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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2 / 3)

先尝尝罢。”

窦太主漫不经心睨了边上的貌美丫鬟一眼,丫鬟垂眸双手奉上琉璃杯。

她接过琉璃杯啜饮一口,放下杯子,再度望向卫少儿。

“不知太主要寻何人?我让奴仆们去寻,便不劳太主亲自跑动了,否则我妹妹知道的话,该怪我招待不周,要罚我了。”卫少儿拿出了当家人的范儿,姿态放松坐在上首。

窦太主手指点在案面上,不以为意笑道:“冠军侯宅的奴仆,自然是向着自家人的,我可不信。”

二人就这样针尖对麦芒僵持了一会儿。

淳于文路过门口时,往内瞧了一眼。

卫少儿看到他,朝他微笑颔首。

他也朝内行了一礼,刚要抬步离去,却听窦太主说,“淳于先生,老妪近来觉得头晕眼花,不知先生可否给老妪瞧瞧?”

淳于文一时被绊住,只得抬步进了正房,朝两位行了揖礼。

窦太主一脸意味不明看向他。

淳于文净了手,给窦太主摸脉。

如此耽误了些时间,窦太主又开始与他扯起旁的事,这是要将他强行扣留在此处。

淳于文叫苦不迭。

殷陈的症状已经万分凶险,他站起身,行了一礼,“老叟还有些要事,改日定亲自登门求见太主。”

“何等要事竟惹得淳于先生如此着急?不妨说出来,我也好替先生分忧解难。”窦太主却偏不放他离开。

——

东院内,霍去病站在床榻前,殷陈面色仍潮红,时不时呓语两句,眉头紧蹙,似是十分难受。他抬头去探她的额温。

殷陈原本犹如置身于火海中,一股冰冷贴上额头,这股冰冷让她有一瞬的清醒,她试探着抬手,捉住了那让她觉得舒服的物什。

霍去病一怔。

救她出栎阳时,她也曾这样捉住他的手。

他在房顶呆了一夜,才让那颗心平静下来。

此刻,那股异样的感觉再度袭来,他却避无可避。

少女手滚烫如火,手劲也大,攥着他的手,几乎要捏碎。

这是一种强势的掠夺攻占信号。

殷陈抓住那冰凉的物什往烫得难受的脖颈贴去,那物什不乖,竟还想脱离她的控制。她气愤地换了个侧卧的姿势,脸往肩膀压去,将那物什压住。

她自小便是个性子霸道的主儿,这些年虽隐藏了许多,但在梦中,在病中,她性格中的劣性展露无遗。

手心贴着少女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滑腻滚烫的肌肤,好似被递到了火上燎,那股异样感觉快速流过全身,霍去病登时面红耳赤,呆愣当场。

他怔了一瞬,急切地想撤回手。

可殷陈哪能让到手的宝贝逃走,二人竟就此角力起来。

期间,殷陈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他听不清。

东院外,香影和鸾芜已经提着两桶烧好的水进了院门。

他听到二人细语,更是慌乱无措,抬手另一只空闲的手抬高殷陈的下巴,转动两下被殷陈紧紧抓住的手指,将手强行拽出。

殷陈十分郁闷。

她舍不得这个冰冰凉凉的物件。

她委屈瘪嘴,眼角竟流下一行晶莹泪串。

霍去病脑子轰地一声,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他撤出手后退两步,喘息声急促,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眼角的泪珠。

她为何会哭?自己这是,欺负了她吗?

殷陈只觉眼睛烧得有些热,一股暖流涌出,暂缓了那股燥热。

香影和鸾芜此刻已到了门口,探头往里瞧。

只见君侯侧着身子,胸口起伏,但两个丫鬟只关怀着榻上的殷陈,竟没有注意到自家君侯此刻脸红耳赤,一向冷静的脸上神情慌乱。

他听到二人的脚步声,迅速找回了理智,交代了两句,几乎是落荒而逃出了东院。

他不敢再在那狭塞的屋中待下去,那股叫他心中十分拥塞的感觉,直冲颅顶。

第一次骑上骏马驰骋,风吹过发鬓耳际的感觉让他觉得畅快淋漓。

可此刻这种感觉又有些不一样,他的心被高高悬着落不下来,只觉整个人轻飘飘的,连走路都像是踩在漂浮的云上。

他在东院廊庑下站了一会儿,让风带走心中燥热,手心却灼灼烧着。

鸾芦被卫少儿支出来寻他,正走到东院外,几步走到他身边,瞧见了他耳垂泛起诡异的红晕,却也只是按下疑惑,道:“君侯,淳于先生被窦太主扣留在正房。”

他点头,抬步往正房去。

窦太主和卫少儿仍在僵持着,淳于文夹在二人中间左右为难。

他向来不会介入这档子事,又因担忧殷陈症状,此刻只觉自己好似被两只猛兽对峙抢夺的猎物,面色透着难堪和尴尬,急得额上冒出汗珠。

霍去病走到正房外,面色已经恢复如常,那双清冷的眸子扫过屋内众人,先给母亲行了礼,再朝窦太主颔首。

淳于文见他到来,松了口气,给他递了个眼色。

他示意不必担忧,开口道:“我宅中有一急病患者,劳太主高抬贵手,让淳于先生先救急。”

窦太主扣着淳于文的目的本就是要引出霍去病,此刻目的达到了,她也就不再强留,“劳烦先生了。”

淳于文如获大赦,立刻朝她一礼,匆匆出门往东院去。

卫少儿已经站了起来,喜盈盈看向儿子。

霍去病朝卫少儿行了礼,这才不急不慢地转向窦太主,问道:“窦太主亲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

“我来接人。”窦太主眸子深沉,看向母子二人。

卫少儿哼了一声,“我儿宅中可没有你要的人。”

霍去病立在正房正中,没有坐下,目光清寒,语气带着微微嘲意,“接人?我怎么记得,上次窦太主说过,我可凭本事寻到她。”

窦太主眸子一沉,那山谷位置如此隐蔽,他竟这么快就寻到了,“她与你是何关系?你有何资格扣留她在你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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