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肥榕被陆秉坤一声“榕哥”吓得连连赔罪。
外屋,顾天之连咳带烧,安妹仔央阿财解开了她手绑绳,又是喂药又是盖被,实不见好转,低声问洪麦:“你怕不是记错药名?”
“那怎会错!”洪麦这可不容置疑,他观阿天脸色,“只怕病得厉害,口服已不管用,要挂水。”
安妹仔巴巴看向阿财,阿财隐隐摇头,挂水肯定要送去无牌诊所,他们已知陆秉坤更乐意顾天之死,自然不会为他请医。
安妹仔昨夜听个大概,无非是顾家老豆害死陆秉坤老婆,只是不知阿财与苗峰已下定决心与陆秉坤一路,还是有转圜余地。她只知自己富贵荣华皆系少爷仔性命,无论如何,要说服阿财报下少爷仔性命。
要劝他,总要离陆秉坤这贱格远些。最好的借口便是——“财哥,我见你衣服沾上酱渍,你脱掉,我与你去井边清洗?”安妹仔手按上阿财大髀。
“不!”顾天之被绑得紧,只能拿头拱她,“你莫求他,我已吃药,稍等就能退烧……咳咳……”
自顾天之与洪麦看来,安妹仔刚问过是否可为阿天挂水被拒,便主动献身,只能因又要为阿天要续命药。顾天之与洪麦乃天之骄子,平日里谈的都是英国留学继承家业做栋梁才,如今靠被无辜牵连女仔卖身替他们换食换药,自尊心如玻璃杯落地,又碎又扎心。
“你莫去啊!”顾天之几近哽咽。
阿财才不理他这个,叫了声“峰哥,替我看会”,便扛了安妹仔就走。
“唉!你个衰仔!”苗峰在他身后叫骂,回头难堪看陆秉坤。
四九仔刁女仔而已,陆秉坤毫不在意,挥挥手:“莫讲他,刚开荤是这样啦。”
阿财扛安妹仔到井边,正是正午,太阳毒烈,大家都躲在屋中,井边反而人少。阿财真脱了上衣外裤予她,自己顺手打了桶水冲凉,安妹仔真搓洗干净,搭在不知谁家杆上晾晒,今日风大,汗衫一两刻钟便可干差不多。
安妹仔衣服晾好便再拖延不下去,斟酌语句开口:“财哥,我想……”
阿财一把抱起她往不远杂乱空房一避,胡乱亲她唇与胸,安妹仔起初僵硬不敢反抗,又渐渐被他吻出些趣味,想着男人满足了更好讲话,阿财感觉到怀里妹妹仔软下来更是激动,直将自己往她手里塞,还邀功道:“我刚刚洗过了。”
安妹仔被他逗笑,“我知,你轻点,我怕痛。”
这次无人打扰,两人终于头一次识得此事滋味,事毕,阿财将安妹仔顶在墙上,黏黏糊糊头搭在她肩上,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骨血。
安妹仔像哄幼童,一下一下安抚他脊背,想他现在应该心情极好,此时替顾少求活命,赢面更大:“财哥,我阿妈拾陆K罩下做业,复杂我不懂,但我知叛徒唔好下场。坤哥要做叛徒,你莫跟啊?”
“怎么?怕那少爷仔死啊?”阿财不满地咬她胸。
安娜被咬得一哆嗦,赶紧说两句情话哄他开心:“我怕你死啊,我既然嫁给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不想你出事。”
阿财毛茸茸头发蹭她,不想抬头叫她看见她一句话就哄得他笑。
“你报予崇生,陆秉坤要叛他,上位好机会啊!”安妹仔深谙一句正事一句情话才能讨得他欢心,“我想你风风光光与我阿妈提亲,买西洋白纱与我教堂婚礼啊!”
“你信教的?”阿财可没见她佩戴十字架。
“那倒不,”安妹仔亲他脸颊:“流行嘛!”
“虚荣!”阿财笑她,转而又抱紧,“好,说好着白纱教堂婚礼!”
“一言为定!”安妹仔甜甜蜜蜜看他:“财哥着西装来娶我,一定好靓!我们教堂宣誓,做长长久久夫妻。”
阿财牵她手,十指紧握,吻她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