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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生变故(2 / 2)

,他们官家就如此戏耍我们,说过的话可以顷刻就变!”

柳妧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阿娘知道那人是谁,而且听阿娘的意思,那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上门提亲,阿爹和阿娘已经回绝了一次,这次上门是旧事重提。

还有,上官衡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柳老爷安抚住夫人,转头问柳妧:“阿妧,我问你,前几日的庙祭,你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或者遇到了什么麻烦?”

麻烦?

柳妧立刻就想到了那方锦帕,但似乎这事跟锦帕没有关系,她仔细回想,突然想起了那个登徒子。

怪不得她觉得上官衡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原来是那个登徒子说的商城太守。

她犹豫道:“那天,女儿遇到了一个登徒子,那个登徒子好像说他叫什么上官诚,他父亲是商城太守,我没有理会他,小锦寻了个机会拉着女儿跑走了。”

果然如此!

柳老爷叹道:“真是天意,上官衡本就想替他儿子纳阿妧为妾,上次我们做了交换,本来是谈妥了,但是,那个上官诚竟然对阿妧一见钟情,念念不忘,说是得了相思病,上官夫人不忍心见儿子伤心,便派人多方打听,不知从谁口中得知了阿妧的身份,就和上官衡说了,上官衡为了安抚妻儿,竟然老话重提,之前的商谈不算数了。”

柳妧脸色发白,一城太守,那是她们这些商户惹不起的人。

柳夫人见女儿脸色发白,知道是吓住了,她连忙拥着安慰,“阿妧别怕,阿爹和阿娘绝不会让你去给人做妾!”

“可是,那是太守啊,整个商城的人都要听他的,我们根本忍不起,女儿不想因为女儿的事给家里招来祸患。”柳妧眼眶含泪,颤抖的尾音让柳老爷和柳夫人听得心疼。

“傻丫头,任他是谁,也不能逼我女儿做她不想做的事情,这件事不用担心,让阿爹来解决!”

柳老爷心中闪过无数应对的计策,最后,想到了唯一可行的办法,他说:“为今之计只有死遁了,让阿妧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认定身亡,然后再偷偷把阿妧送出商城。”

柳夫人皱眉想了片刻,也赞同丈夫的对策,只是,自此就要与女儿分隔两方。

柳妧连连摇头,小脸泪水涟涟,“阿爹,我不想走,我不想一个人在外边,我也不想离开你和阿娘的身边。”

柳夫人眼睛跟着一红,张张口想要劝说,可是一想到要和女儿分开,嗓子眼仿佛堵了棉花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柳老爷见状安慰道:“只是暂时分开,等你安顿好之后,我和你阿娘随时能找机会去看你。再等上几年,阿爹把这里的生意规整好,找个理由离开商城,上官衡也不会一直盯着咱们家不放,到时,我们一家人又能团聚。”

“到底不能天天相见,我们就阿妧一个宝贝女儿,若不能时时看着她,我这心里怎么放得下。”柳夫人明白丈夫说得话,但是一想到女儿要离开自己身边,她的心就跟着酸疼。

“阿娘。”柳妧见阿娘流泪,也跟着伤心,母女两人似乎想到不久就要分离,抱头痛哭起来。

柳老爷心里也不好受,但到底是男人,不肯轻易落泪,只在一旁陪着,脸色却也不大好看。

良久之后,柳夫人收拾好心情,她还要和丈夫仔细商讨如何设计女儿假死,然后送她出城,这些事情也不必留下女儿让她操心,便吩咐丫头送柳妧回去休息。

夫妻两人目送着女儿的身影消失在帘后,柳老爷道,“夫人,我适才想到一个人,或许可以将阿妧托付给他。”

柳夫人用帕子沾了沾眼角,问道:“老爷说的是谁?”

“木氏商行的东家,木羽。”

柳老爷说:“这个木公子,我跟他打交道也有几年了,这人虽然年轻,但是为人处事非常老道,且行事正派,可以信任。木氏有自己的商船,这些日子木公子来商城收货查账,不日将要南下回漳州,我想将阿妧托付给他,让他带阿妧一起去漳州。”

漳州?

柳夫人说:“漳州地处南鄙,民风不化,穷困偏远,怎能将阿妧送到那里去。”怎么说也该找个生活便宜的地方安置女儿。

柳老爷说:“正是因为地方偏远才要送阿妧过去,梁国幅员辽阔,但真正中心区域不过是北地中原和江南沿海地带,膏腴之地的这些个官员多出自世家大族,而世家大族盘根错节,怎样都沾亲带故。上官衡和他的夫人陈氏都是北地的名门望族,我思来想去,只能将阿妧送到偏远的地方,这样才能安生。”

柳夫人沉吟片刻,觉得丈夫说得在理,只是漳州太过偏远,她怕女儿受不得苦,“阿妧从小锦衣玉食,没吃过半点苦,这到了穷乡僻壤,我怕她生活不惯。”

柳老爷说:“夫人放心,再偏远的地方都有豪族大家,木氏从漳州起家,在当地很有名望。木羽这人我觉得可以深交,我们将阿妧托付给他,与他金银好好替咱们照顾女儿。过几年再将生意慢慢转移到漳州,凭咱们的手段,哪里不能做好生意,到时就带着阿妧定居漳州,山高水远,也不用担心事情败露,上官衡那老贼不肯罢休。”

柳夫人终于点头,心中再有不舍,也明白丈夫的决定是对的,于是两人细细商量,准备尽快送柳妧出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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