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大人无关……”眼见着史澄就要被押下,另有学生想要站出来说话。
男人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是冷的,清绝非常,“我不管你们为史澄求情的原由是何,他为府衙当值之人,临街围讨民沸浩荡却坐壁一旁在前,人潮凶急不及疏导罔顾伤害加之在中,不察贼寇环饲歹人怀刀在后。我要惩他,你有异议?”
“……”
好似一场闹剧作罢。
人群渐渐地开始散去。
有从府衙受命赶来的官兵疏解着围堵在青司鉴门口的百姓,有丢失了钱袋的布衣争恐找着官爷寻讨着自己的钱袋,有抱着孩子走过的妇人,有看热闹的市井,有挑担走过的行贩。
却都如浮云一片飘过,只留下了一袂衣袖的颜色悄然的从身边滑走。
无数的人头不住攒动。
单玉儿站在原地望着瘫坐在地上的书生。
看着他满脸怨毒。
“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男人要你这个妖妇!”他道。
“这很重要吗?”单玉儿望着他。
“哈!”
单玉儿望着他眸子微动,道,“但我知道,这辈子永远无法登科中举,考取不得功名一事,对于你来说一定很重要。”
这一句话落下,却像是给了他莫大的刺激。
“你这贱妇!!”
眼见着他形容狰狞的扑了上来,干杨抢先了一步扣住了他,只留他张爪着不停,“我南黎朝堂清肃岂容你这等贱妇祸乱朝纲!似你这个低贱的仵作何以身居高堂穿戴官袍!简直荒谬!荒谬至极啊!!”
“荒谬?”
单玉儿伸手拨开了拦身在自己面前的梁玄,却是半点儿也不作退让。
她道,“你将三度登考落榜的失败归究于他人身上,不觉得这样的事更显得荒谬可笑?还是你认为我不在这里,这青司鉴主事的位置便轮得到你曹卓的头上了?”
拨开的梁玄踉跄了一步,仍有不放心的转过头望去。
只看着她低俯下了半身,毫无惧色的逼近了那张爪狰狞的书生,字句皆是诛心,“你看不起我,但你并不如我。”
“你越是恶言轻贱我一句,便越是在自取其辱,自贱其身。”
低下的身。
对视之间是火石交涉的的锋芒毕现。
只是声音轻若耳语。
似耳语,却又字字诛心。
“因为你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