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宴会时间都要快开始了,白家其他人都在一楼大厅里和人攀谈,白以南却还一直没现身。
白以南作为白家丢失多年找回的孩子备受瞩目,圈子里不少人都在暗戳戳的观察着白家人的动向,白以南自然也是众人的目光焦点。
哪知白以南首次在豪门中的亮相,竟然还能干出迟到这种低级错误。
在宴会开始前,白文漪就已经散布了不少有关白以南不好的传闻;但这些能在上层社会中厮杀出一条血路的各位精英人士,怎么可能轻信一些没有证实过的传言。
这些各大公司的老总们虽然不会根据谣言去判断一个人,可他们同样也会根据一个人透露出来的微弱细节去厌恶一个人。
白以南此时迟到的行为,明显就是没有把这场宴会放在眼里,更没有把他们这些上层人放在眼里。
不管白以南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的这一行为无疑是让场内不少人心里有些微微不适。
而另一边的白以南却一直不骄不躁地在房间里磨磨蹭蹭,直到最后一刻被催的不行了才姗姗来迟。
面对众人有些责备的目光,虽然白以南面上慌张地流露出一丝歉意,可她内心却是高兴得差点压不住嘴角。
不来的晚一点,怎么体现自己的飞扬跋扈啊!
白以南疯狂掐了几下自己的大腿肉,把自个儿掐得呲牙咧嘴的,才成功把那股子笑意给压下去。
而此刻,不管与白家交好的还是不交好的,在见到到这位最近风头正大的白以南后,都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缩头缩尾、畏手畏脚、才回白家没几天就被浮华迷了眼,看到一点儿蝇头小利就挪不动脚,看起来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出息,就只能当个被白家娇养的废物了。
就算当个被娇养的废物,白以南在容貌气质这一块儿也比不过白文漪,有些动了心思想攀上白家的也有些遗憾。
白以南自然是察觉到了场内人的目光变化,她美滋滋地享受着迎着别人不满的打量,仰着脑袋下楼,把穷苦人家骤然暴富的暴发户气质死死拿捏了。
不过白以南可不光要让别人看不起自己,她要的是所有人都厌恶自己。
而能助她达成目标的关键就在白文漪身上了。
白以南来到宴会大厅后,目光第一时间搜寻白文漪的方位。
白以南目光搜寻了一圈,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怎么没看到人?
这不可能啊?肯定是自己没仔细看。
白以南又再次把场内所有人挨个儿打量了一遍……
嗯?是那个吗?那人好像就是白文漪吧。
白以南瞳孔地震,终于确认了!
那个角落里灰扑扑的小灰姑娘,就是一向在周围人眼里甜美可爱的小贴心棉袄——白文漪。
白以南眼角抽了抽,哦吼,白文漪可真是给了自己一个大惊喜啊。
论耍小手段,白以南真是不得不甘拜下风啊。
不愧是白文漪,真能折腾。
白文漪上辈子让她穿一模一样的假货,以此来获得众人的怜悯。
这一次越发夸张了,反正家里人都知道自己抢了白文漪的新礼服,这小白莲干脆直接把楚楚可怜的姿态摆到台面上来了。
白以南穿着抢来的东西盛装出席,相比之下,白文漪直接和自己来了个鲜明对比。
那姿态、要多卑微有多卑微;那模样,要多怜惜有多怜惜。
平时白文漪不是珠宝首饰多得是吗,这会儿怎么一个都不拿出来了?
那穿的,可真叫一个素净;说她白文漪参加完宴会就要遁出红尘她都信。
真的,白以南再次感叹道:白文漪真是个人才啊,白家多耽误人啊,这这这,妥妥的电影学院的明日之星啊。
不过白文漪这副样子,也说明了对方是真的铁了心要和自己对着干啊。
虽然白以南早就料到了,但此刻亲眼确认了白文漪在暗搓搓的对自己下手,白以南反倒是松了口气。
白以南仗着自己是重生来的,虽然知道之后白文漪会对自己不利,但那些事情到底还没发生。
在白文漪还没对自己做什么的情况下,白以南就主动挑拨对方,让白以南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现在好了,既然是白文漪先对自己出手的,那她之后再反过来利用白文漪,也不用再心有愧疚了。
在白以南寻找白文漪的身影时,白文漪早就提前注意到了故意高调的白以南。
此刻,白文漪微微低着脑袋在对身边人说着什么。
白文漪微微低头时,后颈处的一片粉白暴露在她周围人的眼中,偶有两根不听话的发丝轻扫在那片白皙上,勾得人心痒难耐。
白以南看到白文漪的动作,感到一阵好笑。
她们那一圈人里,就白文漪的身高最矮。
她这个身高,面对人讲话时不抬头,反倒把头低下去,也不知道是今天故意表现出来的,还是平时一直这个样子。
白文漪今天的头发被低低挽起一个发髻,一样发饰都没戴,反倒显得更加清纯,让人爆发出无限的保护欲。
加上她的肢体动作,都在潜移默化地向别人展示她的无害,确实像一个可怜怕生的小兔子。
相比之下的白以南,穿着从别人那儿强抢来的礼服,打扮的和自己的风格完全不符,看上去不伦不类的,有种鸠占鹊巢的可笑感。
白以南吹了吹沾到自己嘴边的头发,别说,要是不知道白文漪的真面目,但看她这副样子,自己说不定也会被这副外表给骗到。
这不,在白以南在楼上躲着不出来的这段时间里,白文漪已经收获了不少护花使者。
白以南才刚来宴会厅没多久,围着白文漪一圈的小辈一个个向白以南投来灼热的目光,表达着他们的谴责。
这其中就以白文邵和白文漪身边那女生的眼神最为强烈。
白文漪身边的人有好几个忍不住要冲向白以南,但都被白文漪压住了。
白文漪压住了别人,自己却怯生生地贴到白以南边上,“姐姐今天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