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又追问道:“太傅怎会突然抱恙,可是昨夜染了风寒?”
这个时候天气虽冷,但一般也到不了风寒的地步,秦恣听到她这话也是摇头:“并非风寒,只是偶感不适,已经寻了郎中瞧过,吃些药便好。”
秦恣这话说得含糊,他请不来太医,也不知是从京城哪个医馆当中随意唤来的医师,楚吟欢多少还有些不放心:“不若再让太医来瞧瞧。”
“当真无事,”秦恣没打算继续跟她纠缠此事,随口赢下一局之后便转了话题,“殿下此时来寻我,不知功课如何?”
但凡换一个问题都不会直接让楚吟欢僵在原地,她立刻变得支吾,不知该怎么跟秦恣解释她一觉睡到午时,什么该做的事情都没做这件事。
好在秦恣见她支吾,也没多为难她,只道:“殿下昨夜耽误许久,眼下多休息些也无妨。”
楚吟欢没想到他能这般轻易地拿起放下,愣在原地,连走都忘了跟着走,许久,她眨了下眼:“太傅此话当真?”
“当真,”秦恣颔首,顿了下,“只是该要做的还是要做,殿下稍后再将东西交予我便是。”
“自然,”楚吟欢连连点头,“我今日回去便继续将书给抄完交与太傅。”
秦恣对她这样的空口承诺不置可否,只道:“殿下若是没有要事,也可在臣书房抄写。”
楚吟欢大多数时候来寻他都只是觉着无趣,真有要事的时候反而占少数,两人心知肚明,楚吟欢却半点不想大好时光被抄书给耽误了,摇摇头含糊说一声“不急”,随后连忙移开话题:“昨夜我送来的东西,太傅可瞧见了?”
她还期待着秦恣对她送来的巧果的反应呢,方才他一直没提,眼下用来转移话题正好。
秦恣听到她这话忽然顿了一顿,才道:“已经瞧见了,殿下费心。”
“倒也算不得费心,”一提到此处,楚吟欢便忍不住端起来,矜持地颔首,“只不过是头一次做,便生疏些,多费了些功夫罢了。”
秦恣唇角微勾,一副霁月光风端正君子的样子,十分认真地同她道:“殿下愿为臣如此用心,臣便已经感激不尽。”
“也不只是为你……”楚吟欢受不得他这副模样,声音都不自觉软下来,嘟嘟嚷嚷地给自己辩解,“我给两位皇兄都送了些,太傅平日费心教导,眼下我做些事也应当。”
秦恣只是维持着唇边一抹笑,楚吟欢再说不下去,硬着头皮闭了嘴,垂下眼盯着石子路愣神。
“殿下心意,臣明白,”秦恣见她沉默,反倒是开了口,楚吟欢听到这话心头猛地一跳,下一句又让她一切幻想碎个干净,“陛下寄臣以重任,臣为两位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臣之本分。”
“殿下愿将此视为恩情,臣诚惶诚恐,也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