斗争么?需要站队吗?唉,站哪边似乎不需要想,但还是先听听她怎么说吧。毕竟是盟主的老婆。

她说小山很危险,我说不怕、我要变强。

黑樱似被触动,露出些含而不露的感慨,轻轻叹了口气。“我年轻时,也像你这样想。”

她抬手挽了下耳畔秀发,那手腕说皓如霜雪不为过,细腻如玉,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我知道,她是真的一点都不能打,比我都差远了。

黑樱回忆了一小段往事。

白夜盟的盟主夫人,曾是二区大势力黑龙会的千金,自小随父兄在垃圾山里打拼长大,受制于先天身体不好、资质欠佳,为了变强吃尽苦头,最后还是只能认命。到如今势力覆灭,托庇于人。

我被她话里毫不作伪的憾恨惆怅触动,不禁跟着点头。

是啊。没天赋,实在是这世间最残忍的事。

何况又是在流星街。

她回忆了一番往事,我就懂了她的难处,同情之余,甚至顺着想下去:拳头硬不起来,自然只能想别的办法。难道还让人等死吗?

倏然心头一冷,横生警觉。

再看她看着别处、眼眶微红陷入回忆,就有了距离感。

这女人真是可怕。

我态度变化,带着黑樱也出了戏。她接着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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