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我知道现在的气氛很合适。可是我明天还要上课,还是在我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你知道的,正事比较重要。”
伊丽丝被斯内普圈在怀里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后劲,带来阵阵酥麻。她意图沉沦的同时明天的课题却在一次次鞭笞她的神经。
出于报复般的,斯内普也假装没有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箍紧她的腰,靠近她耳边,“我想我现在做的就是正事。”
“不是这个事!”
伊丽丝用力从他怀中抽身,却不知他手里什么时候多了本黑魔法防御课的课本。
斯内普举起手中的书,挑了挑眉,“你不是说没有准备吗?还是说你不需要?”
“需要需要!”
“那你刚刚说的是什么事?”
那眼神中的戏谑让伊丽丝一愣,随即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地凑到他面前,“你是在戏弄我吗?西弗勒斯。”
那语气颇为雀跃,仿佛被调戏的人并不是她。
“坏心眼的西弗勒斯,第一次见,可爱。”
可爱,一个完全不适用于他的词汇从伊丽丝口中说出时,他竟真的信了几分,他默默嘲笑着自己,扭过头,手中的书一合,“看来你并不需要。”
“我需要的!”伊丽丝从他手中拿过书,恭敬地在他面前摆好,跑到茶几对面席地而坐,摆出一副认真好学生的样子,“请开始吧,斯内普教授。”
伊丽丝第一次体会到了斯内普的教学,他全程都上扬着嘴角,充满磁性的声线如同冬日飘雪带着些凌冽,她托着下巴,视线从未从那人身上移开过,与其说是在听课不如说是在欣赏。
“伊丽丝。”斯内普的嘴角垂了下来,“如果你不打算认真听的话,我也没有必要陪着你在这里熬夜,浪费时间。”
伊丽丝终于找回了学生时代的感觉,她端正坐姿,“我在听。”
“我刚刚说了什么?”
“你说,低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只用讲述一些用于自卫的咒语,比如说咒立停、通通石化、障碍重重,盔甲护身,或者说抵御黑魔法生物的咒语。高年级可以教授例如守护神咒这种高阶咒语,以及组合咒的使用。”她把大致的内容重复了一边,“我真的有在听的。”
不得不承认,伊丽丝确实是一名值得称赞的学生,他合上书站起身,但是作为教授可就不一定了,“伊丽丝,第一次布置的论文,不要太长。”
伊丽丝:?
现在的她,显然无法理解斯内普话中的真意。
一周后,当学生的论文第一次收上来时,她才体会到了什么叫逻辑混乱,废话连篇,明明每个单词她都认识,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却让她完全理解不了。
她夹着一整摞作业黑着脸找上了斯内普,推开地窖办公室的门,她就崩溃道,“梅林!这都是些什么垃圾?没有人告诉过我,我还需要教给他们语法和拼写!”
低头批改作业的斯内普抬起头,眼神中的笑意溢了出来,“你布置了多长的论文?”
“听了你的话,9-10寸。”她拉过椅子坐到了他的对面,拿过一支羽毛笔勾画起来,“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评分,在我这里能让我看得懂就已经能拿o了。我们在一年级时也这么糟糕吗?”
“应该没有。”斯内普伸手拿过她还没有来得及批改的作业,“一份一份批改太浪费时间了,先把作业分级,没有语法问题逻辑正确且有一些独立观点的是o,逻辑正确的是e,语法和逻辑问题不大的是a,语法问题较大的p,拼写都有问题的直接给t。”
他一边说着,一边动手给那摞作业一一分级,“这样更有效率。”
斯内普看向伊丽丝手中批改的那份作业,红色的笔迹遍布整张羊皮纸,她几乎算是重新写了一篇,斯内普嘴角抽了抽,“要不要再给你拿张羊皮纸?只要把你的修改意见写上去就可以了,然后让他们重新写一份交上来。”
伊丽丝垮着脸,眼角隐隐发红,她眨了眨眼,“谢谢你,西弗勒斯,我真的快要被气死了。上课时这么可爱的一群孩子,是怎么生产出这么可怕的东西的。你第一年的时候也像我这样吗?”
斯内普把分完级的作业重新摆回她面前,摇摇头,继续批改着手下的作业,“一年级的学生,我全部给了t,在我掰断了五支羽毛笔的情况下。”
伊丽丝想象着那个场景,没忍住笑出了声,“那你现在怎么不这么做了?”
“我们的那位老校长不允许。”他语气中透着不忿。
伊丽丝更乐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不知不觉间羊皮纸逐渐见了底。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果然,分享痛苦,痛苦减半。
“你的办公室还挺大的,就是见不到日光,白天也要点着灯。”
她在房间里随意走动着,侧面的一个小隔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魔药,她一时语塞,看向斯内普的眼神有些怪异。
他是有什么收藏癖吗?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每个月支付你多少工资。”
虽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他仍如实回答,“150加隆。”
“能够用吗?”她看着那一墙的魔药,又看了看他已经有些旧了的袍子。
“勉强足够。”他抿了抿嘴,“不用担心,我有额外的收入。”
伊丽丝扫视着那些材料,视线找到了一瓶散发着金色光辉的药剂上,“福灵剂?”
她忍不住抬起拿了下来,接着,那原本放着魔药材料的架子突然缩进了墙里,取而代之的是一整面墙的魔药。
“这就是你的额外收入吧。”把药剂出售给对角巷的药店,确实是一份不菲的收入。
突然,她余光扫过一列瓶子“隐形药剂”,这不是遮盖她胎记才会用到的吗?
斯内普走到她身边,抬起手想要把这面墙收回去,却被伊丽丝按住了手。她随手拿下一瓶药剂,那瓶口系着的标签上除了名称和日期,还写着她的名字,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拿下几瓶,无一例外,都是这样。
她的嘴唇开始颤抖,握着魔药的指间开始抽痛,“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