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却是默认吴风然是叛徒。”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兄弟情义吗?”
刘达桀桀笑了两声:“倒是我疏忽了。”
吴风然不解地望向刘达:“为什么?”
他眼神怨毒地盯着吴风然:“凭什么?”
“我在江南山庄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费劲心血才得以获得馆主的位置。”
“凭什么你年轻轻轻就晋升到了副馆主。”
“我不甘心。”
刘达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自怨自艾。
“讲重点。”穆宛筠耐心耗到极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究竟是如何与血影门结下勾连的?”穆宛筠寒声问道。
“你若不说,难道血影门就会放过你吗?”她眸光锐利,语气强硬。
血影门素来残忍无情,对于那些成为他们累赘的门下弟子,他们会亲自出手清理门户,杀人灭口,以保守血影门的秘密。
刘达犹豫了一番,一字一顿地缓慢说道:“实际上……”
众人聚精会神地望向刘达,期待他即将揭开的秘密。
刘达刚要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衣领在咳嗽间沾染了鲜红的血迹。
而后他垂下了脑袋,没了呼吸。
习青青愣了一瞬,不敢置信地上前摸了摸刘达的鼻息。
她语气茫然:“他真的死了?”
穆宛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容凝重。
事情已经到达这个地步,再急切也已无济于事。
*
夜晚,穆宛筠拿着从刘达身上搜到的穆家剑法回到了房间。
穆家剑法在穆家每个分局中都有一本。
是各个分局的镇局之宝。
然而,一般的弟子们只能修炼一些基础的剑法,还远未达到练习这本剑法的程度。
就连馆主和副馆主想要修炼这本剑法,也需要通过层层的考核方可获得资格。
恰巧在离开之前,穆祖母向穆宛筠透露,以她目前的武功,可以尝试修习。
穆宛筠拿出剑法,炫耀式地给陆殊墨展示一番。
“这可是我们穆家祖传的剑法。”
“江湖之中无人可敌。”
穆宛筠越说越激动,打了个酒嗝。
酒气直冲陆殊墨的鼻子。
陆殊墨蹙了蹙眉,认命似的去打了一盆水。
他打湿帕子,轻轻为穆宛筠擦拭着脸颊。
然后又去厨房给穆宛筠煮了一碗醒酒汤。
陆殊墨刚刚踏进房间,身上的围裙还未来得及脱下。
穆宛筠注视着他沐浴在烛光下的模样,竟产生了一丝恍惚之感。
他坐在穆宛筠面前,身上似乎萦绕着一丝淡淡的清香。
微风吹过,萦绕在穆宛筠的鼻尖。
穆宛筠顿时感到自己的酒意清醒了几分。
“喝一口吧。”陆殊墨舀起一勺醒酒汤,放在嘴边轻轻吹凉。
而后才推到穆宛筠面前。
穆宛筠轻抿了一口,顿时脸颊泛起红晕。
她宛如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小婴儿。
陆殊墨没有察觉到穆宛筠的异样,目光注视在手中的醒酒汤。
一勺一勺地喂给穆宛筠。
他的手稳定而温柔,没有洒出一滴。
“我喝好了。”穆宛筠站起身,将碗推到一边。
陆殊墨没有多言,将碗收拾好,细心地擦去穆宛筠嘴角残留的醒酒汤。
“早些休息吧。”
许是喝多了酒,今晚的穆宛筠显得异常乖巧,陆殊墨说什么她都乖乖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