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却显得嘲讽意味十足,“忍者这一存在是错误的,将人当作可以随意丢弃的工具,在这样子的观念下,战争怎么可能会停止,那些贵族说不定还更加欣喜,散乱的忍族把自己变成了更加顺手的工具。”
“佐助!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同伴再在战争中死去!也绝对会阻止这场战争!”像是戳到了痛点,漩涡鸣人的话一下子就激动沉痛起来,也像是给自己下的决心。
“月绫她们那边也才经历过战争,倒不如说是战争才脱离常态不久,”佐助没有理会漩涡鸣人的情绪,“组建可以补足缺点的小队,给不同位置的人安排详细的任务,制定多套可能的突发情况应对方案,每个人都强制要求学习基础的医疗急救知识,她们是这么降低伤亡率的,鸣人,你除了反反复复喊那些话,能不能说点真的能说服我的方案。”
“村子因人而存在,村子那有值得我回去的人在等我吗?值得我忍下木叶做过的那些龌蹉事?我不知道谁还值得我和木叶和解。”最后丢下了这么一句话的佐助跳上了一旁的山崖。
很明显如此迅速的发展也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本来以为佐助即便不会第一时间帮助忍者联军,但也不会立马就站队到这边。
泉奈看着这位一身落寞的宇智波后辈站在旁边不说话,便只是叹了一声,默认了他的存在。
“你是……”不过泉奈不开口,就不代表佐助在理完自己的心情之后不会搭话了。
“宇智波泉奈,”泉奈很爽快地说道,“我是宇智波斑的弟弟,当然,也不是这个世界的。”
“泉奈,”佐助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谢谢。”
佐助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泉奈还是听清楚了:“你好好的道谢做什么?”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能让我亲近的血亲甚至是族人了,”那个叫阿飞的宇智波也仅仅只是利用他而已,“是因为你掉到这来了,她们才再度回来的吧。”
那般亲密的姿态也像是在提醒他到底错过了多少的时间,他还是想追逐这一点点的温暖,一个他可以毫无顾忌,不必委曲求全的温暖之所。
他直觉这会如同小时候一般可以包容他的开心和不开心。
“啧,”这话再加上这个语气多少有点不中听,泉奈嘴角抽了抽,“所以你是想说?”
“我累了,就算之后我颠覆了这个忍界修改了这个世界的秩序,我希望看见那幅景象的人也看不见了,”佐助摆出一副臭脸,“最该死的我也已经杀了,木叶的民众又不值得当作报仇的对象,让它自己烂着吧。”
“嗤,”不远处的秽土斑嗤笑起来,“口气不小。”
“至少比你这对现实无望却寄托在美梦上来得好。”佐助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然而泉奈只是一副你继续说的表情看着佐助。
“……我要跟着你们一起走,”最终佐助还是不情不愿地说出了这句话,“你们绝对有这个能力的。”
“唉?跟着走?”阳华此刻嘴里还咬着从泉奈身上搜出来的糖果,惊得直接咔嚓一下咬碎了,“我应该有说我和姐姐的身份吧。”
“世界夹缝的流浪者?”佐助不在意地说了一句,“可这个世界也没有我能回去的地方了。”
“不和漩涡鸣人继续掰扯了?”月绫注视着佐助身上开始颤抖的命运线,原本她想着只是要不要给他偏个道,哪成想他似乎想直接扯断,“我们之后还要去找剩下走丢的三个人,这要跨越好几个世界,有的甚至和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
“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佐助勾起了嘴角,“我倒是想看看别的世界还能发展成什么,是如同忍界一般,还是有别的可能。”
“那么,”月绫无视了旁边一个冲过去,一个停下来留意他们的木分1身,只是挥挥手带起一根枝条把人丢开,“你之后是要留在我们那边的木叶城,还是,永远地跟着我们走下去?”
佐助注意到泉奈开始下意识地抚摸起手腕上一个奇怪的纹路。
是投入另一世界的宇智波家族,还是跟着仅仅实际相处过大半年,但却在他记忆里一遍又一遍润色的妹妹,这并不是一个什么两难的抉择。
这是他思念已久的家人,也是从始自终一直温柔以待的血亲,是能看出他疲惫肯让他靠着小憩片刻的港湾,也是在这片混乱纠缠难以辨别方向的漩涡中给了他一个明确方向的推手。
所以佐助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在月绫咬上佐助的手腕之后,泉奈用着清朗而调侃的声音说道:“唉?不是专属的吗?”
“手腕是亲人,为什么不能多几个?”阳华状似无辜地问了出来。
泉奈:“……唔,倒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