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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过年(2 / 2)

时把许多姑娘都吓了一跳,惜春躲进了迎春怀里,迎春自己也害怕,但还是做足了姐姐的风范。

阮景抒却大声叫好,黛玉一回头就瞧见吴贵妃恳求的目光。便按下了阮景抒,“可消停点吧,还没唱山门你就妆疯了,今儿就收敛一点,我明儿和你去外面岂不便宜。”

“好妹妹,这可是你说的,过几日我可是去寿康宫找你的。”果然她收敛许多,不至于让别人侧目。待宴请完毕,众诰命回府祭祀,又由清角,皇后二人赐下给各府姑娘的礼,迎,惜二人又有别礼,还有给探春的礼。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吴贵妃留母家坐了会儿,也有礼赐下。

当夜,宝玉见二姐姐回来,忙缠着她问东问西。待听得如此热闹,不由捶胸顿足,“这样热闹,可惜竟无缘得见。”

迎春今日跟着进了宫,也涨了一些胆量,当下便劝道:“宝玉,你好好读书,今日也宴请进士的。”

宝玉当下就翻脸,“二姐姐不过进了一趟宫,也学得功利起来了。”

倒是把个迎春晾在当场,惜春见此,宽慰迎春道:“宝玉一向这样,不过二姐姐你放心,我心里你是最好的姐姐。”

迎春抱住惜春,点点头。祭祀开始了,也顾不上这些小孩子的心事。

清角于宗亲中辈分最高,皇家祭祖中责任亦重,阮景抒也去祭祖。王贞仪和徐夫人也回家去了,只剩下好年和黛玉两个人,以及一些留守的宫女太监们。

澄秋引二女去小佛堂去,“娘娘说让姑娘们帮忙祭奠。也算是出嫁女的孝心。”

又压低了声音对二女道:“里面有一个无字的牌位,自己心里想着亲人,也算祭拜了。”

这小佛堂平日并不许人进,只有清角出入,姑娘们也是第一次来。一进屋是观世音菩萨,二人忙供奉了,又烧了几卷经。转过去正面一幅画像,写着齐兴宗,正是先帝。姑娘们忙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侧面是牌位,是清角父母兄弟,当中一个空牌位,黛玉先给陆家这代人上香,她也听过陆将军父子三人在北疆战死,陆夫人随夫而去,留下清角,被先帝抬入中宫的故事。这香敬的十分诚心诚意。又细细观察那空牌位,见其底部烟熏火燎,想是常年供奉。

好年先是环顾四周,沉默良久,才给陆家众人都上了香。

两个蒲团,一人跪了一个。

黛玉思虑一二 ,心中默念“今日娘娘忙于祭祀,只能我替她敬香,多有得罪。”

黛玉听见一声轻响,原来是好年摘下自己脖间一个坠子,给那坠子敬香。

外面宫女太监挨次站立,澄秋在门外传菜,菜饭汤点酒茶,一个不少,二人一一接过,先给先帝爷供奉,又过一轮,给牌位敬饭。

黛玉对着那空牌位,“小女得罪,借此祭奠吾母,愿家慈往生极乐,来世万事顺意。”又端端正正磕了一个头。出去时不免脸上带些泪痕,拿帕子好生擦拭了。转过头看好年,她竟然脸上也有泪痕,黛玉心中长叹,她们都是没有母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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