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然,林之夏心里还是放不下防备,还没到小区门口,就让他停下了车,
她留了个心眼,不想让他接近自己。
到家后,她又往包里装了之前沈若送来的防狼喷雾,沈若之前在国外就有着随身携带防狼喷雾的习惯,回国后,给林之夏这里留了几瓶,说是有备无患,
没想到放在包里还有点用处,至少心里踏实了一些。
林之夏收拾妥当,踏出单元门后,见到叶夕然站在路边花坛处冲着自己挥手,
她感到心里不爽,有些防备地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等太久了,就想着下车溜达溜达。这边的花开得正好,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好在你家楼下。”
虽然话语中挑不出错,但林之夏总觉得自己的隐私在一点点被他窥探。
阳光洒在叶夕然身上,为他镀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笑盈盈地站在花丛中,一切都看起来平和温暖,
可面由心生,面前的这个人让她觉得难受。
到了餐厅后,因为两个人来得比较晚,理所应当地坐在一起。
林之夏不动声色地把椅子往左移了移,与右手边的叶夕然远得能再坐一个人。
酒过三巡,桌上的人都有了醉意,叶夕然的团队嘴上没个把门的,对着桌上几个年轻的小编剧开起了玩笑,
场面一时间成了两极分化,小编剧们还年轻很少见到这样的场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可又不好发作,制片们开着玩笑乐在其中。
林之夏不愿理会那些污言秽语,索性也不装了,低着头在小群里和大家一起骂这些人,
看清他们的真正面目后,除了工作,其他的人情往来不做也罢。
叶夕然不知道何时凑到了林之夏肩膀旁,酒气袭来,让她更加反感了。
原本只是距离的拉近,可再林之夏没有做其他反应后,他愈发地大胆,一双手攀上了她的手臂和后背。
林之夏只觉得全身僵硬,无法动弹,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恐惧,怕周围人注意到她和他的异样。
“叶夕然,请你自重。”冷冷地丢下这样一句话,她发现自己对于现状不知所措。
“不好意思啊仙仙,我有点醉了。”
林之夏觉得他趁着醉意又忘自己的肩上靠了靠。
脑子瞬间如火山喷发一般,她实在觉得恶心,用力挣脱叶夕然的双臂,往后推他,
“叶夕然,你喝多了。”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桌子上其他人可以听到。
“哈哈老叶也喝多了。”
“没喝多,就这点酒还不至于。”
叶夕然脸上有点挂不住,借着酒力半推半搡地靠着椅子,眯着眼睛盯着林之夏看。
她被看得不舒服,借口去自己洗手间,转身离席。
捧了几捧凉水洗脸,让自己头脑清醒一些,
没了嘈杂的环境,洗手池冰凉的瓷砖在一点点让她回过神,对着洗手间的大镜子,她只看到了自己毫无血色的脸和不知所措的眼神。
林之只夏觉得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恶心。
她给江莱发消息:
“江莱,我想回家。”
“结束了?给我发定位,我去接你。”
发了餐厅地址后,林之夏忐忑不安的心似乎找到了一丝依靠,变得有了些底气。
“你快来。”
“好,二十分钟后就到。”
她又捧了捧水,扑在脸上,仿佛这冰凉的触感让她清晰地感受自己是存在的。
包房内的混乱局面依旧没变,林之夏硬着头皮走进去后,和身旁的同事和老板打了招呼后就准备起身离开,拿起包的一瞬间,右手手腕手腕被大力箍住,强大的力道迫使她跌坐在椅子上。
“叶夕然你要干什么!”林之夏真的忍不了他一次又一次地越界。
“你要走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还是他来接你?”
“你管得着吗?”
林之夏有些气急败坏,语气逐渐不耐烦起来。
“好啊,那就,下次见。”
叶夕然故意一下子松开手,但却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晃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在见到江莱的车后,林之夏仿佛一下子卸掉了身上所有力气,
回过神来才发现,她的膝盖在止不住地打颤。
上车见到江莱后,她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江莱想哄孩子一样轻拍她的背,嘴上安慰着:
“怎么了?几天不见就这么想我?”
林之夏把头埋在他的肩膀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这种感觉让她心安。
“想,特别想。”
“我们都别去工作了,就这样整天待在家里吧。”
江莱听后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好,到时候要是没钱花就去街上卖艺,我唱歌你在旁边收钱。”
江莱开了几句玩笑,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似乎只有待在他身边,她才能足够踏实放心,就算有再大的事,她都有底气有退路。
“新剧开机后我要去跟组了,又要分开了。”
“定好拍摄地了吗?”
“定好了,在横店拍两个月,剩下两个月去敦煌。”
“好。”
江莱应了一声便静心开车。
林之夏盯着江莱的侧颜出神,
她没跟江莱说是和叶夕然合作,想必到时候他会知道的,
现在只是头疼到时候开机后,自己的工作会不会很难熬,
一想到整体要对着那讨厌的嘴脸,她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把前天的饭都吐出来。
想着想着,她轻轻握了握江莱的手,他温热的掌心似乎能缓解她所有的焦虑。
江莱感受到她的力道后,回握住她的手,二人十指相扣。
抒情的英文歌缓缓地的唱着,车窗外的景色一扇而过,任凭外面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