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仿佛少了点什么。
一连几日,除了第一天恭王和康乐王来了她的小院,之后再也没有其他人来。她原本以为她会疲于应酬,没成想反而日日清闲。
“阿锋,你说这陛下何时会召见你?”
钟子期看着依然挥舞剑柄的叶凌凤皱着眉问道。
叶凌凤没有回答,但一剑削断了练剑的木桩子。
钟子期见状,无奈得很:“阿锋啊,咱们练剑归练剑,能不能好好爱护道具,你这练剑的地方我都给你修葺三回了,咱们这才来了几天。”
叶凌凤也有些羞愧,她讪讪地看了眼钟子期。没办法,她这几日也烦闷得紧。
这皇帝一直晾着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虽然给了她清净,她趁这些时间也大致理清了朝中的一些关系。
她如果想查十年前的事,多半还是要能进大理寺,只是如今大理寺章颌是贤王的人,贤王至今未曾露面,她也不能直接上门,说不定被人抓了把柄。
而这几日,杨柳也没闲着,天香楼的生意更加兴隆,也便打听到了一些当年的秘闻。
据说十年前凌雪来京之时皇帝对其很是不一般,甚至有传言称这康乐王的母亲就是凌雪的替身。不过叶凌凤倒是没什么印象。
还有一件事,让叶凌凤有些在意,据说谢林之十年前突然与自家决裂,投入太傅门下,这个时间让叶凌凤不由多想了些。
而这些日子以来,皇帝的各个皇子派过来查探的探子几乎都要将她的小院儿给淹了。
叶凌凤无奈得紧,
“再等等吧,如今看来之前京兆尹他外甥是屁大点浪花都没翻腾出来。”
钟子期正在靶子那里思索,想着不然换个铁的吧,总比这木桩结实。结果就听见叶凌凤这粗鲁的一句话。
钟子期无奈:“阿锋,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今日算是体会到了。”
说完耸着肩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决定给叶凌凤换个铁的剑桩。
叶凌凤看着对方的背影,半晌,才反应过来,那人是个什么意思。
“哼,谁和那个晕菜像了!”说着原本已经损坏的木桩顿时分崩离析。
“将军,这有又和谁置气了?”杨柳的声音传来。
叶凌凤这才转身:“柳柳,你今日怎么得闲了?”
之前杨柳虽然在这里有了住所,但天香楼才开业不久,要忙活的事儿着实不少,几乎天天住在之前的小院。
“哎,将军,奴家不来,将军就不能去么?”
说着对叶凌凤眨了眨眼。
叶凌凤直觉奇怪。杨柳却已然正了颜色。
“将军,我听闻最近宫里正热闹呢!”
“嗯?”叶凌凤奇怪。
“听说最近好几位公主都想嫁给将军,所以宫里最近各种鸡飞狗跳。加上皇帝和太后的寿辰将至,所以皇帝大概近几日就会召见将军了。”
杨柳看着叶凌凤略有所思的样子,低低笑了笑:
“将军,消息称,皇帝会在召见时为你赐婚~”
叶凌凤只觉得头大,虽然皇帝一直晾着她,她也不必思考这件事,但万一召见了,这就是必须解决的了。
叶凌凤原本烦闷的心情,更加郁闷。
“柳柳,你说我怎么才能让皇帝陛下既放心,又不用娶公主呢?”
还真是难啊,叶凌凤不由得想。
杨柳闻言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这确实有点困难,她这次进京主要的目的不就是要娶公主吗?
“不如去天香楼坐坐,我那里最近新进了一批西域美酒,去尝尝?”
“也好。”
叶凌凤收了剑,却没有随着杨柳过去,反而回屋细细装扮了一下,这才出了门。
既然要让皇帝放心,想来装成夏韫那种纨绔最是稳妥。
只是叶凌凤刚到天香楼门口,迎面就对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怀里一个大男人,还在啼啼哭哭的,她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