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发现什么密道。
无论你是什么,求你给我个藏身之处吧!哪怕藏起扫帚也行!
第三次回头的时候,一扇门出现在挂毯的对面,泰莎想也不想开门躲进去。
门又消失了。
进门后,泰莎长出了几口气,安抚了一下自己狂跳的心脏,随便找个破椅子坐下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打量这间屋子。
这里是一个堆满杂物的空间,简直就像一个大垃圾场,从巫师们日常衣食住行使用的器具,到破旧的书本,落灰的笔记,再到一些像是古董的玩意,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金属球,锈迹斑斑的铠甲,灰蒙蒙的银色冠冕,什么都有。
泰莎不知道外面的门已经消失了,她觉得自己还是需要躲起来,这座垃圾山后面看着就挺合适,发现绕不过去后,她骑上扫帚,小心翼翼地飞过垃圾山,避免碰到任何东西,发出动静。
升高之后视野就会变好,她看到有一幅画前面有一处能落脚的地方,便飞了过去,落地后立马找回头盯紧大门,还拿了一块碎镜子作为视野延伸。
等了一会,无论是麦格教授还是费尔奇都没有破门而入,可泰莎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注视着,她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可疑视线的来源。
“你不用躲,只要你在这里,外面人就进不来。”
一个声音响起,男性,带点变声期刚结束的公鸭嗓,有些稚嫩,就从泰莎的身后传来。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遭遇了一条蛇,虽然不至于害怕到尖叫,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麻麻的让她打了个寒战。
她回头看向身后。
说话的是那幅画,画的是一个看起来大概十七八岁的男生,穿着斯莱特林的校服,称不上精致但足够英俊,一头卷发中和了他有些锋利的眼睛。
他的神情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但是正常的斯莱特林,如果他的手脚和脖子没有被大大小小数十条蛇缠住的话。
那些蛇就像是麻绳或镣铐,将这个斯莱特林禁锢在这幅画中,泰莎注意到有四条大蛇甚至分别咬在他的腕、踝关节。
但这位斯莱特林的画像少年表情并不痛苦,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泰莎问“你是……个格兰芬多?”
泰莎没有回答,握紧了袖口里的魔杖。
“你和汤姆里德尔……他是你什么人?”画像里的少年又问。
“你和汤姆里德尔又是什么关系?”泰莎将问题抛回去。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那我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这斯莱特林笑了一下,说:“看你的长相就能知道,你和他之间多少存在血缘关系。”
泰莎听到这话抿了抿嘴,她之前查资料的时候看到过汤姆里德尔的照片,确实和自己爷爷长得很像。
现在她被人认出来也不太意外。
“所以,小里德尔?我没叫错吧。商量个事。”
画像少年的语气中有着典型的属于斯莱特林的精明,就像是在酒桌上谈生意。
“你帮我解开这些束缚,我教给你一个厉害的咒语,如何?”
见泰莎不为所动,他又补充道:
“你看,我已经是个画像了,用不了魔法,不能伤害你。相反,你有魔杖和手,撕掉我轻而易举的事。”
“你先说这些蛇要怎么解开?”泰莎决定拉扯一下。
“只要你对他们说‘解开’就行,用它们听得懂的语言。”
“?”
这话让她先是蒙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你指的蛇语?我不是蛇佬腔。”
画里的斯莱特林也蒙了,“啊?你不是汤姆里德尔的孙女吗?”
“啊?他是我太爷爷的……汤姆里德尔是个蛇佬腔??!!”
泰莎答道一半,猛然意识到他俩的对话中蕴含着一些信息,使得某些等式成立了,得出的结果就是她苦苦追求的真相。
近半个世纪以来的优秀斯莱特林集合和蛇佬腔集合求交集,答案是谁?
汤姆里德尔就是伏地魔。
里德尔家灭门惨案的凶手。
她最后的血亲。
她的仇人。
泰莎原被以为自己在得到邓布利多的暗示之后,会对汤姆里德尔的不友好有心理准备——毕竟是个思想保守的乡绅的私生子,还是个巫师,和父亲家关系不好可以理解。
但现在她觉得高估自己了,她能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恨意和破坏欲支配了,特别想砸点什么发个疯,并且她完全不打算控制这种情绪。那根冷杉木的魔杖也在她的口袋里躁动不安,迎合着处于不理智状态的主人。
泰莎抽出魔杖,向垃圾山胡乱扔了好十几发粉碎咒,爆炸引起了小部分的坍塌,不少东西从山顶滚落到山脚,发出分属于不同材质碰撞的响声,金属制品尤其刺耳,还有不少易碎品碎成了渣渣。
她并不理会那些垃圾,用魔杖指向刚才同自己说话的画像,咬牙切齿地问:
“你到底和那个混蛋是什么关系!”
画像里的斯莱特林少年一直安静的等着面前的小女巫发泄自己的情绪,现在他眼神中的算计已经退去,换上了严肃。
他认真的对泰莎说:
“敌人。我曾与挚友相约留下画像看守斯莱特林的密室,以防心怀不轨的后人利用,损害斯莱特林的名誉。”
他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蛇,“而汤姆里德尔就是被我发现了不轨之心,从而将我禁锢于此的,我的敌人。”
泰莎看着他的眼睛,解读着他的表情,确认他没有说谎,半响,她垂下魔杖,对画像说:
“我叫泰莎·里德尔。你的姓名。”
“我是萨鲁。”画像中的斯莱特林对她说。
“塞巴斯蒂安·萨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