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个个手持刀剑,看见叶凌凤就砍了下来,叶凌凤也不恋战,飞速砍倒两人便将剩余之人交给叶一,之后朝老汉家里掠去。
叶凌凤赶到的时候,杨柳派去守护老汉的人正在苦苦支撑,老汉更是被吓破了胆,即使神志只有三岁孩童,依然在地上磕头求饶。
叶凌凤三两下将来人击退,这才走向老汉。
老汉神智不清,看向叶凌凤的时候明显迟钝异常,但看见星月剑却仿佛受了天大的惊吓,张着嘴努力喘息了好几下,话也没说,白眼一番就晕死过去。
叶凌凤将一切看在眼里,眉心不由打了个死死的结。
若是这星月剑是救命之人,那这老汉应不至于吓死过去。如今此人这般表现,这星月剑多半不是救命之物,而是凶器。
老人一直叨叨的谢天谢地和这星月剑多半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
“将军。”
之前那个守护老汉的护卫回过神来,垂首站在叶凌凤身侧。
叶凌凤微微颔首,“也罢,此人不必守着了。”
方才那人明显可以将此人击毙,却一直周旋,明显不是冲着老汉来的,也不过是为了提醒他,此人不是什么重要之人,若想查明真相,关键还是在于夏启。
叶凌凤握着手中的剑,慢慢梳理着纷乱的思绪。
从出了云州,流言纷起,到遇到十年前行刺之人,再到京都一众风波,这里面不知有多少是夏恭的手笔。
这人约莫早在她出云州的第一天就将她计划在内了,虽然那人多半是想利用她打压贤王一党,两人目的不同,但如今她也乐得给对方一个人情。
与此同时,一座深宅大院中,一名老人颓然摔倒在地。
“失败了?”
地上伏着几名受伤之人,若是叶凌凤在此一定能认出,这些人就是方才刺杀她的那一波。而这名老人也是熟人。
正是贤王的拥护者,当朝左相赵铭堂。
赵铭堂此刻深深皱着眉,脸色苍白如他唇边的白胡须一般,半晌才深深呼了一口气。他接到密报听闻叶凌凤深夜出城要去见一名老者,而老者知晓他们当年所谋之事。
这才一时间乱了神,如今想来多半中了人的圈套。而在京都视贤王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除了那位,想来也没人了。
“如今只怕姓叶的知晓了此事,也罢,傻子终究不能用作人证,就是她知道了没有证据又能如何?”说完赵铭堂缓缓喝了口茶,压下了心中不快。
“差人去和贤王殿下说一声,蓝冲留不得了。”那人竟私自联系天骷之人,露出了马脚,不然何至于此。
“是。”
钟子期终是在叶凌凤大婚前一天赶了回来。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男一女,正是吴家两名仆从。
叶凌凤让杨柳找人好好招待了,这才看向钟子期。
钟子期早在苏州就得到了叶凌凤即将大婚的消息,如今看见对方淡然的模样,不禁更是忧心。
“阿锋,你当真要和康乐王成婚?”
叶凌凤苦笑,“不然如今能有什么好办法?”
钟子期哑然,叹了口气。
“听闻贤王不日也将抵达京都,这两个人你打算何时动用?”
叶凌凤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勾勾唇道,“不急,等过了明日,你就将人给龚王殿下送去。”
钟子期并不知叶凌凤已经见过老者了,闻言心中不由产生丝丝疑虑。
“子期,有些事,咱们查不到,但知晓的人总是有的,我想龚王殿下多少知道些,而贤王殿下也多少知道些。既然他们都有秘密,那不如咱们就从每个人哪里套出来一些。”
“你打算让他们狗咬狗?”
“既然叫狗咬狗,那总的咬起来才是,你找个人有机会和贤王接触一下,让他知道那是咱们的人,顺便向他透露一下龚王将叶家之祸扣到他头上的事,不必明说。”
“明白。”
“还有,恭王殿下好算计,既然贤王出了血,那恭王也该拿出些才是。”
“阿锋可是有了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