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南的目的可并不单是在这位二号面前占个上风就完了,占不占上风的倒是无所谓,主要的还是在围观群众身上。
看别人如自己所料表现出嫌恶的样子,白以南满意的给自己在心里点了个赞。
这位二号的手段虽然老套,不过老套就意味着经典嘛。
老套又不代表着不好用,看看,这不完美达成自己的原定目标!
这位二号显然没有想到白文漪这么咄咄逼人。
在她的构想中:自己拿饮料撒了白以南一身,周围人都在围观嘲笑白以南,白以南这个乡下土包子感到丢脸,然后匆匆说句对不起赶紧藏起来换衣服去。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身上都湿透了还找她要赔偿,周围这么多打量她的视线她是感觉不到吗。
这个女人没有羞耻心的吗!
果然是穷乡僻壤养出来的野人,可真是难缠。
这个只知道钱的女人还在这种场合向她伸手要钱!她怎么知道还有赔偿这一环,这根本不在她的设想范围内啊。
周围这么多人盯着白以南窃窃私语,就连信心满满来给白以南找事的二号脸上都浮上了一层红云。
真的好丢人啊,明明是白以南这个女人浑身湿透透的被人笑话,为什么丢人的是自己啊!
不行了,不能在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纠缠了,白以南不害臊她还害臊呢,快放她走!
要是今天不能给白以南好看,明天各家茶余饭后的笑料就是自己了。
“这……,这位姐姐,你看要不先去换身衣服我们再谈?”二号边说边左右环顾着,一副为了白以南声誉着想的样子。
二号还贴心的凑近白以南耳边,“大家都是女孩子,我懂的,我的外套可以借你挡挡,你快去吧。”
这位二号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看起来是为了白以南好。
可是谁都知道,有的时候,遮了比不遮还要引人遐想。
白以南看着二号眼里冒出的算计,差点没忍住给对方也从头到脚泼一身。
她白以南是被酒水撒到身上了,不是礼服烂了走光了。
这种时候给她一件外套,把她骗去楼上休息室一个人呆着,之后会发生什么可就不由白以南说了算了。
今天在场的都知道白以南被泼了一身,所以披着别人的衣服去二楼一个人呆着了;明天走出这个场地,可就不是这个话了。
白以南现在树敌这么多,多的是人等着给她下套呢。
白以南接了这件衣服,明天圈子里流传的就是白以南没规矩乱搞的谣言。
比如:白家找回来的真千金是个没礼貌粗俗的野丫头,在正式的商业宴会上在二楼和人鬼混,礼服都不知道懒成什么样了,只能披着别人的衣服遮羞。
这位二号说得好听,还大家都是女孩子呢、还她都懂呢,你懂个屁,说的可真好听。
她白以南今天拿了对方的外套跑了,明天她衣不蔽体的谣言就能满天飞。
虽然白以南的目的是搞坏自己的名声离开白家,可她却从没想过用这种方式。
同为女生,用这种手段搞人的行径属实是令白以南愤怒了。
她可以接受对方说自己霸道、可以接受说自己无理取闹、可以接受说自己没有容人的肚量……可这种方式,真的令人恶心。
造黄谣——真是最低级、也是最没本事的手段。
看来这位二号的手段虽然不高明,但其心思可比那些老套电影里的还脏。
白以南面对白文漪的小手段时,虽有心寒厌烦,但还没让人膈应到这个地步。
白以南和白文漪勉强算是相处了两辈子了,自认为还算稍微了解一点白文漪,对方是不可能使出这种手段的。
白文漪贪慕虚荣、时刻寻求他人的视线关注、领地感强、危机意识也强,但这么下作的手段连白文漪都看不上眼。
那……这个女生究竟是谁派来的?他们家族的人吗?
对方是单纯看自己不顺眼,还是背后有什么人在指点?
白以南现在的想法已经变了,她不想再纯纯顺着对方了;这个二号已经引起了她的强烈不适,她要在自己名声臭的同时,把这个恶心玩意儿也给拉下来。
“天哪,姐妹你人真好,从来没有人这么为我着想过。”
白以南攥住对方的手,就好像碰见了一个难得的知己一般。
“可是,你也知道,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有点不太敢乱走。”
对方忍着把手从白以南掌心抽出来的冲动,“这什么害怕的,没人会在意你的,你快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你。”
白以南使出了毕生演技,力求比对方的眼圈还红,“可、可是,你真的不能陪我吗。我真的好害怕。”
眼见对方想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白以南彻底没了耐心,“那,如果这样呢?”白以南的手渐渐攥紧了对方。
白以南捏着这位二号的手,猛地朝对方倾过去,二号手里的高脚杯还剩的小半杯液体,一滴也不剩的全撒在二号的胸口处。
既然要败坏我的名声,那你怎么也要陪着我一起啊。
“你!”
对方第一反应想揪住白以南发泄怒火,但周围人的视线让二号瞬间冷静了下来。
她把眼角的狰狞收了起来,转为一副受屈的模样。
白以南简直要给对方的表情管理鼓个掌了,她是不是也要去学个情绪管理课,这玩意儿是不是豪门世家的必修课?一个个都挺能演。
白以南看着对方怨恨的眼神,心里一乐,“好姐妹,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件外套啊?”